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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竟然有了关于陆靳臣那么多回忆。陆公子总是脑补能力惊人又自恋又臭屁。出身于名门世家被娇生惯养脾气很坏,却是心思单纯的二傻子。
——“你和我睡过也是骗人的?你帮我度过发.情期也是骗人的?你说选择了杜天白就失去你也是骗人的……那,你说的喜欢我也是骗人的?”
陆靳臣无法接受般歇斯底里,嗓音带着一丝哽咽和小心翼翼的模样窜入眼前,让穆来唇角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烟消云散。
“不用了,我不想见他。”
“……”女警官面露出不忍。“看那个少爷的模样是从生日宴会里逃出来的,他哭了,你真的不见吗?”
——“好了。既然契约里的任务我已经达成了,那我们的关系就该结束。”
——“以后也没有必要再见了。就当是从未接触从未认识的陌生人。”
穆来闭上眼睛,平静冷漠的道。“不见。”
女警官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关上门走了出去。安安静静的走廊出现了属于陆靳臣歇斯底里的嘶吼,一点儿也不凶,仿佛是受了伤的小兽。
“穆来,你出来,我爸爸答应我好好的过生日,乖乖的按照他的话照做就会救你出来。你为什么会先生病了?”
“穆来,你真的就这么狠心?真的从来没有一丁点的喜欢我吗!!穆来你说话啊!!”
吵死了,陆靳臣。
穆来闭上眼,意识在逐渐流失,隐隐约约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有眼角温热的感觉。
“说对了,我不喜欢,所以不要记住我。”
原谅我吧,陆公子。
死在你的生辰,断了你所有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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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来有了自己知觉的时候,第一时间感觉到诧异,甚至怀疑自己并没有死。
所以在感受到阳光的灼热温度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穆来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置身于一间放满了木材的柴房里,薄弱的阳光从雕花的木窗里投射进来,将这间窄小的房间照的暖洋洋的。
难道他没死?
穆来刚产生这个疑惑,便感觉身上四处都是钻心的疼痛。低头才发现自己穿着乌黑的长袍,身上破破烂烂的宛若一个落魄的叫花子。身上浸透的神色痕迹依稀可以分辨出那团是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难道是……
穆来不可置信的将的衣衫拉开,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虽然依然疼的厉害,但是伤口至少没有恶化。而他的手边没有做成人偶的烟色。
所以,这是人偶腐烂后他选择渡劫之后的事情。看这身伤口,应该是渡劫失败了被人捡走疗养过好一阵子的事情了。
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没想到修真界也有傻白甜。
穆来不可思议的刚想着,柴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来。穿着打满了补丁和穆来破破烂烂的衣袍好不了多少的衣服,走了进来。
“谁?”
“你终于醒啦?”
穆来阴沉的血红眸子一怔,顿时明白了来者的身份:哦,看来就是传说中的傻白甜来了。
可是,等等,为什么这个傻白甜长得那么像是陆靳臣??
“我偷偷把你救回来好几个月啦,看你一直没有醒过来还以为你没救了,还好你今天终于醒了。”小公子看到穆来醒过来很是高兴,欢天喜地的将柴门轻轻换上,拿出手里的药瓶和馒头。“你饿不饿呀?我们是先给你换药还是吃东西?”
吃东西?就你那脏兮兮的馒头?
穆来决定无视他的话,对他招了招手。“小公子,你过来。”
“嗯?”
天真软萌的小公子眨着澄澈的眸瞳,乖乖的走到了穆来的面前蹲下,冷不丁防的被两只忽然伸出的魔爪捏住了嫩嫩的脸蛋,恶劣的用力捏了捏,小公子葡萄似的眼睛霎时间充满了雾气,一脸懵懂的看他。眼圈红红的好不可怜。
“呜呜呜,你干嘛!”
“……”
如果是陆公子的话,那家伙现在该直接拍开他的手愤怒的叫嚣了吧?想想也是,星际世界的蠢二哈怎么可能来到修□□。
而且这个小公子还说了他捡到自己几个月了,大约是渡劫的当天就被捡走了。
穆来松开捏住粉嫩脸蛋的手,瞅着留下两道红印的脸蛋半点罪恶感都没有。“小公子,你叫什么?”
小公子委屈巴巴的两只手揉着自己作疼的脸颊,闻言;“我叫陆靳臣。”
“?????”
穆来觉得当初被烟色一剑刺中的胸口又疼了,“你说你叫什么玩意儿???”
“????”小公子比他还懵逼,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我叫陆靳臣!陆是陆靳臣的陆,靳是陆靳臣的靳,臣是陆靳臣的臣。”
“…………”
“……………”
一只魔修一只人类小公子在狭窄的柴房里大眼瞪小眼,默默地在心底里泛起了嘀咕。
陆靳臣穆来:这家伙该不会是傻瓜吧?
他来到柴房的时间有一些久了,小公子担心自己逗留太久会暴露穆来的踪迹。偷偷的打量着终于睁开眼的魔修大人:
嶼、汐、團、隊、獨、家。 魔修一袭乌黑的衣裳穿在身上,眉骨细长衬着一双黑眸深邃多情微挑的眼尾抹出一点妩媚,身形不若他那般带着少年特有的单薄瘦削,肩线开阔,身形十分昂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