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乐看的直笑。
“你先下去吧。”这时，霍普雪凌对侍从说道。
侍从遵命退到一旁，少将又对霍普简道：“你自己想吃什么就挑吧，今天准许你放开一些。”
霍普简还是不敢，张百乐撸起袖子，扯了一个烤鸭腿放到她碗里：“怕什么啊，吃。”
霍普简看了看烤鸭，吞了口口水，又看向霍普雪凌。
霍普雪凌闭了闭眼，微微点了头，算是默认。
然后她才大快朵颐起来。
“这些菜合您的口味吗？”少将看向张百乐，问道。
“哈哈，挺好的，都是我爱吃的。”张百乐笑着说道，拿起筷子：“那我也不客气啦。”
“请。”
平时张百乐虽然可以在主神空间兑换食物，但毕竟那个也需要钱。他这么抠门，每次总舍不得兑换太奢侈的东西。今天晚上这算是一顿豪华大餐了，张百乐很快大快朵颐起来。至于他是来这里跟少将探讨霍普简的教育问题这件事，早被他忘到九霄云外。
霍普简刚开始还比较矜持，小口小口地吃，慢慢地夹菜。到了后面，在张百乐的带动和鼓励下，也干脆撸起了袖子，左手一块烤全羊，右手一只大宅蟹。她没有站起来踩在椅子上，已经是对霍普雪凌这个父亲的相当尊重了。
少将看的直蹙眉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动声。反倒是把后面的侍从看的胆战心惊，不由对张百乐这个老师也十分侧目。
霍普雪凌从头到尾倒是很优雅，他几乎也没怎么吃，整个过程，都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百乐，然后时不时地跟他说一两句话，让他不要那么警惕。
“霍普简这段时间麻烦西斯老师了，听说她在您手下很不错，很少闯祸，真是辛苦了。”
“哈哈，其实她也没有那么调皮啦。”张百乐喝下一口红酒，这酒他喝出来了，至少是好几百年的佳酿，喝一口相当上头，牵肠挂肚，难以割舍。他已经喝了两杯，现在稍微有点晕，撑着头笑得全无防备。
“小孩子嘛，不听话不懂道理是很正常的。但正因如此，才需要父母和老师的引导约束。霍普简只是比其他小孩更有力气一些，所以她调皮的时候看起来很危险，再加上她的身份，没有人敢真正地去管教她。”
说道这里，张百乐叹了口气，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霍普简的后脑勺：“要是真的这样再任由她下去几年，那个时候才是危险呢。”
霍普简吃着冰淇淋，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大眼睛懵懂而明亮，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霍普雪凌看着张百乐，道：“不过这下好了，以后西斯老师可以一直作为霍普简的老师陪伴她，一直教导她。”
张百乐听了这话，神色却是一暗：“我也陪不了她多久……”
“什么意思呢？”少将抓住张百乐话里的线索，循循善诱：“西斯老师难道不一直打算做幼师吗？或者有别的理想职业？那也没关系，您可以做任何事情，这并不妨碍。”
张百乐叹了口气，“跟理想职业没有关系啦……我只是，在这里呆不了多久。”
“不久是多久？”
“……大概一年吧。”张百乐说道这里，又沉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告诉霍普简自己在这里留不了多少时间，也让她不要太依赖自己。同时……也让霍普雪凌有个心理准备，虽然少将并不一定在意。
许是他的语气也很沉重，席间安静了下来。霍普简两个腮帮子塞满了食物，一边咀嚼，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张百乐不敢抬头看霍普雪凌，虽然他希冀着，在他眼里能看到什么。他给自己又倒了半杯酒，然后他听到少将低声道：“那还真是遗憾呢。”
张百乐笑了一下，“是啊。”
“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是私人原因，不太好透露。”张百乐说道。
“这样啊。”
少将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为了不让氛围太沉默，少将又说起霍普简的学习问题。
“她落下太多功课了。虽然老师们都说她很聪明，可是她坐不住，也静不下心来学习。除了体能方面，每次的文化课几乎都是倒数第一。”
霍普雪凌这样说着，微微蹙眉，仿佛很是难以置信。
“呃，少将是希望她能拿顺数第一吗？”
“那总不能是倒数吧？”少将理所应当地说道。
“啊……”张百乐有些惭愧摸了摸后脑勺。
他能理解，毕竟霍普雪凌这样的人，很难接受自己的孩子成绩那么差。其实西斯犹乐的智商也挺高，毕竟能自己黑了系统植入木马。这样说来，霍普简在学习这方面，很可能也是遗传了自己。
张百乐看了看霍普简，霍普简大概是看出他眼里的惺惺相惜，此刻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把嘴里最后一口食物吞下去，严肃地道：“我只是没有认真学。”
张百乐被她那严肃的样子逗笑起来。不过也是，他虽然不爱学习，但也勉勉强强。倒数第一应该不至于，但这个时代谁说得准，可能都是高智商的娃。张百乐只能乞求，霍普简的基因里面都是西斯犹乐和霍普雪凌的高智商，跟自己可千万别有关系。
“那你最好说到做到。”霍普雪凌凉凉地看了霍普简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