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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清河待客之道真的挑不出错误,让她什么都不用做四处转转,自己端着碗筷去厨房洗碗,宛玥挺着鼓胀的肚子走到阳台边,宛清河家在叁楼,从阳台远远看向四周,能看见银湖和银湖公园,对面是宛玥的医院。
    宛玥的眼睛小时候视力极好,直到四年级暑假看电视看成了假性近视,之后就在眼瞎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她工作后每天戴着隐形眼镜,时间久了眼睛有点磨好像视力还又下降了一点,此刻她眯着眼睛看向对面,原先有点模糊的场景变得清晰起来,她现在站的位置对面一百多米处,也是她医院的叁楼,如果按正对的方位计算——她偏头看向和阳台齐边的另一间卧室,宛清河的卧室,如果从宛清河的卧室向对面看去,可以正好看见她的办公室。视力好一点的话,她在办公室的一举一动无所遁形。
    “好看嘛风景?”身后有热气传来,宛玥的后背乍起了毛毛汗,恐惧和惊悚蔓延全身,身体开始忍不住战栗,但她的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佯装镇定,转过身冷冷地问出了那个一直被两人刻意回避的问题:“你现在对我的好意,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有想法吗?”
    宛清河不明白只是洗了个碗的时间,小猎物的脸就变得比翻书还快,脸上的笑容全无,神色冰冷,是一副他最讨厌看见的高岭之花无人可采的模样。
    宛玥亲眼看见宛清河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容淡去,温和的假象被撕裂,他散发出了某些危险的因子,脑中警报拉响,宛玥不等他回答就想离开,宛清河预料到她的动作眼疾手快地将她双手一拉,让她整个人落入他的怀抱。十二年,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终于触碰到她了。宛玥怒不可遏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但是脸都急红了虚汗直冒也没能脱离。
    “又想逃吗宝贝,我虽然只在部队待了两年,但特种兵的训练强度你是想象不到的,对付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儿不费吹灰之力。”宛清河一手制住她的两只手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从她胸前绕过爬上她的脸细细抚摸,触感像是嫩滑的果冻,柔软富有弹性,让他爱不释手。
    宛玥拼了命地转头想躲开他的触碰,又被他强行捏住下巴扭了回来,他的脸贴近她的脸,像是情人间低语那样呢喃:“女朋友吗……早就分手了,都怪你让我没办法对别的女人勃起,你得负责啊。”
    宛玥趁其不备想咬他的手但被他灵活躲过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咬住了那张魂牵梦绕的嘴,软得不可思议,宛清河想起跟着爷爷吃过国宴上的蛋蒸豆腐,细滑软绵,入口即化,这样的嘴是怎么能说出那些恶毒伤人的字眼的。
    宛玥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宛清河这个狗逼会强吻她,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还没质问他是何居心选她办公室对面的房子他倒先神经病地黑化咬得她嘴唇火辣辣得疼痛,叔可忍婶不可忍,她也回咬,妈的咬死你个逼骗我来吃饭,你他妈就是存心图谋不轨是吧。
    嘴里慢慢涌进铁锈的味道,宛玥知道自己把他嘴唇咬破了,心里一虚嘴上软下了力气,宛清河趁虚而入吸吮着她口中的津液,面条的油味中带点清甜,他像是沙漠中濒死的旅行者,拼命攫取着那股生命之源,像是要把她口中的唾液都吸食干净。
    两人的姿势本就是别扭得紧,一个在背后低头一个向后抬头,宛玥的脖子仰着酸麻不已,奇异的晕眩感席卷而来,她不由自主软在宛清河身上,贴着他硬实的胸膛,嘴里感受到他的舌头在舔自己的牙齿,让她不知道该把舌头放哪儿,到最后宛清河像是捧着至宝般捧起她的脸细细地亲吻,宛玥感觉自己像是脱水的鱼需要吸入新鲜的空气,胸腔氧气不够大脑开始停止思维。
    不知道过了多久,宛清河终于松了嘴,两人齐齐喘着气,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在剧烈咚咚咚。宛玥腰后有硬物贴上,她不能再待下去了,狠狠踩了一下宛清河的脚尖,他忍不住痛意放了手,宛玥如获大赦抓起背包逃出了这里。
    宛清河握着脚尖靠着阳台围栏缓缓坐下,肉物顶起帐篷肿胀不已,他仰起头闭上眼睛回味着女孩的芬芳,笑容快要咧到耳根,嘴里小声模糊地念叨着:我把月亮戳到天上,天就是我的,我亲吻你,你就是我的。
    宛玥守了快二十五年的初吻,在今年的惊蛰被宛清河夺去,按理说喜欢暗恋的人亲了自己应该感到欢欣雀跃,但她只觉得心有不甘,他凭什么不经过她同意就夺走她的初吻,他什么都没解释清楚怎么可以碰她,他现在又是骗她去自己住处午休,又是献殷勤到底什么意思,是想报复她践踏他感情再玩弄回来吗?为什么不能让她平静地将他放在心里尘封一辈子偏要来搅乱心池。
    星星只能仰望不能摘,更不能甘于平凡自坠人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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