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絮璁疼的厉害,还没缓过来,就被人抓着抓着头发扔在柔软的床榻上。
乍然间天昏地暗,文絮璁倒在床上,一阵眩晕,突然手肘的剧痛让他清醒过来,文絮璁抬起头,看见谢泽拿起他脱臼的那只手,正要绑在床头的架子上。
他要干什么,文絮璁一愣,巨大的恶心感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他胸口,沉甸甸的使他透不过气,他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
谢泽拉着他的手向后压,文絮璁皱着眉,又是一声闷哼。
“叫的不错,等会叫的还这么好听,爷赏你好东西。”谢泽用衣服给文絮璁绑在床上,再打了个结。
文絮璁的发被冷汗浸湿了,软软的贴在额上,眼见着谢泽**着上身,急不可耐的朝他俯下身来,不顾绑在床上脱臼的手,文絮璁咬破舌尖,生出一点力气来,想要一鼓作气把那只手从衣服做的绳子里扯出来。
那只手不动的时候就已经很疼了,现在还要他使劲,只是想想文絮璁的唇色又淡了几分,但现在容不得他怕疼了。
文絮璁冷着脸,正要动手,身上骤然一轻,一阵劲风袭来,谢泽被人圈住脖子,拖下床来,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杜行清一脚踢在谢泽脸上,眼神沉的吓人:“他你也敢动,是想死还是走火入魔疯了,他是我的人你不知道吗!”
“你……”谢泽倒在地上,如同一条死鱼似的嘶嘶抽气,费劲的偏过头,想要说什么,但杜行清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杜行清一条腿向后退了半步,屈膝蹲在谢泽身前,提起谢泽的头正对着自己:“你看好了,今日你爷爷我杜行清,就要在你的府里,你的屋里,把你打的半死不活,生不如死。”
谢泽眼珠转了几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顾自己的头还在杜行清的手上,眼神变的凶狠:“你们是皇上的人!你们!!”
“你管我是谁的人!”他的头被小侯爷扔在地上,用了搭弓射箭的力道,谢泽的头磕在地方,蜿蜒流着血迹:“通敌叛国的废物也敢嚣张!”
杜行清一下一下的踢在谢泽身上,每下都带着凶狠的力道,谢泽刚开始还发出低低的痛呼,到最后,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躺在地上,像块破布似的,由着杜行清翻来覆去。
杜行清衣服的下摆上都沾上了血迹。
第11章
“杜行清!”文絮璁手还被绑在床头,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因为没什么力气,声音细如蚊呐,也不知道杜行清有没有听见,他忍着疼,准备再叫一声。
那杜行清已经收回踏在谢泽身上的脚,快步走到床边,在文絮璁身边坐下,动作很轻的解开捆住文絮璁手腕的衣服,面对谢泽时的狠厉褪的一干二净:“他打你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受伤。”
杜行清的动作牵扯到文絮璁的肩部,文絮璁蹙了一下眉,杜行清的手立即僵在文絮璁腕部的地方一动不敢动:“怎么了?我,我弄疼你了。”
文絮璁还没说话,杜行清已经看到他手臂的异样,手心朝上,靠近肩部那一段手臂却是向下的。
蕴育着浓墨的眸子更加幽深,杜行清手抚上文絮璁肩膀:“可能会有点疼,絮璁闭上眼睛。”
眼睛眨了眨,文絮璁闭上眼。
卡巴一声骨骼复位的脆响,文絮璁霎时整个人猛的一抖,冷汗又唰的一下冒出来,刚刚那一瞬间的痛感让他觉得他这条手臂快要断掉了。
虽然是真的疼,文絮璁动了动手,带动着肩膀也活动了下,虽然还有些被磕着桌角那样的疼,可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可以忍受了。
杜行清沉着脸解掉在床头的衣服,衣服被狠狠的扔在地面,杜行清踩着衣服朝谢泽的方向走过去。
“小侯爷!”文絮璁顾不得手刚好,伸手要去抓他:“我们先……”
“别动。”话未说完,杜行清转身拉住他的手臂,带着点不让文絮璁胡来的力道。
“喊我一声就好了,我又不是听不见。”杜行清肃穆,有点像训斥:“非要动手来拉我,你那手不想要了是吧!”
文絮璁在杜行清手上轻轻动了动,但杜行清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索性就忍着:“兵符在我这,我们先离开谢府。”
杜行清漠然的看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谢泽一眼,半抱着文絮璁的腰把他从床上扶起来:“走。”
杜行清带着文絮璁一路直行到他们第一次来谢府爬的那道院墙下,文絮璁拍拍架在自己身上的手:“我先上去,再拉你。”
搭在文絮璁肩上的手下移,杜行清搂着文絮璁的腰,这时候才露出了点云销雨霁的笑模样:“你这小公子看不起谁呢?”
文絮璁正要说话,忽然感觉腰上力道一重,身体骤然一轻,待他回过神来时,杜行清已经带着他越过两人高的院墙,轻巧的落在地面。
“你……”文絮璁抬头看着他:“会爬墙!”
“都是小事,我只是碰巧会一点而已。”杜行清的语气充满了不值一提:“我们先走,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