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么,我有话想要跟白哥儿说一下,可以吗?”董恒拱手询问道。
伍白自然是不想跟这个前世害死原主一家的人多说什么,但是伍夫郎觉得自家小儿子之前之所以这么不想嫁人,是觉得忽然嫁到别人家会感到不安,他家小哥儿以前接触的男子不多,兴许是没和董恒有过接触,此刻有自己在一旁看着,让他们两个小年轻说两句话互相了解一下,说不定自家小哥儿就不那么排斥嫁人这件事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伍夫郎点了点头,答应让董恒与伍白说两句话,他退后了几步,站在不远处。
见到伍夫郎走开,董恒这才对面前的小哥儿说道:“白哥儿,你二哥他好像对我产生了误会,你能不能跟他解释一下,那天我让他转交给你的信纸里面写的真的是一首诗词,而不是别的什么?”
伍白知道他说的是那天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拿在手里的那一张写着情诗的纸,但是此刻他却不能承认自己见过,于是故作疑惑的说道:“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我没见过你说的什么信纸呀?”
事实上那张信纸,在他醒过来后的第二天就放进灶台烧掉了,毕竟他现在可是一个未嫁人的小哥儿,可不能留那样的东西在身边,原身可能意识不到那东西的伤害性,但是伍白深知那样的东西绝对不能留着。
听到伍白说他没有见到那张信纸,董恒满脸震惊,不可能呀,伍二郎明明亲口告诉自己他把信纸交给面前的小哥儿了。
董恒仔细观察着面前这个一派天真无邪的小哥儿,想要看看对方有没有说谎,不过很可惜,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就在他正要继续开口询问这件事的时候,不远处的伍夫郎走了过来。
伍夫郎觉得不能让自己小哥儿与一个男子单独待太长的时间,他刚才走开了一会儿,也是为自己的小哥儿婚事着想的份上,如今两个人应该也说上了话,那就差不多了。
伍白见到伍夫郎走过来,赶紧走到他的身边,一把抱住伍夫郎的胳膊,紧紧贴着对方,两个人就这样走了。
留下的董恒见到对方刚才那避自己如蛇蝎一般的模样,自然是心里暗恨,但是面上却还是只能面带微笑的送走他们。
等两个人走远以后,估摸着董恒听不到两个人的对话,伍夫郎这才开口问道:“白哥儿,你觉得刚才那个人怎么样呀?”
“刚才那个人?没怎么样呀?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和咱们没什么不同。”伍白自然是明白伍夫郎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果然,伍夫郎见到自家小哥儿这副单纯没开窍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心道:罢了罢了,等白哥儿再大些就明白了。
等两个人回到家里以后,伍父已经从镇子上回来了。
见到伍白,伍父立马递上自己给他买的冰糖葫芦,他其实也不知道该买什么,但是看到镇上卖糖葫芦的小哥说镇子上的那些小哥儿都喜欢吃冰糖葫芦,于是他也掏了铜板给伍白买了一串糖葫芦。
因为这次是他先答应了带伍白去镇子上,但是最后又没有带,他心里总觉得委屈了自家小哥儿,所以买了这串糖葫芦想要补偿一下他。
因为家里还没有小孩子,伍白就是家里最小的,他拿着糖葫芦问了一圈,但是都没有人愿意吃,他只好一个人把那串糖葫芦给解决了。
他想到村长家虽然是村里的富户,但是自家人平时吃穿用度还是比较节省,要是能够让家里做点什么生意,有了长期的进项,到时候,伍父他们应该就不会这么节省了,到时候大家想要吃什么都不用只给他买独一份儿。
于是伍白开始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想着该让家里做些什么生意。
其实他脑子里倒是有不少的主意,这些都是他前世的夫君萧子墨教给他的,因为萧子墨走的是仕途,所以不可能从商,因此只能把这些都交给自己的夫郎,也就是伍白来掌管,而他在幕后掌握着总方向就行。
时间长了,伍白自然也跟着自家夫君学到了不少东西,他也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知的乡村小哥儿。
想到让自家发财的办法不难,难得是该怎么守住这些财产。
想到那些有钱的人守住自己财产的办法无非有两种,一种就是找一个有权的人依附上去,二就是自己成为那个有权的人。
第一个办法倒是不难,难的是以后万一与对方产生了分歧,或者对方干脆狮子大开口直接侵占他们的东西,毕竟对方有权,他们肯定不敢和对方硬碰硬,只得吞下这个苦果。
至于第二个办法,让自己成为有权的人。
想到这里,伍白把目光看向了左边屋子的窗户,此刻窗户正对着他开着,里面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着,没错,此人就是伍家二哥伍康安。
伍康安如今已经是一名童生,虽然比不上董恒是一个秀才,但是没关系,现在有了自己,自己可以指点他一番,到时候不图对方考上状元,但是考上一个举人应该也是可以的,等他考上举人以后,就可以想办法为他在衙门里谋个差事,这至少也是主薄以上的官员,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能补个县令当当。
都说县令是一方的土皇帝,到时候他们家在整个清怀县内绝对没有人敢欺负,甚至强占他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