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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能来的都来了,毕竟这都是村里一起交钱的, 不来就是亏了, 这些精于计算的家长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让孩子缺课的,除非是家里真的有事了,来的人也被教育好好听课, 至少要学个一星半点的东西回去。
    蒲志专已经交代过了, 早上是晨读,文景舒到了之后,接受了学生们的问候后,就直接坐在了前面,花之容坐在他旁边, 两个人安静的翻着书,下面的人嘴巴张张合合,眼睛却或直接或偷偷摸摸的看这个新来的先生。
    他们早就被通知过了,新先生是村里有名的读书人,平日里也没少见,只是这平时看和在课堂上看,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就拿现在来说,平时他们总觉得这个人好看是好看,就是看起来怪死板的,又呆呆的,看起来傻乎乎的,现在放到了他们的课堂前,这个人就顿时威严了不少,尤其是他手边的戒尺,更加替他提升了这种威严感。
    还有这个副手,他们可从来没听过副先生的,还是这么明显的,和先生有着不一般关系的副手,小孩子好奇心重,来之前可没少向家长打听,家长都就说那是还没过门的师娘。
    这么说,小孩子就懂了,毕竟童养媳在这里并不少见,只是这么大的童养媳就少见了。
    这还能叫童养媳吗?
    在下面心不在蔫读书的小萝卜头们神游天外了。
    文景舒低着头任凭他们打量,作为陪练的花之容也没少被打量,或者说被打量的更多,谁叫他露面露的少呢,大家自然是对他的好奇心更重些。
    花之容起先还小小的紧张了一阵,结果发现这些小萝卜头们打量就是真的打量,其余什么都没了,他设想中的提问也没有出现。
    上课的内容枯燥,再加上古代的这个模式,自然有趣不起来,文景舒规规矩矩讲了一上午的课,花之容呆在一边都快睡着了。
    他困的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在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喝药了。
    “之容,”文景舒讲完一节课,从那里走下来,看向花之容,“我们回去了。”
    “嗯?”花之容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课只上半天?
    “午休有两个时辰呢,我们先回家吃饭了,顺便给你把药煎了。”
    花之容:“……”
    “午休时间怎么这么长?”花之容觉得郁闷极了,不说不午休吧,只要午休时间减到一个时辰,文景舒也绝对来不及给他煎药了。
    文景舒只当没有听出他的深层意思,农家的孩子都忙,私塾也是煞费苦心,尽量给他们腾出时间,不耽误家里的活计,上午有两个时辰的读书时间,再加上下午的一个时辰,听先生讲书是足够了,想学习的,也有空余时间自习,作为先生的文景舒还需得在私塾里多逗留半个时辰,以防有学生要提问。
    花之容恹恹的从房里抓出一把药来,放进瓦罐里开始开火煎药,学堂五日休息一天,等上完这五天课,他们就该去镇上的医馆里复诊了。
    花之容摸了摸后脑勺的那个包,那个坐堂大夫说不定真的不是庸医,这个包似乎已经消了不少。
    就是过去的事,他仍旧没能想起来多少,只有一个大概的模糊的印象,再具体些,就不行了。
    “吃饭了。”文景舒把饭菜端上来,两个人吃完,文景舒去收拾东西,只留下花之容对着那罐药长叹了一口气。
    在私塾教书,似乎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两个人上了一天的课就适应了,孩子们也还算配合。
    文景舒带着花之容回医馆的复诊的时候,那个包已经消去了大半,但是记忆却还是没有恢复。
    那坐堂大夫盯着花之容看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你们来的路上,没有看到那贴满了大街的寻人启事吗?”
    “什么寻人启事?”刚才他们二人都急着赶路,还真没有仔细看过那街上贴的是何物,毕竟在这个时代,这些追捕用或者单纯寻人用的寻人启事不要太多,十天半个月的,就要更换一批,至于到底有没有找到,不是相关的人,根本不会关注。
    “你是说……”文景舒却是很快反应过来了。
    花之容眨眨眼,还有这么巧的事?
    “是哪种寻人启事?”文景舒突然紧张起来,别真是被他乌鸦嘴语言中了,花之容真成了什么朝廷追捕对象。
    “想什么呢?”那坐堂大夫拍了拍衣袖,“二十多天前那何伟阎家丢了一位公子,全府上上下下找了两天找不到人,这才急匆匆贴了寻人启事,都已经贴了半个多月了,这公子还没找回来呢。”
    花之容愣了愣,文景舒倒是不意外这个身份,何伟阎这个名字他有名字,是这一带的首富,或者说是全天下的首富,有传言说何家的财富占了天下的一半,这当然是夸张了,但是也侧面反应了这何家的确是富得流油。
    “何伟阎家是干嘛的?”花之容凑到文景舒身边,这下反应过来了。
    “首富。”文景舒看了他一眼,花之容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那很有钱吗?”
    “是啊。”文景舒微微眯起眼。
    “你缺钱吗?”花之容咽了咽口水,心里小心思渐渐活泛起来了。
    “缺,”文景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我养你吧,”花之容抓住他的手,继续和他咬耳朵,“你做我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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