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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孝承虽不擅于情|事,但不至于是个全然傻子,怎么看都觉得这是成瑾在邀请他亲吻下去。
    但是……但是怎么这么突然……兵法有云,事出反常必有妖……阿瑾的嘴有点小……
    但是渐渐地大了,因为他渐渐地凑近了,直至两只嘴碰到了一起。
    “侯爷,陈姑娘求见。”谷音的声音十分阴魂不散地在门外响起。
    成瑾猛地推开方孝承,警觉地循声看去,用手背疯狂擦嘴。
    方孝承:“……”
    所以刚刚阿瑾你不是真心的吗?
    有人来,推开他,他能理解,但擦嘴就……就不知该如何理解了!
    成瑾见方孝承直勾勾盯着自个儿,半天没反应,恼羞成怒:“叫你呢!阿琰来了!你看我干什么?”
    试图假装刚刚无事发生!
    方孝承承受不起这份大起大落,忘了什么关窍什么好歹,急急地抓住成瑾的手:“阿瑾,你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阿琰找你来了!”成瑾别开眼道。
    “刚刚——”
    “住口!”成瑾嚷道,“快滚!”
    陈琰见到方孝承神色凝重,没在意,只道:“我刚见寿王来了又走了,就过来看看。”
    人固有一死,但这不影响她惜命,如今方朴不在身边,她就住侯府,并且再三直言,请方孝承务必严密保护她!刚刚她蹲在自个儿客房里琢磨事儿,突然被吵到了,一打听,是寿王来了。
    这个寿王她知道,原著里提过,就是那种特别典型的恶臭型封建大长老,一说起来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其实就是倚老卖老仗势欺人,能找到借口惩戒别人就能颅内高潮的那种。“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话用来形容他非常贴切。
    寿王非常仇视主角受。一方面,他自己矬了一辈子,据说妻妾都暗暗嫌他,他就很变态地嫉妒主角受年轻貌美;另一方面,他恨皇帝那一脉能坐龙椅,但欺软怕硬,只敢揪着和皇帝长得像的主角受折腾。
    原著里皇帝要御驾亲征,其中没少这老不死的怂恿。他寻思着,万一皇帝有个不测,依他的身份地位,高低捞个监国摄政,格局再大点,他儿子成了天选之子,他当个太上皇也不是不行啊!
    结果一直被他瞧不起的成瑾空降皇位。他怕成瑾报复,一病不起,没俩月就哦豁了。
    方孝承简单说了下刚刚的事。
    陈琰听完,叹了声气:“据我所知,寿王心胸狭隘,恐怕此事要闹大了。”
    君父都敢逆了,还怕什么寿王。方孝承现在堪称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淡淡道:“随他如何,我只要阿瑾开心。”
    陈琰:“……”
    朋友拿错隔壁霸总剧本了吧?
    “话虽如此……”陈琰沉吟道,“可我认为,如今侯爷你进不得退不得,不如索性破釜沉舟,让郡王去参加葬礼,来一招引蛇出洞。”
    她话音刚落,方孝承便断然拒绝:“此事无需再谈!我绝不再让阿瑾置于险境。”
    帅哥,搞事业呢,普利斯收收恋爱脑。陈琰无奈道:“难道此刻他还不够身处险境吗?”她不等方孝承开口,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盯着他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若再僵持下去,待侯爷失势丢命,难道郡王还有容身之地?”
    事到如今,她甚至几度想说出成瑾是先帝私生子的真实身份,但她没法儿解释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个事,太冒险了,而且她也并不希望成瑾当皇帝。
    方孝承没答她,端起茶盏,垂眸沉默。
    就在这时,外头来了人,将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交给方孝承。
    陈琰自觉地低头喝茶。方孝承看了她一眼,拆开信,这一看,人就愣住了,目光回到第一个字,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两遍,心头重重地压上了一块大石。
    半晌,他沉声道:“再细查。”
    下属领命而去。
    陈琰这才又看向他,正要再给他做思想工作,听到他问:“南疆蛊王还在侯府?”
    “在啊。”陈琰道。
    南疆蛊王虽然炼蛊厉害,心智却很单纯,当初被耶律狗男人骗了财还追杀,搞出心理阴影了,后来她又帮着方孝承搞死了狼王,等于间接搞了耶律星连,就很怕耶律星连疯狂报复,于是一直跟在陈琰的身边,小姐妹间相互照应。
    方孝承道:“我想见一见她。”
    南疆蛊王本就好独,被耶律星连坑害后尤其不爱与男子打交道,这回跟陈琰来侯府,方孝承就没见过她,听说她每天都在房里捣鼓蛊虫。
    陈琰点头:“我去跟她说下。”
    不多久,南疆蛊王跟着陈琰过来。
    方孝承客气地向她见礼,寒暄两句,然后就问:“不知你有没有可使人形若假死的蛊药?”
    陈琰不解地挑眉,左右看看。
    蛊王想了想,并不问他缘由,言简意赅道:“有。但只能维持六个时辰,而且只够一个人用。”
    方孝承问:“是蛊是药?如何施用?”
    蛊王道:“服下去就行。但六个时辰后若不吃解药,就救不回来了。”
    方孝承沉思起来。半晌,他看向陈琰:“你刚所说,让阿瑾参加葬礼,引蛇出洞……具体说说。”
    陈琰不像蛊王那样问啥说啥,她反问:“侯爷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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