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淞又是暗搓搓地躲在门口,听闻苏岑要回灵谷终于是忍不住现身,苏岑挑眉出言嘲笑。
“本以为战神有偷窥人的癖好,今日现身倒不知是为何?”
战神被怼,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自己日日隐身竟不知何事被她发现了,沉默了片刻才又斟酌着用词徐徐开口。
“苏岑姑娘下凡助秦淞历劫,不仅失身于秦淞,又经受秦淞百般折辱,秦淞自知对不住姑娘,秦淞愿对姑娘负责并竭尽全力补偿姑娘,还望姑娘可以给秦淞——一个机会。”
太上老君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大徒弟,几十万年来不问凡尘,倒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保天下之太平上,如今如此,想必是真的心动了。
既如此,那便不会错了,有了心爱之人才会有软肋……
即便没有这生死劫,这战神怕也是当不了多久了,败于秦淞之手的人不计其数,他们拿秦淞无可奈何,但是苏岑…可就不一定了。
太上老君摇晃着头离去了。
苏岑神色颇为认真地看着秦淞,对方也是一脸认真严肃,片刻,深深叹了口气。
“战神可知凡间之戏?”
秦淞点头。
“我与战神凡间一遭便如一场戏,战神下凡是为历劫,我下凡是为爷爷,说到底不过是各有所图罢了,至于战神所说的‘磨难’,我下凡时虽未曾料到,但凡事多变,我既已经答应了那司命星君,这些便是我应该承受的,战神也不必有所亏欠。”
苏岑一口气说完了一大通,看向那神色愈发冷冽的秦淞,对方似是痛苦极了,呼吸声开始沉重起来,苏岑无奈行礼转身欲要离去的时候便听到了轻飘飘一句话。
“你对我当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话里的失望至极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苏岑心口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作痛,但还是硬下心来。
“没有。”
笑话,你对不起我,想要补偿我,我就得留下来吗?
这战神是不是打仗胜得多了太过自负了?
不再等对方的任何答复,苏岑大步朝外面走去,直觉走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事实往往告诉人们,女人的感觉往往是十分准确的。
苏岑只是刚刚踏出紫辰院的门槛时便觉得脖颈处一疼,果然是不能太高估他,苏岑昏过去的时候满脑子就想着这么一句话。
随即便倒在了秦淞的怀里,秦淞自言自语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两个孩子现在也不能回灵谷,老头子也没到回来的时候,你再陪陪我,就两叁个月,我时日不多了。”
秦淞那般嘀咕着,苏岑自是听不到,像是魔怔了一般,随后打横抱起她来朝自己的宫殿走去。
太上老君正在调制丹药的手一顿,心下也是一痛。
人皆有自己的命数,仙也是,这场劫,他实在是干涉不了。
苏岑悠悠转醒的时候,窗外五彩斑斓的晚霞似是点燃了天空一般。
脖颈处有点酸痛,自己做起来用手揉了揉,打量着这房间里的一切。
金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花的图案,色彩斑斓,明艳动人,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墙壁皆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窗户上淡黄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靠着北墙的是一排棕黄色的柜子,高矮不一,有书柜,大致也有衣柜吧。
苏岑现在看到这些柜子心里就觉得怵得慌,尤其是那些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柜子,往日之事历历在目,苏岑一点也不怀疑里面会是一些调教工具什么的。
毕竟狗改不了吃屎,话虽然难听了一些,只是秦淞这个狗男人却是用自己的行为亲自证明了这个道理的。
暖暖的阳光从棕黄色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微风拂过,朵朵花瓣落到书案上展开的书页上,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弥漫着整间屋子。
苏岑冷笑,带兵打仗之人所居一向是简约古朴,想不到天宫这位战神也是难逃奢靡之风。
穿上摆放在床前的鞋,苏岑向外面走去,腿脚间竟然是软绵绵的,一股怒意在胸膛间开始升腾,苏岑运了运气,果真是自己的灵力悉数被封。
无论是人是仙,那档子手段竟然是如出一辙,好一个战神啊!
苏岑冷笑,继续往外走去,不料还未踏出房门便感受到了一层阻碍,结界因为外人的触碰而若隐若现地闪烁着淡黄色的光芒。
一介末流小仙竟然让战神这般重视,不仅悉数封了灵力,更是在屋门口设了一层结界画地为牢。
不愧是世间敬仰的战神,行事之风竟然是如此这般坦坦荡荡?
这天宫之人还有这龙族之人竟都是瞎了眼的?
苏岑气极了,以至于秦淞出现在她的视野中的时候,她恨得是牙痒痒。
片刻后,秦淞站在她旁边的时候,苏岑一巴掌就扇了上去,眼睁睁看着那张俊脸歪到一侧去。
自己没找他算账就算了,他还蹬鼻子上脸丝毫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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