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推了推他,趁这小子不情不愿起身的功夫,把两个小红本一块抢了过来。
“我去……阿胤你做什么?那个是你的,这个是我的啊啊啊……我的!”
岑宣老大不高兴。
男人收了两个小本本,温柔的拍了拍伸过来的爪子,十分和气的安抚他,“乖,我拿着吧!免得你弄丢了。”
“我……”
岑宣目瞪口呆。
“我怎么会弄丢……”
“你毛毛躁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万一真的弄丢了,可怎么办?”
秦胤慢条斯理的斜过去,见那家伙还要辩驳,下颌就被捏住,他被迫仰头,下一刻,余下的话就被以吻封缄。
废话是真的多,当然,秦胤不觉得自己说的过他,毕竟这家伙的嘴皮子实在相当溜,想要辩的过他,还不如直接上嘴。
果真……无敌好用。
十分钟后,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岑宣早歪在男人怀里,一扭头就睡着了。
秦胤忍不住叹了口气,眼底流露出柔和的笑来,安抚的揉了揉那家伙的脑瓜子,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好睡的舒服一些。
结婚证还想要?做梦!都是他的!
秦胤露出几分得逞的笑,轻轻弹了弹那家伙的脑瓜子,单手翻了翻手机,开始看敲定的婚礼计划。
还有许多细节,都需要他一一过眼,毕竟自家的这个小崽子可不是个爱操心的主儿,连求婚都潦潦草草,更何况一场婚礼。
这小子啊——
吃了睡睡了吃,再逗逗猫,跟他撒撒娇,活蹦乱跳的去上一会儿班,大抵就没什么旁的烦心事了。
这些俗事里的仪式感,那家伙是不大在意的,秦胤知道这一点,但他依旧啊——
想给他最好的一切。
第261章 软肋
岑宣与秦胤婚期定下来的时候,可谓是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他们两个如今已经足够低调,请柬也只发给了亲近的人,婚礼规模不大,环节被岑宣砍的差不多只剩半数。
岑宣自个儿是喜欢热闹,可他知道秦胤怕吵,
但就在这个时候,杜柯出了事。
他受到了袭击。
在这个时代,几乎不会有人受到这样直白的袭击,更何况杜柯没有什么仇家,身上的钱也没有少。
乔徽坐在病床边,神色凝重。
“伤了手腕而已,你别这样哭丧着一张脸,”对于他的反应,杜柯简直啼笑皆非,“指不定是哪个精神病医院的人跑出来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你怕什么。”
乔徽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什么,动作倏尔停住,转头望向窗户,冷冷开口。
“走门!我说过多少遍了?哪天你再被当贼逮出去,我可不会救你了。”
少年怏怏不乐的挠着脑门露面。
若是寻常时候,他定是要好生辩驳几句的,但这一回……当真被当贼逮了一次,还得乔徽就作担保,才把自己拎出来,这让他好长时间不敢嚣张了呢!
“鲁尔。”
杜柯靠坐着输液,看到少年,眉眼里弯出温和的笑意,冲他招手,“你来看我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杜柯一直很喜欢鲁尔,宠他宠的像弟弟一样,有时候乔徽看到都醋的不行。
要不是鲁尔年纪小,乔徽都不得不怀疑杜柯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嗯……”
鲁尔看到杜柯温和的笑,立刻乐起来,蹦到病床边,递过去一大把狗尾巴草。
“我采的,送给你!”
乔徽直接笑翻在一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混小子,哪有探望病人送这玩意的?
少年汉话并不标准,只能日常沟通,稍微有些难度的都不太听得明白,至于风俗习惯,更总是闹出笑话来。
杜柯瞪了乔徽一眼,用未曾受伤的手接了狗尾巴草,非常认真的看了看,笑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乔徽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你这口味还真够独特的。”
他撇撇嘴,满脸不屑。
鲁尔生长的地方没有狗尾巴草,他也没见过这东西,这一次过来,自然是新奇的不得了。
到底还是年纪小啊——
看什么都新鲜。
鲁尔得了赞赏,冲乔徽吐了吐舌头,分外嘚瑟。
“你给我过来!”
乔徽哼了一声,揪他后颈,就把他往外弄,“我有话问你。”
鲁尔显然不傻,知道是问什么,脚底抹油,转眼就想溜。
“哎呦喂!”
手臂被轻而易举的折过去,扣在身后,少年疼的嗷嗷叫唤,“别别别……哥我知道你身手好,痛痛痛……要断了……”
乔徽略一挑眉,刚要说些什么,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放开他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吗?”
两人齐齐停住动作,转头看向杜柯。
眉目温和的医生扫了一眼药液的剩余,动作熟练的给自己拔掉针头,按着针孔坐起来。
“呃……我……”
乔徽默了默,刚要找借口,就被杜柯打断,“咳……你不是应过我,再不隐瞒吗?”
一句话,硬生生把后面的路全切断了。
乔徽讪讪缩了手,第一回 觉得自己一身本事,在杜柯面前全然没有任何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