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出口,元承影脸更红了。
午后的日光洒在他身上,那身银甲闪闪发光。
顾诗心脏快速跳动:“不逗你了,是说你好帅。”
次日元承影出征,顾诗不能亲自去送。
他找人请来一尊菩萨像,专门弄了个屋子供奉。
每天都会求菩萨保佑元承影战无不胜,平安归来。
让云含光的身子快些康复,再也不用被病痛折磨。
顾诗跪在地上,虔诚地看着菩萨像:“都说皇帝寿比天齐,我想把我一半的寿命,分给他们两人。若是这样还不够,那就再分一半。我很懦弱,不敢独活。”
菩萨似乎真的显灵了。
一封封捷报如雪花般传过来,元将军大破起义军,生擒新任武林盟主。
元家枪法精绝天下,元将军一人一马冲进敌军大本营,将敌人打得溃不成军。
先前被起义军趁乱占领的四个城池也被夺回来,平反军一路高唱凯歌,银甲黑.枪的元承影,仿佛战神临世。
和捷报一起送回京城的,还有元承影写给顾诗的情诗。
厚厚的一沓子,至少上百张。
元承影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写一封。
刚开始的几封,还会写些情意绵绵的诗词。
过了一百张后,信上通篇写满了‘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想回去看你。’
再翻过十几张,信就变味了。
‘离开京城后,梦里都是你。你哭得很好看,叫得很好听。醒来之后要换裤子,不换脏得很,可换上去不久又要再换。因为只要一有空闲,我脑子里就全都是你。’
‘我本来恪守礼节,遇到你后,却想白日宣.淫。’
顾诗像收藏珍宝一样,将那厚厚一沓的信,全都放进精致的木盒里藏好。
哪天心情不好了,就翻出来看看,解闷。
元承影那边喜报连连,云含光的身体也有所好转。
云家老夫人死后,他伤心过度重病不起。顾诗一边叫嚣着要砍了太医的脑袋,一边拿各种天材地宝喂他。
几个月过去,云含光不仅能下地走了,连脸都胖了两圈。
确定自己又活蹦乱跳了,云含光直接上书,准备再去一趟江南。
起义军虽然被打得七零八落,但江南那边隐藏的叛.国贼还有全部找出来。
叛徒不除后患无穷,纵观朝野,他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
不是因为别的官员没能力做,而是他们不可信。
自从知道自己胖了两圈后,云含光觉得自己又行了。
顾诗抱着他耍赖,死活不让他走。
云含光掀起衣服,在纤细的腰上,勉强掐出一点肉,炫耀地上下晃了两下。
他一松开手,那点肉立刻平铺回去,根本找不到痕迹。
顾诗弯腰凑过去看,好家伙,都掐紫了。
最后云含光如愿以偿地拿到去江南的资格。
顾诗扒拉着冠冕上的五彩玉,幽怨地叹了口气。
往好了想,至少云含光手劲比之前大了。
…….
顾诗当皇帝后没多久,就下令严禁军.妓。有小核和岳樱宁两个女将军在,这道命令没有僵持太久,就通过落实了。
军营里干净了许多,小核感觉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拜月节的夜里,小核正在赏月。
边疆的月亮,比京城的还要明亮。她仰头静静地望着,有些思念被送去京城的儿子。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跑进来,他急急地跪下,“伙房抓住一个奸细,他想要往饭菜和酒水里投毒!”
小核脸色瞬间沉下去。
士兵继续道:“四殿下从他口中问出,桓城那边也进了奸细。”
小核霍然起身,一掌拍碎眼前的木桌,“飞鸽传书,将消息送去桓城,让岳将军小心提防!”
士兵离开后,她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四皇子已经在城墙等了。
他伸手指了指远方:“娘子,我听到马蹄声了。”
小核火气蹭蹭往上窜,她抄起长.枪冷喝道:“来得好,弄死这帮狗东西!”
数只信鸽先后往桓城飞去。
大部分都被射下来,却依旧有一两只坚持到了终点。
士兵带着信鸽进来时,岳樱宁和岳老将军正在吃饭。
她摘下信鸽腿上的小纸条,轻声念道:“城内进了奸细,饭里有毒,别吃。要是吃了,赶紧给老子吐出来。”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老将军已经开始抠嗓子眼了。
父女俩努力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去。
看着吐血而亡的老将军,岳樱宁抹了抹眼泪。
她从梳妆盒里,拿出胭脂将苍白的脸颊涂上薄红。又用力抿了抿唇脂,盖住青紫的嘴唇。
岳樱宁抄起一旁的兵器,迈步走出军营,走上城墙。
原本焦急等待的守城士兵,见女将军来了,都镇定下来。
副将上前一步,“将军,外族大军正在向这边冲锋。”
岳樱宁嘲讽地冷笑道:“好,那边让他们有来无回!”
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守城的分工。
女人略显尖锐的声音,有力而沉稳,仿佛胜券在握。脸上张扬的笑容,让士兵也跟着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