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伍白感觉自己的压力更大了。
不过正如他夫君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一样‘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
伍白立马向书店柜台那里买了纸张,借了笔墨,然后伏在柜台前就开始对着那些公告抄写起来。
因为伍父临走之前给了伍白零花钱,所以伍白此刻当时有零钱向书店租借笔墨这些东西。
伍白一心一意的抄写着公告栏上的各种有用的信息抄写,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书店的门口经过了一辆马车,马车的车帘子是撩起来的,一眼就能望到里面坐着一名男子,那名男子坐在马车上朝着他这个方向驻足观望了一小会儿,然后吩咐车夫架车离开了。
等伍白发现有人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往视线的来源一看,只看到一辆马车的车尾,并没有谁在看他,伍白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还真的是抄写这些东西有些晕头了呢!
等到伍村长办完事情回到书店的时候,伍白已经差不多抄写完毕了,只是还有最后两张纸的墨迹还没有干,伍村长倒是没有问他待的无不无聊,他知道自家小哥儿识字,这个书店这么大,有的是话本,肯定不会感到无聊的,他只是有些遗憾,自己没有带着伍白再多转转镇上。
天上的太阳也逐渐西斜,父子两个等了一会儿,伍白抄写的纸张上的墨迹终于干掉,他把自己抄写的纸张叠好,拿在手中,跟着伍父走出书店。
伍父是识字的,因此他自然看到了伍白抄写的内容,不过他倒是没问自家小哥儿抄写那些公告做甚么,只要自家小哥儿没做坏事,抄点东西又不算什么。
两个人朝着学院的方向走去,因为他们的牛车还放置在学院的马棚里。
因为学院的放学时间也快要到了,父子两个一边走,一边还说要等伍二哥放学以后,三人一起坐着牛车回家。
伍父与伍白回到学院之后,他们来到马棚,早上放置牛车的位置,却发现牛车不见了。
不对,应该说是车被卸下来,倒是还在原地,但是牛不见了。
两人大惊,这牛可是从村民家里借来的,丢了可不得了,牛这种东西在农家可是很大一笔财产了,别人能够借给他们使用,还是看在伍父是村长的份上,此刻牛不见了,伍父顿时急得不行,倒不是说伍家赔不起那牛钱,但是等赔了那牛钱之后,伍家少不得伤筋动骨一番。
伍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位置,他在马棚里来来回回的查看,发现自己的位置绝对没有记错,并且那辆被卸下来的车就是证明,但是他查看的时候也发现了马棚里其他的牛,根本就不是他早上赶来的那一头。
因为兴丰村养牛的人家不多,只有两三户,一到农忙的时候,村里人少不得要去向对方借牛,伍家自然也去借过,并且伍村长平常有急事需要到镇上或者县里去办的时候,都会向村里人借牛车,甚至可以说村里面的牛长的什么样子,他记得是一清二楚。
此刻牛不见了,伍村长是急的焦头烂额。
伍白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仔细看了一下牛车架子上的绳索,发现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像是被牛自己磨坏然后跑了出去的样子。
他来到学院偏门这里,找了守门人询问:“大叔,我家放在马棚里的牛不见了,请问你有看到谁牵着牛出去过吗?”
守门的大叔听到伍白这么问,眼神闪烁了一下,开口道:“我没有看到有牛出去过,学院里的牛一般都是下午才会出去的,你家的牛怎么会不见了?你有没有在里面好好找过?”
伍白一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肯定没有说实话,他正待再次开口询问,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爹,小弟,你们是在等我一起回家吗?”
伍父这会儿心里正难受,垂丧着脑袋,没有心情回答伍康安的话。
“二哥,我本来是和爹打算在牛车那里等你下学一起回家的,但是我们来了之后发现牛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马车架子在原地,你能不能请学员的夫子帮忙一起寻找一下,我们已经在马棚这里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我刚才问了守门大叔,他说没有看到有牛出去过,所以我猜测牛可能是不小心闯进了你们学习的课堂那边,我觉得还是得尽快找到它才行,免得惊吓到了学院的学子们。”伍白对着伍康安一一道来。
伍康安一听伍白说牛丢了,也是急得不行,但是听到小弟说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学院的夫子们,早点找到牛,免得惊扰到别人,他觉得小弟说的对,于是立马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课堂的方向走去。
他心里着急,所以并没有发现在伍白提到把这件事告诉给学院的夫子时,那位守门大叔的脸色青了一下。
伍白自然注意到了的,他刚才就觉得这个人眼神闪烁有些不对劲,所以他在和伍康安说话的时候,特意关注了一下这个人的脸色,果然发现了不对劲。
只不过他没有证据,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人把牛给偷走了,或者是对方看到是谁把牛给牵走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方一定都知道一点内情。
想到这里,伍白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于是他再次开口向对方问道:“大叔,你再仔细想一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要是能够顺利找到我们的牛,我们一家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