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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权在夜晚的路上看窗外路过一盏又一盏的灯,他听见车里无比的沉默,只剩下汽车引擎的轰鸣。
    回到陆诚的房子,打开门,他觉得眼前的两个人可疑极了。
    清宇坐在沙发右侧,吭哧吭哧地往嘴里塞东西,听见身后的动静一点没想过回头。
    陆权不满地站在玄关,从他的角度看,清宇的脸颊鼓起一坨,而自己在这儿等了几秒,倒是沙发另一边的那个人转头看过来了。
    陆诚眼也没眨,抬了抬下巴权作是打了招呼,头一转看回前面。
    啧,前面那破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陆权脱了身上的外衣,挂起来,迈着步子踱到人身边。
    客厅里摸摸索索的声音不停,一直传到耳边,动静悉悉索索分不清远近,清宇分神听了一会儿,好奇地稍一转头,鼻尖就对准了陆权的腰。
    陆权就站在他身边,他向上抬头,看见陆权的目光疑惑地从自己身边扫过,再与他目光相对。
    “怎么才吃晚饭?”陆权低头问。
    陆权很疑惑这个问题,之前清宇跑掉的时候可是下午,这一转眼都已经晚上了,他在外面玩了一圈回来,怎么两个人还在客厅里看电视?
    他心里有了一些猜想,甚至为了验证这些猜想,陆权的目光仔细扫描桌上的两个餐盘,和清宇的耳朵。
    那里既没有红红的,也没有发热发烫,陆权伸手摸了摸清宇的耳廓,看着清宇犹豫地从喉咙发出“嗯”的一声。
    他又伸手去碰了碰清宇伸长的脖子,声带震动带着指尖下的皮肤在发出颤抖,清宇的声音拖得很长。
    真的太可疑了。
    清宇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最边上,右边就是扶手,陆权挤不进去,于是他打量左边,发现陆诚不知何时竟和清宇坐得这么近,腿与腿之间只差没有紧紧贴在一起。
    左右都挤不下,陆权左右摇摆的一瞬,清宇低头去看自己手上的汉堡,那里只剩下最后两口,被层层揭开的汉堡纸袋包围着。
    晚上他从陆诚身上起来,腿中间像发了大水,湿淋淋的,两个人上衣也没脱,光着屁股做了两场爱,最后清宇还不忘点题,评价了陆诚射精时的脸真的很红。
    当然了,清宇强调是射精,不是早泄,陆诚拽下安全套,看自己软下去的鸡巴小了好多,再抬头,便拉着想要抱着裤子回房间的清宇去了浴室。
    两人站在浴室里脱衣服,陆诚想顺手接过清宇搂着的裤子,被人肩膀一躲错来了。
    他站在洗手台的另一侧,裤子叠了叠放上去,又把衣服脱了,光溜溜地走到水下,水花呲呲地往下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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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被立刻发现,某个蓄谋已久的人凑上来,胸前的乳头挤上清宇的皮肤,问:“怎么了?”
