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水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面孔,陌生得有些失神。
文中并未描述魔尊谢晏宁的相貌,这谢晏宁端的是一副好相貌,虽然不及陆怀鸩,但亦是眉清目朗,气若兰芷。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暗暗地对自己道:我必须快些习惯这张脸。
而后,他梳理着今日所发生之事,又倏然想起来自己是在三日前猝死的,那么除却今日,昨日与前日,他在做什么?
他在脑中问还阳系统001:我在猝死当日就来了这个世界?
还阳系统001答道:是的。
他又问:昨日、前日,我在做什么?
还阳系统001避重就轻地答道:您昏迷了。
他疑惑地问道:我为什么会昏迷?
还阳系统001道:宿主,抱歉,这不是您所应该知道的信息,我不能告诉您。
他退了一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昏迷是因为我的这副肉身,还是因为我的魂魄?
还阳系统001这才答道:是因为您的这副肉身,您的魂魄完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多谢你。
他在这个世界举目无亲,在原本的世界他还有工作,还有好友,他并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而且他在母亲临终前答应了母亲要好好地活下去,只要魂魄完好,只要能顺利完成任务,他便能回去了。
他瞧着眼前袅袅的白烟,略微昏沉。
他勉力用澡豆将身体清洗了一番,又胡乱地擦干净了身体,穿上亵衣、亵裤,便拨开床幔躺在了床榻之上。
半睡半醒之际,他忽觉自己的身体烫得厉害。
眼下明明是早春,春寒料峭,几如隆冬,他的身体为什么会烫得这样厉害?
他是发烧了么?
该当命人去请大夫才对。
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居然吐不出一个字来,仅能吐出兽类似的哀鸣。
“快……”好容易吐出了一个字,他才回想起来,为免自己露出破绽,他已屏退了寝宫周遭的守卫。
现下的他显然孤立无援。
他挣扎着欲要下得床榻去,许久后,却只挪了几寸,他的手指勉强能触及床幔,床幔之外的一切都被虚化了,他根本看不清楚。
未多久,他便失去了意识,他的手紧跟着垂软了下去,一双唇齿却是微张着,露出了湿润且嫣红的舌尖来。
片刻后,他眉眼生红,抬手扯尽了身上的亵衣、亵裤,旋即身体宛若一尾蛇,柔若无骨地磨蹭着床罩,并因为难以忍耐的痛苦而不断地溢出呻/吟来。
便这么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他方才昏睡了过去。
待他再度转醒,已是月上中天了。
他头疼欲裂,又觉浑身粘腻,猛然想起了临睡前身体发烫,于是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额头的温度似乎是正常的,所以他已经退烧了么?
他看着自己身无寸缕的身体,即刻想起了白日之事。
当时他头脑发沉,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亦是身无寸缕,不过头好像并没有疼。
难不成昨日与前日,他便是因为这副肉身发烧而昏睡了两日?
但如果仅仅是发烧,还阳系统001为什么说这不是他所应该知道的信息?这其中恐怕有蹊跷。
而且他根本没有发烧了就要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的习惯,总不会是别人帮他脱掉衣服的吧?
他不禁心惊胆战,他这副状态,莫不是被人下了毒吧?他莫不会死在此处吧?
这篇文总共五十多万字,前三十万字满满都是男女主的戏份,从四十万字起,陆怀鸩的戏份才多了起来。
他正看到倒数第五章 ,并不知晓后面四章到底是什么剧情,在倒数第五章中陆怀鸩死了,根据还阳系统001所言,后面的四章应当写了男女主的冲突与女主的自尽。
到倒数第五章 为止,魔尊谢晏宁的戏份不足五千字,自然无暇提及谢晏宁的私事。
对于作者而言,谢晏宁的作用就是把陆怀鸩养大,爱上陆怀鸩,最后为了救活陆怀鸩而牺牲自己。
第5章
头疼还是未有半点减缓,他不得不用力地按着太阳穴。
一盏茶后,他扬声道:“且将杨大夫请来。”
守在远处的暗卫耳力上佳,当即应诺。
他趁着杨大夫来之前将衣衫穿妥了,片晌,一个白须白发的大夫进得了寝宫。
他掀开床幔,伸出手去。
杨大夫诊过他的脉,道:“尊上,你的身体正在发热,但老夫暂且判断不出病因为何,先让老夫为尊上煎一帖药去热可好?”
他望着杨大夫道:“除却发热之外,还有何处不妥?”
杨大夫答道:“并无不妥。”
这杨大夫并非庸医,实乃是闻名于世的神医,千年前,原身占了渡佛山后,三顾茅庐才请来了杨大夫,这千年来,原身有任何病痛,全数仰仗于杨大夫。
为何杨大夫会瞧不出他头疼的毛病?
他索性直截了当地道:“除却发热之外,本尊的头亦有些疼。”
从脉象中,杨大夫诊不出谢晏宁现下患有头疼之症,故而猜测道:“许是与发热有干系吧?”
谢晏宁一时半会儿没有旁的法子,便对杨大夫道:“你且煎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