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宇按开桌上的灯,看见显示器上的时间真好是整数。
他的眼睛花得厉害,双手撑在桌面上费力地弯腰凑近去看,还真是30分,这么巧。
所以,他是过来做什么的呢?清宇站直上半身,腰抵着桌沿,就这样歪歪斜斜地思考了一会儿。
他在房间里喝了酒,又在楼下和陆诚干了一场,屁股里是湿的,走动间大腿根泛水光,还挨了打,皮带抽在臀肉上,皮肉的肿痛随着太阳穴胀起的血管跳动。
清宇摸灼烧的屁股,想了好半天,眼睛落在房间里四处张望,偶然看见床头贴着的一个“21”他才回忆起,今天是项目申请的最后一天。
他是上来查邮件的。
那个光影和动画厂的项目申请3月21日晚18点截止,清宇那个时候应该刚好从房间出去。
他登录学生邮箱,最新一封邮件是18:05发来的,内容大概是系统提示所有提交申请的同学,之前的申请要求已收到,结果会在两周之后公布。
清宇退出来,对着屏幕又想了想,他觉得这封邮件并没有显示未读,他点进去之前就是灰色的。
又或者没有?清宇回忆之前的事情,可是记不清了,他的手肘撑在桌面上,就这样趴着,直到身后传来敲门声。
清宇回头,房间里只开着桌上的灯,陆权倚在门边,脸上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敲门的那只手甚至没有收回。
昏暗的灯光里只能看见陆权的嘴巴在动,听见他问:“又在看电脑?”
陆权为什么说又?清宇望着他想。
清宇下身没穿,屁股上皮带抽的印子在阴影里看不见,陆权只能靠想象来补全画面,于是心痒极了,几步走上前去,催促道:“赶快下来,等着你呢。”
他上前握清宇的腰,把手里的东西往自己身边靠近,清宇的腰侧蹭上他,陆权对这种触觉满意极了,是他想要的肉体的感觉。
清宇被他推着转身往前走,脚步错乱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平板电脑在陆权靠近他之前就被扣上了,他最后确认了一次,转头就迈进门外的走廊。
走廊的触感和房间地板不同,这里是另一种冰冷的材质,清宇光脚踩在上面,一步一步路过陆权的房间,然后是楼梯口。
踏上楼梯时,楼下衣不蔽体的陆诚正靠在沙发上喝水,他的裤腰拉得极低,堪堪遮住小腹,衣服被解开了纽扣,赤裸的胸就这样裸在空气中,他听见说话的动静抬眼看过来。
清宇从上方这样的角度俯视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封邮件的事情。
其实在这一切之前,他已经收到了。
他回来得很早,守着时间等18点之后查邮件,撞见陆诚时,清宇喝了酒正四处晃悠。
清宇已经看过邮件了,所以才颇有兴致地去楼下翻出了酒,倒在玻璃杯里喝了不少,回房间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天花板自言自语。
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谁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呢,直到喉咙干了,想喝水了,清宇才从床上爬起来,鞋也没穿,光着脚走出去,碰上了陆诚。
两个人很久没见面了,陆诚躲着清宇,清宇也躲着他,即使见面了也装作目不斜视。
清宇走直线,想从他身边路过,反倒是陆诚闻见插肩而过的酒气,伸手拉住了人。
陆诚明知故问:“你喝酒了?”
清宇“嗯”了一声,想走,陆诚拽他:“去哪里?”
“喝水。”
“去吧。”陆诚点头松手,看着人规规矩矩往楼下走,他跟了几步,站在楼梯口那儿,就站着,直到听见了清宇接水的声音才转身回房间。
清宇在楼下喝了水,又顺着墙边绕了一圈,手跟着四处乱摸,摸到了沙发、墙纸、放钱的一整套壁柜、时常没人打扫的装饰花瓶,还有那个只能由陆权进出的房间。
房间的门和其他都不相同,把手冰冷,门上有一些故意做旧的花纹,门后也是特意突显钢筋水泥的装饰构造,清宇摸了一下门边,立刻收了手。
他在楼下打转,估摸着陆诚应该回了房间休息,不会再遇见了,上楼前还特意把耳朵贴在墙边,楼上楼下一片安静,只有心跳和呼吸的声音。
清宇大步向上跨,脚步又轻悄悄的,经过陆诚房间被一把抓住。
“你带了人回来?”
