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左右看着自己身上的男子衣袍, 脸上绽放出笑容,眼睛弯成了小月牙:“那臣妾在这儿都穿这个, 刚才若是穿这身,摘花的时候就不会摔进水里了。”
“待会儿让安宁吩咐人量尺寸, 做合你身的。”
“好。”沈嬛还是觉得身上的衣服有种奇妙的感觉, 对宇文鉞说了声, 取得他的同意后坐到他用的梳妆台前, 把头上的两把头拆了, 浓密幽黑的头发捏在一块儿, 用根簪子固定在头上。
纤白的脖颈从衣领里延伸出来,高高束起的头发英气俊美,沈嬛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手停了停,去取耳上坠着的耳珰。
突然,手刚伸过去就被伸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过来的手挡住,耳垂被含进了shire的嘴里。
“……”沈嬛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水汽蒙蒙的眼睛望着屋顶。
宇文鉞松开他的耳朵,从嘴里拿出那枚湿答答的耳珰,放到沈嬛的手里。
一想到他是怎么把这枚耳珰取出来的,沈嬛的脸就红了,赶紧把耳珰放得远远的,就像扔一块烫手的火炭。
突然,宇文鉞用一只手扶着他的脸,让他看着镜子里的两人,一只手解开刚刚才系好的衣带,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衣服瞬间从肩上滑下堆在腰间,雪白的,比玉还要温润的shenzi露出来。
沈嬛下意识蜷缩了一下,宇文鉞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不许闭上眼睛。”
“皇……皇上……臣妾……”
“这是圣旨。”
“是……臣妾遵旨……”
沈嬛睁着眼睛,望着身后的宇文鉞褪下千岁绿的常服,比他略微深一点的肌肤跟他的shenzi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
以往,两人做那事都是夜深的时候,又在帐子里。
这次是大白天,又被他弄成那样的姿势,沈嬛才明白自己的身体与他的异常在哪儿,就连自己的肚子也和他不一样,自己的是一层软软的肉,他的则是柔韧的坚硬的。
而且许是慢慢适应了他的那物,沈嬛这次没有晕乎乎地找不到东南西北,晕眩了一会儿就醒了,只是手软脚软腰软。
屋里燃着龙涎香,与浓烈的腥膻味掺在一块儿,成了说不上好闻,但也绝不难闻的味道。
沈嬛窝在宇文鉞的身边,手不自觉地在他坚实的后背轻轻打着圈儿。
状似睡着的宇文鉞开口:“你还想要。”
“!”
“臣妾不是,臣妾没有!”
开玩笑,下面两处都成那样了,他是想死吗?!
“臣妾只是肚子饿了。”沈嬛随意找个借口,想叉开话题。
但是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肚子都咕噜咕噜叫,发出好大一声声响,沈嬛尴尬得脚趾都蜷起来。
他在宇文鉞怀里动了动:“皇上,臣妾想用膳,来圆明园的时候说要等您批完折子,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
他没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与以前有所不同。
宇文鉞望着他,掀开被子下床,让安宁进来伺候梳洗。
安宁办事自然无比妥帖,在两人胡闹的时候已经去粹花殿取了沈嬛的衣服,但是他还没让身后的小太监把衣服放下,宇文鉞就道:“取两套朕的衣服,另着人来给曌熙贵人量下尺寸,做些男子的衣袍。”
“……是。”
曌熙贵人还在床上,安宁的眼睛自然不敢乱看,退出清晖阁后对外边儿的太监道:“去叫尚衣局的人来,把有的衣服料子都拿上一份,给曌熙贵人做袍子。”
小太监听了命就去,但是到了半路就拿不准了,自己没听错吧。
做袍子?
给曌熙贵人做袍子?
主子这是唱哪出呢?
但上面吩咐的事儿,下面的人只要照办就行,小太监带着尚衣局的人回去,等皇上和曌熙贵人用完膳,再由安宁把尚衣局的人带进去。
尚衣局的女官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体型微微胖,圆脸盘,看起来很有福气的长相。
她带着身后端着各色布料的尚衣局的小宫女跪在地上给宇文鉞和沈嬛请安:“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小主请安。”
沈嬛身上穿着的是宇文鉞的衣服,月魄色的单纱袍,袍子的衣袖和下摆绣着卷云纹和海水纹。
宇文鉞的衣服都是出自尚衣局最好的师傅,这些师傅是不做其他妃嫔的衣裙的,只管他的衣服饰品。
尚衣局女官跪着的时候,眼角余光就看到了坐着的两个主子,在路上她就问过小太监,一听说是给后宫的贵人做男人样式的袍子,第一反应也是这个主子在做什么妖。
后宫小主们都是大家闺秀,从小穿金戴银,眼里什么好东西没看过。
男人的袍子相比花样繁多的女子衣裙,单调的不是一点两点,若是按这个主子的要求做出来,他觉得不好看,岂不是白白挨训。
一想到自己这一趟就是来做必定挨骂的事儿,女官心里就不得劲儿。
宇文鉞让人起来,让沈嬛自己去看。
沈嬛看了一圈各色各样的布料,问尚衣局的女官:“都有什么样子的,可有册子?”
“有的,小主请看。”女官早有准备,把绘有款式和布料的册子拿到沈嬛面前,翻开第一页给他看,“男子袍服的款式相对小主们穿的氅衣袄子来说少得多,一般有圆领袍和立领袍两种,襟也只有大斜襟和对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