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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启清宗全速回往宗门,眨眼就出了元华宗地界。
    飞羽宗成道峰,林潮引自搬入洗尘院之后就开始修炼起了李青风传授的心法。
    《炼尘心法》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乃是炼体,此与炼气期的淬炼身体还有不同,炼气期引灵气洗涤肉身,炼尘心法在此基础上拓宽经脉,打下更为坚实的基础。
    其后更有炼心炼魂,成功之后自然而然进入金丹期。
    也是开始修炼之后,林潮引才感觉到了神血觉醒之后的益处,吸收起灵气来事半功倍不说,灵气也更加亲和拥有神血血脉之人,调用起来也是灵敏至极。
    但这种血脉的力量除了使灵气表现异常之外,平时根本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直到今日,血脉沸腾的情形再次出现。
    林潮引不知这是何故,但冥冥之中有一种来自血脉的吸引力,让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某一个方向。
    自他从那次灭门之祸中逃出生天后,林潮引一直在寻找有关神血的一切信息,然而像是有一只手掩盖了有关神血的一切,直到今日他所知依然很少。
    如今唯有一件东西或可为他解惑,林潮引不由轻轻抚过腰间的百花纹玉佩。
    这是他自林家带出来的唯一一件有价值的东西,在林家已经传承了多代,但这个玉佩具体代表着什么,林潮引却一无所知,南忘溪曾观摩过一次,那时他说这一定是一枚宝贵至极的玉佩。
    林家的传承已经断绝了,有些秘密被掩埋在地下,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可惜林家旧址早已被掩埋地下,没给他留下丝毫线索。
    “林师弟?”一声呼喊从院外传来,林潮引听出这是七师兄陆海明的声音,于是神识一动开了禁制,起身迎了出去。
    陆海明并没有走进洗尘院,只站在院外道:“林师弟,师尊唤你前去。”
    林潮引点点头,言道:“多谢师兄。”随后自顾去了掌门居所。
    李青风先是询问了林潮引修为进度,满意地点点头之后,才说起唤林潮引来的目的。
    “我宗境内禁灵之地又添了三处,如今禁灵之地于我等宛若藓芥,放置不管只会扩散,封印虽有效,但也非长久之道。”李青风叹道。
    自十年之前,九洲大陆陆续出现了禁灵之地,凡修士入内无不行动艰难,如置身泥淖,体内灵力调用不出,初时有修士入内,竟被居于其中的凡人活活打死。
    修士体质强于凡人,即便是生生打死也要费些功夫,足以见得此修士死前必受了很长时间折磨。
    此事发生在无极门境内,一经发现,无极门当即封印了禁灵之地,连同其中凡人一起,生生将所有生灵困杀于封印之内。
    禁灵之地因何出现说法不一,但修真界却有一个共识,那就是禁灵之地必与近千年的灵气减少有关。
    林潮引低头不语,等待李青风接下来的话。
    “听闻元华宗已经找到解决禁灵之地的方法,不但使之灵气复苏,并且浓郁程度可相当于宗门内灵地,这种解决方法恰与神血相关。”
    李青风说完看向林潮引,他神情似悲似叹,“当初救下你全因机缘巧合,可惜我终究迟了一步,没能救下怀之,至今想来仍是我平生所憾。”
    李青风口中的怀之乃是林潮引的叔父,与李青风是至交好友,话到此处,林潮引亦道:“叔父与我林家的仇,我一直铭记在心,此仇终有得报的一日。”
    “我只愿你莫要勉强,”李青风道,“我亦知你大仇未报,将此担交托于你恐是强人所难,但飞羽宗传承至今,我作为一宗宗主,亦不能明知有解决之法却不为。”
    “师尊请尽管道来,徒儿当尽己所能。”林潮引微躬身道。
    李青风轻托林潮引,说道:“我以宗主身份请你前往禁灵之地,若能得解决之法最好,若是不可得,你当以自身为重。”
    林潮引心知自己必有此行,宗主于他有救命大恩,飞羽宗于他有养育之恩,此事自己拒绝不得,于是点头应道:“宗门养我育我,我自当回报宗门,还请师尊放心,我必定尽力而为。”
    李青风赞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会在宗门之中选人与你同行,为你护法,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我定会满足你。”
    林潮引听李青风此言,一个名字自然而然出现在他脑海中,又落至他舌尖,让他险些脱口而出。
    但最后他还是没说什么,只道:“修为越高在禁灵之地所受压制越强,师尊若是要找人与我同行,还是遣些修为不高于筑基的师兄弟们为好。”
    “为师心中有数,你自去准备一下,修炼之事也万不可懈怠才是。”李青风最后仍不忘叮嘱林潮引勤加修炼。
    待林潮引退出之后,李青风沉吟片刻,传音弟子吩咐道:“你去幼新峰询问一下教习弟子,看潮引可与什么人交好过,回来禀报于我。”
    就在那弟子去往幼新峰之时,松鹤峰的南忘溪正在进行凶险无比地叩问心关。
    这已是他强行过心关的第十日,护法在外的南修鹤心神不宁,内里的南忘溪却正面对着另一个自己。
    白茫茫的空间中,两人相对而站,南忘溪对面的人上身穿着一件白T恤,下面是一件牛仔裤,清爽的短发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而南忘溪还穿着飞羽宗的白底金纹弟子服,长袖博带,衣袂翩翩,他们二人相对而立,像是站在时间长河的两端,一脉相承又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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