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他死了?这会就开始明目张胆住在一起。
“老板……”司机看见随向松的脸色很不好,便小心翼翼的开口。
“不回去。”随向松气到火冒三丈,他倒要看看这两奸.夫.淫.父要怎么嚣张。
楚泽敲开祁彦家的门,一进门就黑灯瞎火的。
“不开灯?”
“……省电。”祁彦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些要放冰箱。”楚泽忍住笑意。
他是真没有想到祁彦的性格跟外表反差这么大。
“我来。”祁彦在黑暗中摸到厨房,接着外面路灯的微光,找到冰箱门。
“哐当——”一声,祁彦捂着鼻子蹲下去。
力道太大,冰箱门突然拉开,打在了鼻子上。
痛得祁彦眼泪水都飙了出来。
“没有事吧?”楚泽站在厨房门口,抱着手臂,实在有些忍不住想笑。
“没有,我很好。”祁彦强忍着疼痛,站起来。
幸好没有流血。
“把灯打开吧。”楚泽说。
“别。”祁彦连忙说。
那有做了坏事还明目张胆的?
“削水果怎么办?”楚泽不咸不淡的问。
“我来。”祁彦坚定不移的说。
“你确定?”楚泽问。
“确定。”才说完确定的祁彦后悔了,以为楚泽买的是苹果之类的水果,直接洗洗就可以吃。
没想到竟然是橙子。
这怎么弄?
就在祁彦欲哭无泪的时候,“啪嗒”一声,厨房的灯被打开了。
祁彦心头一惊,回头看着楚泽说:“不……不能开灯。”
“为什么?”楚泽浅笑着问。
“……”正在祁彦不知道怎么回答之际,手里被塞进了一坨黑乎乎的湿布。
还襄着蓝边……
沉默了一会,祁彦才抬起头:“我说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你信不信?”
“我信。”楚泽眼含笑意。
祁彦明明就是在帮自己,为什么不承认呢?
“嗯,你说随向松会不会信?”祁彦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两次应该不会信。”楚泽语气十分平静。
祁彦立刻耷拉着脑袋,游魂一样飘了出去。
楚泽拿出橙子,还有苹果梨子等水果,做成了一个水果拼盘。
望着这跟酒店一样漂亮的水果拼盘,祁彦只能赞叹到:“你真厉害。”
“因为我在会所打过工,所有的水果拼盘都是我切的。”楚泽低着头,看不出情绪。
祁彦忽然想起自己上辈子,虽然家里穷,父亲酗酒成性,但是大伯一家一直在资助自己读书。
还真没有这种拼命打工的经历,顶多就是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去兼职。
大伯还曾经因为自己读研期间退学气个半死。
像楚泽这样真正孤苦无依的生活,他还真就没有体会过。
楚泽发现,只要自己提起那些曾经的过往,祁彦眼中就会充满了同情。
不得不承认这也是靠近祁彦的一种方法。
“鼻子还疼吗?”楚泽笑着问。
“不……不疼。”祁彦觉得丢人。
“我帮你看看。”楚泽突然靠近,祁彦屏住了呼吸。
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唇色偏淡,总有一种柔弱在里面。
祁彦觉得自己再怎么看下去就得开始恨铁不成钢了。
但人家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最后自己倒成了罪人。
“我没事。”祁彦一把推开楚泽。
刚准备起身,就听见敲门声。
“姓祁的,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随向松一边砸门一边冷笑。
还真是当自己眼瞎?
住在这里的都是学生,有多少买得起几百上千块一条的内裤?
而且祁彦自己也说过,楚泽住他楼下。
气氛被搅和得一干二净,楚泽拍拍手,想要把门外的随向松弄来揍一顿。
这时他嘴巴突然被祁彦捂住。
“别说话。”祁彦心里慌得一批。
他一点都不想掺合到两人的世界中。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随向松恶狠狠的吼到。
不在家,那两条内裤是鬼扔下来的?
“你有本事勾引人,你有本事开门啊!”随向松狠狠拍着防盗门,全然忘记按门铃这件事。
感觉怀中的楚泽很安静,祁彦松了一口气。
小声凑到楚泽耳边说:“这是雪姨上门了,一个顶十个泼妇,我不是对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楚泽的耳朵和脖子上,带起一道道鸡皮疙瘩。
他想挣脱祁彦的怀抱,却被死死按住。
慌乱之中还能听见祁彦有力的心跳声。
渐渐的楚泽也跟着平静下来。
感觉门外没有动静了,祁彦欣喜万分。
“终于走了。”祁彦松开楚泽,却发现对方没有了动静。
一低头就看见楚泽的脖子一片绯红。
“你怎么了?”祁彦一脸茫然。
“没事。”楚泽不敢抬头看祁彦,但是刚才的感觉真的很好。
温暖的怀抱,平稳的心跳,都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一点点向上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