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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酩嘴唇碰着他透红的耳尖,“那就是水镜了?”
    江荇之被迫点了点头,“那就,那就水镜。”
    “好。”钟酩还在厚颜无耻地说,“就知道你更喜欢这个。”
    “……”
    ·
    在天界度过一段没羞没臊的日子后,江荇之受不住了,借着要去人界游玩的理由让自己缓一缓。
    钟酩便由着他,“行。”
    两人到了人界依旧住在昆仑。
    有时是去赴宴,有时是去会友,或是遇上什么节庆日,混在热闹的人群中一起过节。
    悠闲的日子中,偶尔会在昆仑碰上无芥。
    每每遇上,江荇之定会高声呼出他的本名,“早啊,天芥大师!”
    无芥向来不起波澜的面上难以遏制地拧了拧。也不知是因为老底被扒得太干净,还是因为“名字被叫错一千年”这件事太令人羞恼。
    钟酩报复性地在旁边发出一声轻笑,“哈…”
    无芥跟着皮笑肉不笑,“哈!”
    江荇之就看着这两个五十步笑百步的人,四周郁郁葱葱的古木在山阶上投下树影,他揣着袖子立在一旁与世无争。
    今天的三界依旧美好。
    除了在人界游山玩水,江荇之和钟酩两人时不时也去魔界串串门。
    现在钟酩对魔界有了较大的改观,甚至当他面对着宿尤那张挑衅十足的脸时,都能按下暴脾气和人聊上两句。
    只不过聊天内容仅限于:还有书吗?别的也行。
    江荇之丢人地捂住脸。宿尤嘴角一抽,但还是善良地友情赠礼,“现在知道我们魔界有多少好东西了吧?你们不如考虑考虑堕入魔道。”
    钟酩冷酷地拒绝,“不必。”
    宿尤替他们畅想,“等堕入魔道,你们的尊号就是魔神。听听,这不比神君威风?”
    钟酩皱了皱眉,“魔神?听上去像个杂……”
    啪!江荇之一手捂住他的嘴,教育道,“墟剑,你不要说脏话。”
    宿尤烦心地挥手将他们赶走。
    …
    从魔界寻了新东西回来,钟酩又有了新花样。
    江荇之被他连续折腾了几日,便将他支去修行,“三界在进步,天道也在进步。你若每日沉溺于情情…爱爱的,岂不是在原地踏步?”
    钟酩摸着丹田,“但我们修为都涨得很快。”
    江荇之哽了一下,换了副说辞,“那你的剑术呢,你的剑术能匹配得上你日益增进的修为吗?再这么下去,万一哪天拿捏不了天道,当心他跑来向你…我们报复。”
    钟酩想了想,很快被说服,提了听寒剑便转身出门练剑去了。
    成功把人一杆子支去练剑,江荇之换了身衣服立马溜去了人界,叫上那三只损友,久违地去到玄天剑宗进行小聚会。
    玄天剑宗。
    风和日丽,荷花满塘。
    桌台上摆满了瓜果零嘴,四人各据一方,开始叭叭日常。
    江荇之看几月未见,桓玑君腕上居然挂了串佛珠,不由向他投去了叛逆的目光,“你改皈依佛门了?”
    桓玑君神秘兮兮,“不,我前些日子好像窥见了一个秘密。”
    三只脑袋凑上去,“什么秘密?”
    “我师傅,可能是个和尚!”
    “……”江荇之一口气吸进去又呼出来,心情复杂:你倒是想想自己这几百年来学的哪点和佛门有关系!
    桓玑君这一无端猜想很快被略过。
    蔺何从储物袋里摸出几个包袱塞给江荇之,“喏,送你的,就当祝贺你飞升成功了。”
    江荇之摸着软踏踏的包袱,“这是什么?”
    “其他款式的里衣。”蔺何轻咳一声,“你家那位喜欢的。”
    卧槽!这不孝子还敢送这东西。
    江荇之瞪视着他,“你根本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有多苦。”
    蔺何看他边说边将包袱一个不落地塞回储物袋,眼底透着无语: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挺诚实的。
    旁观的霜苓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忍不住问,“荇之,送你的补药你吃了吗?”
    江荇之拒不承认,“这么苦,谁会吃?”
    三道洞悉的目光同时落到他身上。
    江荇之一默,“……”草。
    好在这一令人尴尬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钟酩练完剑下来接他了。江荇之在三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下拽着钟酩的袖口赶紧离开。
    钟酩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什么。”
    身后传来三人细碎的小声逼逼,“墟剑神君真行。”
    江荇之:……
    钟酩:? ,
    回到他们的二人世界。
    钟酩还在纠结离开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江荇之转移他的注意力,“剑练好了吗?”
    “练好了。”说到这个,钟酩立马兴致勃勃,“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节目。”
    江荇之好奇,“什么节目?”
    “你之前挺喜欢看的那个。”随着钟酩话音落下,面前的云絮化出十来把长剑,排成一列,准备开始表演。
    钟酩又在两人身后化了张宽大的躺椅,拉着江荇之往上一躺,“我排的,来看看。”
    江荇之被他这小把戏逗乐,“咯吱咯吱”地窝在他怀里,一边吃着从玄天剑宗顺走的零嘴,一边看着长剑排成圆圈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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