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时候还管屁的画风啊。有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快点去想办法拯救自己比较好吧。这么浅显易懂的东西还需要人教吗?
何况,
穆来不自然的动了动嫣红的唇瓣,何况他已经知道陆靳臣的心意了。也没有必要再听一次了吧。
“抱歉呢,陆公子。”穆来面无表情的俯视陆公子,宛若再看一个死物。。“我不是很想听,所以带着你卑微的心愿去死吧。”
陆靳臣丁点也没有被穆来不善的眼神影响到,甚至还好心情的勾出笑意,自下而上欣赏着穆来漂亮的脸蛋。“如果我说我知道来来不攻略我,让我头上的进度条在有限的时间内不能到达百分之百,来来就会衰竭而死呢?”
攻略陆靳臣让他喜欢自己,陆靳臣死?在有限的时间内无法攻略成功,他衰竭而死?
原主也真是很有意思,不但不是一个好东西,还真是会打如意算盘。他和陆靳臣不论如何都会有人殉葬。明矾那个家伙居然又隐瞒了重要的讯息。
不,不对。
穆来疑惑的蹙起眉头,明矾三番两次的提及起恋人的这个词语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出,但他明显是知道多次提及一定会被他察觉——所以明矾在隐晦的提醒:你的恋人不是烟色,是陆靳臣?
所以在陆靳臣死或者他死的这个选项里,还有第三个几乎是永远不可能达成的选项:他们彼此相爱。
可惜陆公子的头脑一定想不到这一点,因为确定了他对自己的心意,所以确定了他会死的结局。
穆来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扶着额头笑得花枝乱颤。心情愉悦的用细长白嫩的手指勾起陆靳臣仰着的脸颊,红唇扬起。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有趣的事情,我很开心。那就祝福你早点去死啦。”
少年的嗓音甜蜜,话里话外都是甜甜的喜悦,一语言罢粗暴的丢开拽住自己的陆靳臣,潇潇洒洒的扬长而去。
*****
窗外又下起了雨,挥洒在黑夜里晶莹一闪而过。只能听到细碎的声响。
穆来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捧在掌心里,慢慢至窗边坐下,抬起眼欣赏着细细密密的雨幕。身后是大片大片冷棕色调的背景。
他回到了烟色的军区别墅,可惜的是烟色在做兽人族的拷问和调查工作,所以此刻他形影单只。
“叮咚。”
寂静的夜晚透着一丝薄凉,穆来掌心里的温度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温热。通讯器响了起来,穆来瞥到了烟色名字还有些微微怔住。
随即想到“出事了。”否则烟色可不是有这个闲情逸致打电话的人。
穆来:“烟色?”
烟色那边有些嘈杂,无数的声音堆积在一起让烟色的声音变得很飘渺。“兽人跑了!”
穆来的手顿时一紧,竟然下意识想到的是半死不活还在白天被他迁怒之下狠狠踹了好几脚的陆靳臣。兽人在陆靳臣那儿吃了亏,他穆来又恰好赶上去抓兽人,现在兽人不怀疑他们有别的关系都难。
现在兽人逃跑,除了去第一个找战五渣的陆靳臣,穆来暂时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直到手中玻璃杯发出“咔擦”的声响,一股暖流落滴答滴答黏黏糊糊的沾染上了腿上,穆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捏破了玻璃杯。牛奶也顺势落在了自己的腿上,宛若小孩子尿裤子了似的,又黏糊又腥味。
手里还有玻璃杯破碎后割伤的口子,一道一道夹杂牛奶的乳白色。
穆来神色不明的审视着自己的伤口,淡色的眼珠子晦暗难明,艳丽好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彻彻底底的阴沉下来:他在担心那个陆二哈?
不,不是。他不过是好奇兽人怎么匪夷所思的逃开了烟色的眼线还有警署的那么多人罢了。
穆来呼出一口气,扯过放在案板上的纸巾按在自己伤口上,再胡乱的用纸巾擦了擦裤子。黏黏糊糊紧贴在肌肤上的感觉太过糟糕,加上细微的痛痒感让穆来觉得很是不舒服,烦躁的感觉久违的袭上心头。
“算了,还是去洗澡吧。”
穆来将用过的纸巾一股脑的丢在纸筒里,起身上了楼,无意之中瞥到纸篓里红艳艳的血,烦躁的感觉又突然升了起来。身材纤细的少年淡色的眼瞳又阴沉了几分,猛地起身上了二楼第一间房。
门被“嘭”的一声粗暴的关上,耳边似乎听到了扰人的通讯器在响着,他懒得去听关于陆靳臣的消息,干脆关上浴室的门狠狠的将自己冲刷了一遍。
将所有的烦躁与不耐烦都格局在门外。
穆来拧开喷头,冰冷的水冲刷而下,滚烫的身体被冷水一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先前不该出现的情绪和烦躁感宛若潮水一般退却的干干净净。
瘦瘦的身形站在喷头之下,穿着的白色衬衣被浸透成透明的色泽。黑发凌乱微卷,晶莹的液体滴落在浓密的睫毛上,细长白皙的手指把打湿的头发往后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水珠落入眼眸,随着睫毛的微眨从微撩的眼尾落下。
晕黄的灯光从水雾上投射下来,漂亮地有点迷幻。
穆来睁开眼,淡色的眸光里透着极为隐晦的隐忍,骨节分明的手指抹了一把水,低下了头将所有情绪掩盖在占了水珠的浓密眼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