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花之容后脑勺的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小了点,再仔细一模,却又觉得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了。
身上的小伤口倒是都要好得差不多了,都已经结了痂,就等着自然脱落了。
花之容还在睡,嘴巴里淡淡的苦味让他睡梦中还皱着一张脸,文景舒一下床他就感觉到了,他扯了扯文景舒:“什么时候回来?”
“天黑前肯定就回来了,”文景舒摸了摸他脑袋,知道他困,“你睡吧,我把门锁了,你上厕所上完了回来也要把门锁了。”
花之容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算是应了。
这里游手好闲的人不少,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小混混看上了他们家,毕竟现在他还是顶着个父母双亡,本身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的人设,家里的未婚妻也看起来软的很。
文景舒循着记忆找到了木匠家,他们家还有些成品,文景舒就选了几件,又要他打些别的家具,木匠都应下了,他交了定金,找到了刚回村的仲叔,跟他说明了情况,仲叔立马就答应了,还感慨了句:“你还真是有够疼你未婚妻的。”
“那药的确苦,他喝完了半年都有苦味,饭都吃的不香,胃口小了,原本没病都要有病了,这药不就白吃了吗?”文景舒笑了笑,随口扯了一句。
“哎哟,我可讲不过你们读书人,”仲叔摇了摇头,凑到了文景舒耳边,“景舒啊,叔跟你讲句贴心话,媳妇儿啊,宠是要宠的,但是啊,不能宠过头了。”
仲叔凑在他耳边讲了一堆,文景舒只能点头,再点头,直到他媳妇儿就站在不远处朝他嘲讽一笑,仲叔立马闭嘴了,谄媚的看了他老婆一眼,拍了拍文景舒的肩膀:“懂了没?”
“懂了。”文景舒顺着他的话回道,仲叔这才满意的放他走了。
文景舒到家的时候花之容已经醒了,看到他立马就鼓起了脸:“天黑了。”
“仲叔拉着我谈了一会儿,回来的有点晚了。”文景舒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花之容的脑袋,花之容撇过脸,文景舒只好又哄了会儿,花之容这才转过头来,说道:“刚才有人来过了,是不认识的人,看我把门锁好了,没能撬开,骂了一会儿就走了。”
文景舒听了皱起眉来,果然还是有人要来惹事,本村的不至于这么撕破脸皮,况且谁不知道李大壮和他的关系,估计是别村的了。
“没事,今晚我再看看。”文景舒安慰了一下花之容。
这里的小混混都不成气候,顶多打一顿就好了,他又是别村的,要是真闹起来,得变成两个村的事了,估摸着也没那个胆子。
文景舒把饭煮了,两个人吃完了休息了一会儿,文景舒又看了一会儿课本,温习了一下,他在第一个世界里虽然看的大多都是不是正经书,但是正经书也没少看,再加上这个世界里原身残留下来的以及,教个小孩子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天越来越晚,文景舒先让花之容睡了,自己抱着他浅眠,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外面吵吵闹闹的,不过仔细一听,也就三个人。
文景舒穿了这么多个世界也不是百穿的,外面的人已经在商讨要不要用武力强行开门了,又怕引得里面的人醒了,正争论个没完,文景舒小心的拨动了锁。
几个人讨论了半天决定试试看能不能撬锁,没想到一动,门就松了。
“狗子,刚刚这门有这么好开吗?”开门的那个惊疑不定的看着另外两个。
“估计是撬了那么久,门锁松了。”那狗子不甚在意,第一个把门推开了,文景舒手里紧握着木棍子,直接朝那人的腿扫了过去,不能闹出认命,那狗子猛地被这么一扫,腿一软,倒下了,文景舒一把打在了他的后背,最后一个闷棍,敲在了他的脑门上,那人都没来得及挣扎,直接晕了。
门外两个人察觉不对劲,正想推门,文景舒是经受过超现代的格斗训练的,轻轻松松就躲开了那两个人毫无章法的袭击,一人一闷棍,解决了,他瞧了要花之容,还睡得很熟,放心了,一个个的拖了出去,这个身子的力量比较小,他废了点劲,终于扔远了点,做完这一切,他洗了把脸,继续睡。
第97章 傲娇小地主(9)
他们家里种的地不多, 不像其他人家, 还能把秸秆当柴, 他们家的柴大多用的是山里捡来的枯树枝, 少量的桔梗承担着引燃枯树枝的重任,每天都是限量使用, 属于珍贵物品。
今天天气不错,文景舒把家里的几捆柴清点了一下, 也不多了,两个人用得少,但顶多还能用个半个月,再过两天他就要去私塾教书了,没那么多时间了。
文景舒想了想, 两个人还是决定带上柴刀、扁担,上山了。
原身的父亲是个猎户, 常年与山打交道, 原身也没少上山,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文景舒让花之容捡枯树枝坎,还有些已经掉在了地上的也可以。
山上的树极多, 因为各种原因死亡或者树枝败坏的自然也多, 两个人挑挑砍砍,没一会儿就有了一堆,文景舒寻了根藤蔓,绑好了,套在了扁担的一边。
这里砍完了, 当然是要往里头深入的,不知不觉文景舒肩上的扁担上已经挂了两捆树枝,两个人也越走越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