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香,逍遥丸。”楚凌凉凉道,慢慢…坐了下去。
……
清早翠儿如常端了早膳和药来偏殿,在门外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阵男人压·抑粗重的喘·息之声。尽管隔着门窗,也能想象出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场面。
“楚凌,别这样…呃…作践你自己…停下呃——”
“你不能动,我自己动…还不行么?哈——啊哈——”
……
“当!”
翠儿好像无意中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吓得她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将托盘里的汤汤水水洒了个干净,碗碟噼噼啪啪摔了一地。
“……”
随着碗碟落地的声音,屋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只剩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床笫的“吱嘎”声有或起或伏的响了几下,不过没有之前那么密集激烈了。喘·息声逐渐剧烈粗重,直到一声满足的轻叹,终于归于沉寂。
翠儿等了一会儿发现屋内没了动静,才回过神来,忙蹲下身收拾碎了一地的碗碟。
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
翠儿猛地抬头,看到楚凌随意踩着一双鞋,只着了一件中衣也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披着的外衫领口开了大片,露出白腻的肌肤和心口带血的纱布,却是沾了一层薄汗,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
喘气声还有些粗,胸口的起伏很是明显,一双原本淡色的薄唇变成了瑰丽的殷红色,多了几分媚态,绕是一双眸子,带着水汽,眼角微红的模样透着迷离,汗湿的长发未束随意披在肩上,有几缕垂在身前,慵懒如猫。
翠儿“唰”红了脸,视线不知往何处安放。
略带苍白的手指扣住门扉,楚凌的视线缓缓从地上的狼藉飘到翠儿绯红的脸上,目光沉静如水,淡淡道:“去差人送些热水,本宫要沐浴。”
“是,太子殿下。”翠儿映着,忙退了下去。
楚凌合了门,转身往回走,步伐有些虚,随着他的动作,有粘·稠滑·腻的浊·白顺着他修长的腿流了下来。
床上那人衣果身躺在床上,他闭着眼,身子轻轻颤抖,脆弱到好似一碰就碎了那般。
楚凌慢慢踱回床边,哑声道:“洗一洗吧。”
那人嘴唇颤了颤,冷冷喝出一字:“滚!”
楚凌肩膀一震,没有接话。有小太监抬了热水敲门,楚凌掀过一床薄被将姜迟盖住,这才让人把水送进来。
待人走后,他一点点解开束着姜迟手腕的腰带,用那床薄被把人裹了,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当打横抱起姜迟的那刻,楚凌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有这么大力气。或者说,他不相信姜迟已经瘦到轻得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抱起来了。
“……”说不清心有多疼,楚凌愣愣地站在那里,搂着姜迟,竟忘了要去沐浴,只觉得心脏那个位置一阵阵紧缩,死死揪作一团。他咬着下唇,直到有血珠沁出来,泛红的眼眶终究是盛不住滚烫的泪滴,豆大的泪珠就那样扑索索落下来。
苦涩滚烫的液体落在嘴角,姜迟一愣,便被挂在那人下颌的清澈液滴灼了眼。或许,自己那一个“滚”字语气有些重了。
“楚凌…”姜迟吃力地挣了下,把手从薄被里抽出来,缓缓伸到对方面前,拭去了他下颌的一滴泪,“我…有些饿了,想吃你做的…甜玉米羹,还有…糖醋里脊。”
闻言,楚凌猛地低头,嘴唇无意间擦过对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指尖,他愣了下,便张口含住,湿·软的舌尖卷着那人的指头,含笑应了一声“好”。
没等姜迟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楚凌就迅速放过了他的手,抱着他到了浴桶边,解了薄被把人放进去。
因为姜迟心口有伤未愈,楚凌没有让人把水位放得太高,就算坐到水中,也不会淹没伤口。
拿了软毛巾浸过热水,楚凌趴在浴桶边仔细为姜迟擦拭着身上,擦完上半身,隐在水下的双腿却有些够不到了。
沾了水珠的手指轻托起姜迟的下巴,楚凌凑到那人唇边,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我…进去吧?”一直趴在桶边,热气蒸上来,浸得楚凌眸子湿亮,纤长的睫毛也挂着细小的水珠,一颤一颤的。
姜迟有些失神。
楚凌见姜迟发怔,笑得越发欢了。他抬腿迈进浴桶,多了一个人,水位又往上涨了一些,还差两寸,就要淹没彼此的心口。
如此“坦诚”相待,彼此心口各有一处伤。
楚凌扯过那人的手覆在自己心口,同时他把手抵在那人心口,倾身吻上对方的唇,“剜心之痛,你我已经一起尝了,剩下的那些…也一起面对,可好?”
“唔——”姜迟向后仰头,背部抵在了浴桶上,无处可避。
楚凌把姜迟牢牢圈在自己身前,加深了那个吻,直到他自己的呼吸重了,才不得不退出。
重新执了手巾给对方擦着身子,等把姜迟的身子洗干净了,他突然将热毛巾递到姜迟面前。
姜迟皱眉:“……”
楚凌却轻声道:“我心口疼不能扯到伤口,后背够不到,你…帮我一下罢。”
“……”姜迟看了眼他心口染血的纱布,总是抬手接过了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