    bsp;热水蒸开毛孔,清宇仰着头用手把湿发往后拢,陆诚手里捧着洗发露就迎上来,给他糊了一脑袋,然后慢慢揉起的泡沫顺着水流滑到脚踝,瓷砖上漫开一片积水。
    但是也不用用胸口来抹吧?清宇见他越靠越近,不由得挺直了背要后退。
    嗯……他能说什么?难道告诉陆权今天回来后,自己先和陆诚吵了一架,然后做爱,明明已经偃旗息鼓,结果在浴室里又来了一场。
    垂眸看去,陆诚几乎将整个脑袋埋进了他的腿间,被花洒抹去细节的视线看不清陆诚的脸,但被隐藏的唇舌却十分卖力地在工作。
    清宇被顶起来,身体靠在浴室墙壁的瓷砖上,周围有使力的扶手,他就这样半悬在空中,腿夹着陆诚的头,高潮。
    虽然那一场是骑在陆诚脸上,一阵同时袭来的震荡和冲动使两人交缠在一起。
    洗到后面两人都低着头,一个借着水搓腿,一个握着阴茎,清洗阴茎的那个人看起来像在套弄,似乎是在自慰。
    “哦……”他反应有点慢地回答,“没什么。”然后慢吞吞地抬手抹匀肩膀上的沐浴液。
    ……
    陆诚伸手拿了沐浴液,给自己抹上,然后靠过来,要给清宇抹。
    之前在客厅已经大闹过了,结束时天已全黑,然后没想在浴室还有一场,等洗完澡出来,清宇脚踩上地板都觉得软绵绵的,突然有一种找到了身体重心的感觉。
    清宇的腿跨在跪下去的陆诚肩头,身下那个人似乎被今天早泄的表现刺激过了头,收敛了随意的姿态,口手并用地舔上来。
    脑后是劈头盖脸的水流,清宇垂头张嘴呼吸着,腿中间的那些液体附在皮肤上滑腻腻的,总也洗不掉,他抬头想找沐浴液,然后就看见了身边的陆诚。
    从眼前的汉堡回神,抬头见陆权还立在面前等,清宇一时没找到答案,沉默地嚼了嚼嘴里包着的食物。
    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浴室里早就热气环绕,加速喘息起伏的胸口吸入潮湿的空气,又呼出,身体和周围的温度融化在一起,变成飘散的颗粒,发出愉悦的
    乳尖这么小的地方也会产生如此清晰的触感吗?清宇被靠过来的乳头和大片裸露的胸口肌肤吸引,一时没有察觉落在屁股上的那只手。
    这热水劲大,打在身上很去乏,陆诚好像硬了,下面那里似有它自己的生命,他一靠近,清宇不由得多看一眼。
    陆诚涂抹的手越来越往下,他渐渐弯腰摸到了清宇的大腿内侧,抬眼见清宇打量自己,手拍拍清宇的腿,“把脚分开一点。”
    呻吟。
    被侍弄而产生的快感让人感觉自己是一只不断被充气的气球,但并不害怕某一瞬间会爆掉,因为高潮来临时,快感自会倾泻而出,意识在分崩离析中重形。
    哪儿哪儿都是湿的,这样也辨别不出哪里湿得更厉害,与此时此刻浑然天成。
    因为最后结束时肚子里打鼓的声音,清宇没来得及掰开腿自己看看,但他笃定,穴口和阴唇一定被舔得又热又肿,腿间隐秘的所有地方都被窥见。
    闭腿踩在地上都能觉得那里的神经在突突地跳,这是舔穴后的余兴节目。
    余兴节目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清宇盘腿坐在沙发上,指了指桌上被吃空的盘子,说:“没吃饱。”
    所以吃了陆诚做的晚餐,还吃上了带回家的外卖。
    陆权挑了一下眉毛,拿手指蹭了蹭清宇的脸,因为找不到下屁股的地方,他只能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看着清宇磨磨蹭蹭没有吃第二口,便自认为善解人意地伸出援手。
    将剩下的汉堡一口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陆权始终保持着一些居高临下的自信,带着难以言表的矜持坐在了一旁,此刻的他虽未成功获得额外的关注,虽然他一直很想,在他看来,能够和清宇做爱变成了一种骄傲,在陆诚不明的情况下向他时刻炫耀着。
    这时陆权感到既是食肉的猛兽,又是畅快的爽意,他清晰地感受到心里的占有和满足的迷醉,他知道从何而来。
    他虽然怀疑今天的两个人已经做过了,但目睹清宇之前和他们闹翻的场景,又觉得事情不会发展得那么快速。
    陆诚什么也没做,如何能让那个恨他的对象轻易接受他呢?
    只是这松弛又怪异的氛围,让陆权忍不住多想,尤其是坐在沙发稍后一些的陆诚时不时就瞄清宇一眼。
    最终这个疑惑,经过复杂的迂回曲折周期循环回到了原点。
    陆权无意间看见桌下的一枚安全套,隐藏在桌角的后方,似乎是散落一地的东西没有被完全捡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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