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聚集在前方空地的记者和参加葬礼的各界名流,远远看去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黑云。
傅凉不知不觉远离了他们,他不知道那男人跑到哪里去了,但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那人是纪久。
“一定是他!”
傅凉不断地在内心坚定这个信念,凭着直觉越找越远,最后不清楚到底身处殡仪馆哪个方位。
这里有点像是天井小院儿,西式的汉白玉棱柱和石凳,廊前绿植长青,在秋风中轻轻摇曳。
他边四面八方地张望,边继续往前走,不找到那个男人他就不会罢休。
突然,他感到身子被人往右边猛然拽去,那人力气不小,傅凉重心不稳被他拉进了一间办公室。
随即,办公室门被关上并反锁,那人的动作一气呵成非常流畅。
不容傅凉开口,他倒是先抱着对方的腰轻笑道:“宝贝儿,这段日子不见都瘦了,是想我想的吗?”
傅凉在被拽的那刻就猜到来人是他,在咫尺距离间即便隔着墨镜口罩,他也能认出纪久。
听到纪久熟悉的没良心的调侃,傅凉的火气更盛了,冷笑着回怼:“是啊,我想你怎么还没死。”
“呵呵……”纪久的喉咙发出低沉琐碎的笑音,他将傅凉堵在墙上,抱他抱得更紧,并拉下口罩,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其实,我比你想我还要更想你。”
第243章 疯批美人X霸道傲娇(14)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一算,他俩起码有几十年没见面了,那「思念」更是发酵得身后,比百年醇酒还要浓郁。
纪久情不自禁地上下其手,在傅凉的耳畔轻轻吹气,吹得他耳朵通红,呼吸也愈加急促,心跳的节拍如紧密的鼓点,快要从嘴里飞了出去。
傅凉蹙紧双眉,双手有些抗拒地撑在他的肩膀。
纪久才不理他的排斥,左手更是飞快地摘掉墨镜和口罩揣裤兜里,灼热细密的呼吸扑落在傅凉的脸颊,急不可耐地欲吻住他的唇。
可就当他的唇瓣快要触及傅凉的嘴唇时,傅凉忍无可忍地抬腿就用膝盖戳中了他的腰腹。
“嘶——”
纪久痛得轻嘶了一声,身子被迫移开了几公分,双眉习惯性拧成无辜的样子,眼眸含水盯着傅凉,他还没楚楚可怜地开口询问傅凉为什么踢他,傅凉没灭下去的怒火反而被他撩得更盛。
下一秒,他没开口的话就被傅凉一拳头给揍回了肚子,唇角一下子就被揍破了皮,渗出丁点血丝。
“卧槽。”
尽管他内心暗骂,但看向傅凉的眼睛还是纯情又人畜无害。
傅凉推开了他,痛骂道:“你他妈早就醒了,为什么不联系我,我他妈给你打电话你居然还关机。”
“凉哥,你吃醋啦?”
纪久挑了下眉,唇角破皮也阻碍不了他发骚,他弯眼抿笑着又吊儿郎当地靠近。
“我吃你麻痹!”
傅凉扳过他的肩膀又冲他小腹来了一拳,然后顺手将他扔到旁边的长条皮沙发上。
纪久按着疼痛的腰腹,躺在沙发上就不愿再站起来了,他仰视着傅凉轻轻笑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很担心我,我心里真的特别开心。”
“是吗?你有多开心?”傅凉眼圈微红,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顺便朝他走了两步。
纪久看着他生气,看着他攥紧的拳头,看着他越靠越近:“你去找纪匡那天下午,我也在楼下,我看见你进去了……”
话未说完,他又被傅凉从沙发上揪住T恤衣领给拽了起来。紧接着,他的身体就被按在了硬邦邦的实木茶几上。
「Duang」的一声,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在地上摔成了几块碎片。
纪久的后背抵着茶几,面前是傅凉怒气冲冲的脸,傅凉将他的上半身完全桎梏在茶几上,左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右手,右手则放在他的咽喉处。
“纪久,你他妈还有良心吗?”傅凉愤怒得脸皮抽搐,“我为了你的事忙前忙后,你就在一旁不声不响地看戏?这样很好玩吗?你他妈给我递个「还活着」的准信儿很他妈难吗?”
“凉哥,我也想啊……”纪久的脸色突然变得深情认真,还透着一丝丝可怜,“可你是高高在上的K集团大总裁……”
“屁话。”傅凉揪紧他白色T恤的手背青筋突兀,但看着纪久这可怜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我的手机号你不有吗?”
“我在纪家只是个重病初愈、没有实权的纪怀琛的小儿子,咱俩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哪儿有脸来找你?我得先把家事搞定,见你才有面子不是?”纪久委屈地望着傅凉。
“呃……”傅凉被他的脑回路搞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唇角不由地抽了抽,但注视纪久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明显温柔了不少,“你少装蒜,说实话,你诈死搞这么大一出戏是想干什么?”
“没什么……”纪久「哼哼」地笑着,没被傅凉控制的住的另一只左手故意握住了傅凉的腰,炙热的肌肤透过单薄的衬衫传到手心,然后他又顺势把人家的衬衫从西裤里扯了出来,左手探了进去,“就想着把事件闹得最好和上次出车祸住院差不多轰动,这样大家就会从侧面以为,车祸和诈死都是我布的局,而葬礼就是highlight,我要纪匡在葬礼上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