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是他想不到的,陆予就是这些日子在拆弹组甚至特警大队搞事,然后天天被他揍得嗷呜汪的沙雕狗子!
沈星延脑中像跑马灯一样回想起那些天“一顿不打,上房揭瓦”的鸡飞狗跳日子,整个人都肉眼可见ID蔫下去了一点。
沈星延:......怎么办......还有没有自救的办法了?
陆予阴恻恻地在他怀里笑,非常没有灵性地在沈星延耳边吐了几个字出来:“傻狗?蠢狗?”
沈星延胸腔兀然被哽住,膝盖一软,直挺挺的腰“啪嗒”弯在了陆予面前。
他耳朵是红里透白,显然是在承受陆予回到身边的兴奋的同时,怂成了球团。
陆予一手拉住身上的毛毯,一手懒懒地伸到沈星延的脸上,摸得他又开心又绝望。
如果说一开始陆予还挺生气沈星延揍狗子这件事儿,那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之后,他的念头就没那么深了。毕竟沈星延虽然在训练和教育这方面做得严肃暴躁,但他一直对狗子好,越来越宠狗子这件事儿也都是真的。
谁让他一向大度呢,但此事,大度的陆小予还是决定逗弄逗弄沈星延。
陆予那手捧住了沈星延的半边脸,眼睛眨出了狡黠的光芒:“见我第一天就爱答不理的,嫌弃我不爱跑不爱动?还总是要打我屁屁?沈先生,你真的好厉害呀~”
仿佛黑历史被提起,沈星延手忙脚乱地把陆予拥紧,瓮声瓮气地求饶:“我不是,我不是......”只不过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行叭,他当时真的是在认真嫌弃狗子没错。
陆予隐着笑,凉凉发声:“可以理解,哈士奇真的不长脑子嘛~”
沈星延脸色一黯,总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于是抬起头,眼神抓住了陆予的唇瓣,飞快低头稳住了他喋喋不休说真话的嘴。
亲吻持续了半晌,沈星延小心翼翼地退开了,不过陆予倒没有被一个吻就收买了的心情,张了张准备再说些别的。
沈星延抓住机会,在他开口之前又亲了下去。
蓬勃有力的心跳声从两人接触的胸腔传进陆予的耳朵,爱人紧张慌乱的情绪也随着他发颤的唇瓣一起让陆予知道。
陆予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又突然很是自恋地畅想起来:爱人是真的爱惨了他,所以才这么小心,生怕自己一言不合甩个分手,不要你之类的话出来。
陆予拍着沈星延的后背安慰,果然察觉到身上人逐渐冷静下来的情绪。
“你......”
这次陆予只说了一个字,沈星延就忙不迭地又打断了他:“我知道自己错了,别总翻旧账,你,你大气点儿?”说着又亲了亲陆予,妄图以此让自己的小朋友失去理智。
真的是我快乐你也快乐的好办法呢!
如此反反复复了好几遍,陆予终于没有一开始那么想使坏了,整个人也安静地窝在了沈星延怀里。
这么一出令攻头秃的翻车现场就在沈星延不要脸的占便宜和陆予的大气里揭过去了
“我......”
既然已经没什么事儿了,陆予就想开口说说哼哈的心愿,可沈星延今晚的求生欲强烈得过分,陆予才说了一个字他就急吼吼地补足了后面。
“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星延不敢抬头,可手也同样不敢松开。
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说正事儿呢!”
“奥。”
陆予一声吼,终于把眼前这种迷之腻歪的氛围拯救了回来。
被沈星延抱在怀里,陆予断断续续把这些日子里所有有关哼哈心愿的事情说给了沈星延,当然也包括任城身份的事情。
挑明了的身份,不仅让此时的沈星延明白了“哼哈”为什么这么机灵,也让他明白了“哼哈”当初的不少奇怪行为,当然也有可能让大佬当初吃过飞狗醋变成了脑子里进的水。
沈星延紧了紧拥住陆予的手,低低道:“知道了,任城的爷爷,是哼哈上一任的主人。”和任城本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
为了不让其他人得知陆予这样的双重身份,于是白天做狗子晚上变成陆予暖被窝的这件事被逐渐提上了日程。
拆弹组的日子依旧过得如同往常,在大家看来唯一有什么不同的,大概就是自家队长突然对狗子关怀备至、小心翼翼,甚至有点儿浓情蜜意的莫名态度了。
眼看着自家队长颇有些无奈地教育着刚啃完一个桌角的哼哈,拆弹组其他几位训练官,无不牵着自己的狗默默开会。
“队长怎么了?突然对哼哈那么好?!”
“就是,明明以前还揪耳朵揪尾巴薅毛捏嘴什么都做,怎么突然就变成‘我家崽崽天下最大’的画风了?”
“不知道,可能着魔了叭。”
不光是训练员,就是警犬们之间也有自己的想法。
略显担忧的黑背老大哥:“汪汪汪!”哼哈是不是又做坏事了?
总觉得下一个就轮到自己的屁屁:“呜呜!汪!”是不是因为要被做成狗肉火锅,所以训练官才对它那么好啊?
突然闯进来的萨摩耶雪球:“汪呜!汪呜!”我的挚友啊!两脚兽你放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