医务室的值班医生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到了退休年龄,听说年底就打算退休了,平日里只给人开开跌打损伤的药酒,连感冒发烧的病人都很少接。
也不是说人家医术不好,实在是这位医生打针太特么疼,一般人有个头疼脑热,宁愿坐着公交抖上半个小时到医院去,也不愿让自己受这份罪。
陈静瑜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抓紧了最后几分钟,为自己的屁股祈祷祈祷。
半个小时后,陈静瑜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双眼无神,生无可恋,他右边的屁/股已经完全麻了,手上还挂着吊瓶,托了医生阿姨的福,与之前的那一针相比,手上的这点疼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猴子笑嘻嘻的坐在方凳上,眼神往陈静瑜的某个部位看了好几眼,“鱼哥?真这么疼?那要不······我给你揉揉?”
对于刚刚认清自己是直是弯的陈静瑜来说,猴子的这句玩笑话让他虎躯一震,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他看了眼输液管,用这玩意儿能勒死人吗?
一旁的泰迪和发哥受不住,直接喷笑出来,泰迪强撑着腰,一掌拍在猴子的肩上,“猴子,看你把鱼哥吓的,你这朵喇叭花就别祸害鱼哥这朵白牡丹了好吧?”
闻言,猴子一脚踹向泰迪,嘴里边笑边骂,“老子怎么就喇叭花了?都是祖国的花朵,大不了鱼哥这朵白牡丹大一点,小爷我这朵小一点不就完了,怎么品种还能不一样!”
发哥笑翻在一旁空着的床位上,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不忘插上一嘴,“就你这样,怎么看跟鱼哥都不可能是一个品种的啊,兄DIE,您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
陈静瑜躺在一旁,简直没眼看这三个二货。
手机嗡嗡的响着,将陈静瑜麻了半边的身子震得更麻,上课之前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否则以他开了声音就不开震动的尿性,在猴子他们的魔音穿孔下,这会儿是肯定听不到铃声的。
电话是温炘打来的,陈静瑜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之前接这人的电话,最多也就有点心里怪异了一会儿,可这会儿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想法和感觉都同时涌上脑海,让他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喂?”
他回了一声,也才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快被这场病给磨没了。
电话那头的温炘似乎楞了下,“你怎么了?”
陈静瑜听着这人的声音,想要回答,喉咙突然升起一阵痒,陈静瑜捂着嘴,咳得不行,只能先将电话拿开,想等这阵过了之后再接电话。
一旁的猴子看不下去,将陈静瑜手中的手机拿了过来,“喂,你好,哪位?”
“他怎么了?”
猴子不是温炘的粉,所以对他的声音只是感觉有些熟悉,却不能在第一时间听出来,他嘻笑的回道:“鱼哥啊?病了呗,屁股受了一针,这会儿躺床上吊瓶呢!”
话落,猴子却迟迟没有听见对方的回应,听筒里传来沙沙的摩擦声,他奇怪的将手机拿开,屏幕上显示还在通话中,以及“温炘”两个字明晃晃的挂在上面。
猴子三人呆了呆,接着不约而同的骂了一句,“我去!”
“你们在哪?”
沦为稀有动物正在被人观赏的手机里传来温炘的声音,语速有点快,这回他们听出来了!
猴子眨巴着眼,难怪他会觉得熟悉,这不就是温炘的嘛,声音太有标志性了。
“额······那个,温炘啊,大······兄弟好!我们在学校医务室。”
猴子那句大明星几乎要脱口而出,还好稳得住,改口成大兄弟,自以为很妥的操作却把陈静瑜的咳嗽逗得更凶。
这货怕不是傻子!大兄弟是什么玩意儿?
等手机重新回到了陈静瑜的手里,陈静瑜放到耳边,想要挽回一下自己的颜面,传来的却是一阵忙应。
木然的点了屏幕上的红色按钮,陈静瑜挑眉,“大兄弟?”
泰迪舔了舔干巴的嘴,很脑残的回了一句,“诶!”
陈静瑜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已经没力气了,混在一个拥有三只二哈的宿舍里,他都有些同情自己
陈静瑜闭上眼,又陷入了满脑子只有温炘的死循环,他自觉对温炘还是很不错的,那么知道他生病了,这人应该会来看看他吧?
对于这个问题,陈静瑜很是纠结,他既希望温炘来看他,又有些怕人家来,他还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温炘。
温炘是个男人啊,要承认自己对温炘的感情并不单纯本来就需要更多的勇气,他没有自信能够用以往的心态来面对温炘,就是光想着那个人,他的心跳就已经加快了不少,若是再见到真人,他该怎么办?
望着已经见底的吊瓶,陈静瑜眼里精光一闪,跑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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