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揉揉后脑勺,挑着姚天启的下巴,笑眯眯地说:“看在你给我当过替身的份上,我决定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毁我容这事。”
姚天启揉着嘴角:“……”
云王在他脸上捏了捏,稍稍正经了些:“不过呢,我总感觉那几个流氓身上有杀气,我怀疑他们杀过人,至少也是企图杀过人,可派出所那边差不多他们的案底,所以……”
梁闲立刻自告奋勇:“这事我去查。”
萧元凌紧随其后:“我与梁先生同去。”
俩人话音未落,人已走远。
云王:“……这是我揽的生意,你俩这么积极干嘛?”
姚天启好不容易掰开他的爪子,把貂往他身上一盖:“您老人家还是好好在家里养着吧,免得出门再乱碰瓷。”
见姚天启也走了,云王气咻咻地把貂往地上一摔:“我怎么碰瓷了我,我就想把你碰回我们家,我成功了吗?”
他说完又把貂捡起来,小心地拍了拍,心疼地嘀咕:“租一天三百呢,捂死也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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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闲和萧元凌出门直奔派出所,通过本地同事的协助见到了那几个流氓。
说是流氓都抬举这几位,一个个长得贼眉鼠眼,从后脑勺都能看出他们的流里流气。
梁闲问本地同行:“确定他们没犯事吗?”
本地同行说:“联网查过,确定没案底。不过萧同志说他们几个身上可能背着案子,我觉得有必要深入调查一下。”
梁闲咋舌:“我叔儿这么有威望吗?”
本地同行笑了:“那是,萧同志向来实事求是,是个好同志。”
萧元凌:“……”
梁闲问:“你们想好怎么查了吗?”
本地同行略微苦恼地摇头:“他们几个都是外地人,今年才陆续来到木市。我们联系过他们老家的同行,得知他们都已经离家多年,这些年不知道在哪飘着。如果案子是在木市犯下的还好查,如果是他们在外头那几年……”
梁闲明白这种既没有证据显示几人犯罪,又没有受害人的案子是最不好办的,要不是叔儿在木市的口碑太好,警方根本不会浪费警力去查这种没影的案子,因为没人能证明案子确实发生过。
“这样吧,”梁闲穿越一趟,闲得有点难受,“具体的我们去查,某些需要协调的地方还得麻烦你们。”
本地同行手里还有别的案子要查,听梁闲这么说就把这几个混混的资料交到他手上。
梁闲和姚天启一商量,关着这几个人没什么用,倒不如放出去再派人暗中盯梢,说不定能摸到点线索。于是他们和本地同事协调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人放走,萧元凌派了俩人去暗中保护那个被骚扰的姑娘,免得这几个流氓把被抓的火发泄到人家身上。
这天夜里,几个流氓去了木市最大的夜总会,开了个大包房,又是喝酒又是狼嚎。
梁闲和萧元凌开了他们对面的包房,小心翼翼地盯着这边的举动。
“这里太吵了,”梁闲贴到萧元凌耳朵旁边,呼出的热气弄得萧元凌心里痒痒的,“他们在里头说什么咱也听不见,这么盯梢没意义。”
萧元凌稳稳心神,尽量不让自己的思路往奇怪的方向拐,他沉着声音问:“你有什么打算吗?”
梁闲摸摸下巴:“要不,咱们来一招敲山震虎?”
没等他把计划跟萧元凌说清楚,对面包房里突然传出一阵鬼哭狼嚎之声。
梁闲不可思议地掏掏耳朵,这的包房隔音效果一级棒,这几个人怎么喊出穿透隔音的动静?
萧元凌耳朵动了动,快速蹿到对面,耳朵贴着们仔细听。里面有“砰砰”的声音,还有“饶了我们”之类的讨饶。
“里头不会出事吧?”梁闲忧心忡忡,他看看包房的门,踹开有点难度。他正要去找服务人员来开门,一队本地同行匆匆而来。
领路的服务生把包房门打开,里面,那几个流氓跪倒一片,听到开门声立马全部扑过来,边磕头边哭诉:“我们自首,我们这几年祸害了好几个女孩,我们罪该万死,带我们走吧求求你们。”
直到这几个流氓被带走,梁闲也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和他同样懵逼的还有开门的服务生。
服务生搓搓手臂,小声问:“你们觉不觉得这包房里特别冷啊?”
像是响应他的疑惑,包房昏暗的几盏小灯疯狂地闪烁几下,服务生“妈呀”一声吓跑了。
“呵呵呵。”阴森恐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包房里,梁闲下意识抖了抖,整个人都精神了。
萧元凌一手护着他,一面瞧向包房里的卫生间。
笑声还在继续,卫生间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白花花的人影飘出来,披头散发的模样特渗人。
“凌儿闲儿,我死得好惨呀。”忽上忽下的调调在包房里荡来荡去,梁闲壮着胆往前走两步,这才看清长发下面藏着的是叔儿那张挂满坏笑的脸。
“叔儿,你这……”梁闲看看云王手里那几样他都叫不上名字的先进设备,无语了。他好像没走几天吧,云王都玩上这么高级的东西了?
云王撩开长发,把手里的东西往萧元凌怀里一扔,像个扑棱蛾子似的在包房里半飘半飞,然后他一个虎扑,正好撞进晚到一步的姚天启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