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治医师,一切后果我承担。”
“黎老师,我尊敬你才叫你老师,你觉得我是怕承担后果吗?如果患者为此变得人格缺陷或痴傻疯癫,你能承担什么后果?撤职还是赔钱?最糟糕的后果不还是患者自己承担吗!
童乐当时既然选了我做她的医生,我就不能放任这样的事发生,你的医术会为金钱摆布,我却不会。”
“你可以做到你想做的,那是因为你天然就有对抗的能力。我只是个普通人,不得不低头。”
不顾黎春扬的阻拦,苏呈谨执意闯进去找易秋寒,根源在这里,跟黎春扬说再多他也改变不了结果。
“身为童乐的医生,我不同意现在的治疗方案。”
刚刚和童乐出来,易秋寒才稳定好她的情绪,很怕苏呈谨说出什么,赶紧阻拦他:“苏医生有什么需要可以私下和我谈。”
苏呈谨却直言问童乐:“你愿意打镇定剂接受强制治疗吗?”
镇定剂!?童乐看向易秋寒,眼神从情欲过后的软糯变成刺骨的冰冷,失去意识就会变成粘板上的鱼肉。
机会,不顾一切地跑向苏呈谨,死死拽住他:“我不愿意!他们要杀死主人格!”4②Wɡs.Ⓒδм(42wgs.com)
此时不能提起秦默的存在,会激化现有的矛盾,提家属就更是在帮助易秋寒合理合法地控制童乐。
苏呈谨能想到的还有一个筹码:“既然如此,易总,如果你们坚持,那我也可以告知警方,童乐双重人格的事实,想来还不会太晚。”
易秋寒却不在乎:“这样的话,我现在就送她出国,给她安排新的身份,而你连这个病例都得不到。”
如果脱离自己的视线,事情的发展将更加不可预料,苏呈谨决定先退一步:“我让步,留下她,但我要全程参与治疗。”扯开童乐拽着他的胳膊,却又借机在她的手背轻轻拍了两下。
童乐在失望中疑惑抬头,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顺从地松开了手。
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易秋寒没有取下来,是因为定位功能?他就是这样找到秦默老家的?
手表也可以打电话,但易秋寒寸步不离地盯着童乐,她还没有机会。
秦默能打来电话询问童乐的情况,应该是知道些端倪,苏呈谨借着去准备药品的机会,给秦默发了条信息,告知他童乐的位置。
既然是两个人格,那两方人都到才算公平。
提防着易秋寒,也拒绝任何护士的注射,只有苏呈谨靠近时童乐才勉强配合,安定只注射了很少的计量,要给秦默留些时间,还要迷惑黎春扬和易秋寒。
苏呈谨偷偷塞给童乐一枚针头,疼痛是保持清醒很有效的办法。
童乐在对抗药效的同时,不停用针头扎自己的腿,假意配合又要避免被催眠。
等昏昏沉沉的药效过去,黎春扬确信童乐已经被自己催眠,易秋寒也放松警惕去外面回复一些公司事务。
童乐趁黎春扬起身拿资料的间隙,抓起备用的安定就扎在他身上胡乱打了进去。
然后打开窗户,抓住空调支架顺着排水管道爬下去,顺利踩到一楼的防盗网上,安全落地。
一边往外跑一边给秦默打电话:“我在医院,我跑出来了。”
“我马上就到医院门口了,可以接到你。”
黎春扬捂着脖子上的针管求救,易秋寒发觉不好,即刻就要带人去追,被苏呈谨伸手拦住了,知道挡不住,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同时也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黎春扬怕你,我可不怕,你如果想对付我,商苏两家在,就算是易家也不好收场。”
保镖先追出去,易秋寒推开苏呈谨,紧随其后。
秦默到医院门口时,童乐正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后面还有人在追。
“秦默!秦默,救她!易秋寒要她消失。”童乐大口喘气,扑到秦默怀里。
“别怕,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童乐骑上他的电动车:“我不熟悉路。”
“通话免提,我给你指路。”
秦默迎上追人的保镖:“出门左拐,直走,路口有栏杆路牌,往仁义巷里边走。”说着避开一拳,扫堂腿很快就放倒了一个。
跟着就是易秋寒追出来,他调出GPS,递给赶来的保镖,让他们去追人。
那块手表,能通话就能被追踪,易秋寒才放心留在童乐身上。
“秦默,我给过你机会。”
“这些人开车分头去追了,你顺着仁义巷走,第二个路口右拐,右上抬头有路牌,进帽儿胡同,那里车进不去。”秦默无视易秋寒的威胁,继续给童乐指路。
几个保镖都不是秦默的对手,已经无人可用,易秋寒活动一下手腕:“很久没活动了,若是输给你,说明童乐的眼光还没那么差。”
易秋寒亲自出手,秦默是没想到的,更没想到他出手使得是形意拳。
心软不出手,出手不留情。在现代人体解刨学和运动学的加持下,加上实战的改良,真是不容小觑。
虽然童乐练习过跆拳道,可一群受过训练的保镖如果连一个骑电动车的姑娘都带不回来,可就真是废物了。
就算输给秦默又如何,易秋寒有信心,两个人能翻出什么水花?
“前面有一棵大槐树,我该怎么……啊——!救命!不是易秋寒的人……”
情势急转直下,一阵嘈杂,车子倒地的声响让秦默和易秋寒双双慌了神,两人默契的停战。
“帽儿胡同大槐树,去救人!”易秋寒指挥追人的保镖过去救人,又冲童乐喊到:“如果碰不到人,就近的胡同口都有车,随便找到一辆先走。”
“我不会开车……”童乐一边跑,一边喘息,她已经又累又饿。
怎么会!不会开车?易秋寒连疑惑都来不及细想,在童乐一声尖叫过后,电话被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