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试着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闹钟。
这是他需要穿越之后, 他妈特地给他放上的, 方便他醒来第一时间能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时间。
三天。
这个时间短得有点不太真实。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
姜澈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床的时候感觉头晕了一下，脚下一软，就摔坐在了地上。
还好他伸手揪了一下床单，才没让自己摔扎实了。
在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 姜澈在心里喊着系统444号, 可惜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之前所谓的与他绑定仿佛就像是一场笑话。
三无系统所说的话, 有几句是真，又有几句是假？这可谁也不能确定。
姜澈缓了一会儿，逐渐习惯了现在的身体状况, 他重新站了起来，虽然还觉得有点腿软，但是已经不妨碍他行动了。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的屏幕突然就亮了起来, 在夜晚十分显眼。
姜澈视线看了过去，是一个陌生来电。
这个时候就算是各种推销广告也应该已经睡了，他这么想着，弯腰将手机拿了起来。
手机的旁边还放着他的钱包，鼓鼓的样子，应该是被人塞满了钱。
他妈妈一向是个细心的女人。
姜澈嘴边浮起一丝笑意，接电话的时候，声音也显得比较柔和。
“喂，哪位？”
“姜先生你好，我是张三。”
半个小时后，梅怡香打开了家里的大门，将穿了一身黑的张三迎了进来。
梅怡香在儿子陷入昏迷后便睡得警醒，听到姜澈的房间里似乎有声响，立即就醒了过来，她过
来一看人已经醒了，这几天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姜澈说有个人要来家里，她也没有多问。
她对儿子的任何做法总是默默支持，而不去询问或是在做之前就给予意见，最多只会给一些建议。
“晚上好，打扰了。”
张三进门，对着梅怡香打了个招呼，他才看向屋里正等着他的姜澈。
姜澈请他到沙发上坐了，梅怡香给他倒了杯水，便回了自己房间，将空间留给两人。
“看来你的计划没成功。”
姜澈陈述着一个事实。
“确实。”张三看着倒不似失望，也许这一切也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即使是再简单的系统，核心运算能力都不是一般人类的大脑可以比拟的，叛逃者如果那么好抓，它们就不会成为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了。”
在穿越回来之前，姜澈在池闻的身体里除了画画，最多的就是与张三的交流。
用一种隐晦的，不能明说的方式，一点一点试探，互相交流着信息。
张三的计划很简单，利用任务完成后，姜澈回到现实时系统444号与他的接触抓到对方，缩在乌龟壳里的东西，只有在它探出头的一瞬间才有可能抓住它。
但是显然，张三的计划还是失败了。
姜澈觉得有些渴，他的杯子里倒的是温水，他拿起来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措词。
或者说，他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把这些日子以来无数想要问的问题，以一种最直接方式问出口。
“所以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与我聊一聊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吗？”
张三的来意也十分明确，他也没有准备隐瞒。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依旧可以叫我张三，我要做的事情，你大概已经猜到了大半，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我算是不合格产品召回部门的工作人员之一，与你有接触的系统444号，就是属于穿越类系统不合格产品。”
姜澈并不觉得意外，无论系统444号来自哪里，它的行为处事，肯定是属于“邪”的一方，要么是个三无产品，要么就是某未知邪恶势力的入侵，现在看来他的猜测完全
没错。
张三的话还没有结束。
“之前我根据444号暴露出来的一些蛛丝马迹查到了医院，但是在医院里只找到了它已经昏迷的前任宿主，而我又在你的身上感应到了它的存在，就找上了你，没想到它太过狡猾，竟然与你并不是真正绑定，在你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办法顺着能量波动锁定它，现在估计它已经又不知道偷跑到了哪个小世界里。”
因为工作没有完成，张三显得有些失望，这已经算是最有希望抓到系统444号的一个距离了。
但这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失败，张三的情绪稍显低落了两秒，立即就恢复了正常。
相比较而言，姜澈觉得他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他还再一次确认：“你确定我和444号其实没有绑定？”
张三点头：“当然没有，你的手机和电脑有没有装系统，用的什么系统，你不是一目了然？你现在就只是一个单纯的人，并没有‘安装’系统，最多这状态就是‘安装’了试用。”
这个说法确实形象又生动。
姜澈：“……好的，请继续，对于系统希望你能将能说的部分都告诉我。”
张三：“你可以把系统理解成高于你们纬度的生命体制造出来的东西，就像你们生活中的小说、游戏，只要有权限，就可以给予修改，比如小说的作者修改小说内容，游戏的开发者修改游戏里的各个设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