陆诚伸手扣住清宇后脖子的肉,另只手钻到衣服下面,顺着空隙就抚上了肉体,他将面前的身体挤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甚至伸出右腿卡在清宇的胯下,将人完全制住。
没人在意无辜的后脑勺,清宇磕到墙上,背也撞上去,陆诚贴他贴得很近,呼出的气交融在一起,胸前以契合的频率起伏。
他伸出双手,投降似的举着,一下没回答上,陆诚就捏一把手下的腰,追问:“你们在房间里喝酒?”
“没有。”清宇回答。
“没有什么?”陆诚凑得更近了,清宇闻见的全是陆诚从前那股香水味,还有洗手液的味道,是他熟悉的,这两股香味混在一起,被体温熨得滚烫。
“没有喝酒?”陆诚问道,听起来是嘲讽。
清宇回答:“没有带人。”
“是吗?”这两个字的尾音轻飘飘的,余下全被吞进了嘴巴里。
陆诚说话时退开的一点距离被重新压缩,他碾上清宇的嘴唇,正摩擦着,一条湿漉漉的舌头出现。
那舌头滑到上唇,舔了舔,又滑到下唇,陆诚撑起头,垂下眼快速地看一下清宇的嘴,又与他对视,“你和陆权喝的酒?”
“不是。”清宇摇头
清宇张着嘴喘息呻吟,呼出的热气像灌入的汽油,烧灼陆诚的皮肤。
可那是之前,清宇怕待会折腾半天会渴,更怕到时候想喝水还得被陆诚捏着把柄,他双手提自己的裤腰,给陆诚建议:“我们去餐桌上。”
清宇比着手里的线向陆诚走去,歪歪斜斜地靠在他身上,双手一摊便毫无形象地压上去。
陆权站在沙发前看着,这样的姿势特别适合两人同时入清宇,一个肏前面的阴道,一个在后面。
那双眼睛里投射出清晰的自己,清宇也看见了,他向前抻直脖子,偏头轻而易举地含住陆诚的下唇,舌尖重新舔上去,热切吸吮起来。
他好久很这么近看清宇的脸了,清宇似乎变了,从这样近的距离和角度看,清宇的五官像变了人,只有这眼睛还同以往一样。
这样做好难。
眉毛快要皱在一起,陆诚问:“刚才不是才喝吗?”
清宇要是不同意,他们可以同时教训,从胸前的乳,到身后的屁股。
一股难以抗拒的火焰在身体里燃烧,自大脑、自小腹,汇合再扩散最后席卷全身。
“水。”清宇喘着气,说:“我想喝水。”
他等得心痒难耐,几步跨上楼把清宇重新弄下来。
一个人的性欲与需求,要吃多少肉才算饱,这个值可能会忽高忽低,但大体保持一直。
,举起的手放松,搭在了陆诚手臂上,鼻子能嗅见的全是相同的味道,他觉得窒息。
陆权随手扔了皮带,比划着接近清宇,用贪婪的用目光来回巡视着这片领地。
直到清宇抖着屁股高潮。
陆诚没接话,被啃湿的嘴唇离清宇最多厘米之间,眨眨眼睫毛都能刺激到对方,他看清宇的眼睛。
陆诚歇菜了,他伸手接住清宇,手顺着脊背向上爬,衣摆下飞了几片红的屁股露出得格外明显。
清宇乐得畅快,他一扭陆诚便用手捏他,捏那些目标明确的位置,比如阴蒂、阴茎之类的。
身体上下前后都被照顾到了。
他忍不住牵了清宇的手握自己的阴茎,另一只又牵到面前舔,舌尖每经过指窝,清宇就会敏感地发抖,连带着小腹也收紧了。
他兴奋地加入,之前不能玩的皮带重新翻了出来,不配合的对象吵着要上楼用电脑被陆权手里“呼呼”生威的皮带镇压。
好恶心,他缩着肩膀想,为什么做爱要和陆诚有接触,他宁愿硬着鸡巴抱着清宇纯睡觉,也不要靠近另一个人。
一边是不配合的,一边是不想有肢体接触的,陆权第三次碰到陆诚的身体,倏地呲牙咧嘴收回了手。
清宇不想动,在沙发上跪着跪着就为往前跑,头靠在了陆诚肩膀上。
他们就在墙边贴在了一起,一上一下,两人轮着背靠墙壁打转,快要脱掉裤子了,陆诚伸手撸自己,清宇突然推他,“等等,等等。”
清宇和陆诚超过一个月没做爱了,除了今天。今天还算可以,两人在餐桌和客厅翻腾了一大转。
变成了50%稳定的周更选手。
本来这人是两手后撑,两腿踩在桌沿的姿势,M腿做爱方便,还能接吻,陆诚一手穿过清宇的身体撑在桌上,一手按住他的背让身体被迫地和自己贴近。
今天什么事想要喝酒?陆诚贴紧清宇的身体,看他,下面的胯压在一起,如同暗示。
清宇挨了好几下才获得上楼的权利,看着屁股上几条红印的清宇脚软地往上爬,陆权把手里握的皮带捏的咯咯响,发出一些酸涩的皮革摩擦声。
想接吻,清宇伸舌头舔他,只一下就入进去了,陆诚张嘴,含住了,又相互纠缠,如果想要全身而退,必须推开肩膀,闭上嘴巴。
它的瞳孔颜色浅,受了刺激变化更明显,陆诚盯着那里看,看见清宇眼球飞快地左右转了一下,然后直愣愣地看过来。
一推开门,果真如此,两人玩得正兴起,清宇红着脸也不知是自己喝了酒,还是被陆诚灌了再收拾的。
餐桌很结实,陆诚早忘了这桌子是当初装修公司放进来的,还是后来陆权换的,他掐清宇的腰,让他坐在上面,自己挤进腿根。
他的小腿侧抵住沙发,弯腰想摆弄清宇做出点姿势,结果清宇埋头,使劲往陆诚身上贴。
清宇说:“我自己喝的。”
不明就里,陆诚有点生气,他最后亲了一下:“怎么了?”
两个人都有了怪异的默契,心照不宣。
但清宇不困,只是反应慢了半拍,陆权骗他后入还是已经吃进去了才发现。
从后面看,清宇的穴口红到颜色发深,手指拨开阴唇会看见里面嫣红的穴肉,陆权捏着手里的屁股,舒服地叹气,忍不住去揉弄触手可及的地方。
陆权被吸得后背发紧,视觉的冲突和毫无预见的快感侵袭让他牙痒痒的,心也痒痒。
而陆权发誓,这一定是清宇在召唤他。他站在门外就能听见屋子里激烈的做爱声。
一动一摇间,桌子除了有些许位移,并没有东摇西晃的声音,倒是清宇自己坦然地抱着腿,被他弄得声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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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抱着分开的腿,正面性交把敏感的地方都磨蹭到了,如果有被遗忘的,清宇自己捏捏腰动动屁股就解决了。
只是陆诚越来越急迫,他和清宇倒在一起,压上了桌,又直起腰捏着手下的屁股往自己的方向送。
或许是呻吟的声音太大,又或许是陆诚运气太差,这后来几乎每次吃独食都会被陆权撞见。
至于其余的问题……那些剩下的性欲是如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