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瑶一按,手不但不挣扎,反而觉得可以天天洗,难得看阿瑶这么认真的靠近它。
很满意,真香。
很快洗干净了,正在这时,旁边有人脚步声响起,苏瑶想到自己的眼睛,轻轻抿了下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躲到旁边的大树后,三人合抱的千年古木将和周围的灌木将他遮掩的严实。
身后传来的打水的声音,还有明嫂疲惫的嗓音:“当家的,这次矿石不够,下月的粮食就没有着落,你们又伤了元气,这可如何是好。”
“我已无大碍,”接着传来的是明村长有些沙哑的声音,“明日,我去山里寻几只彩蚕,也能换些粮食,至少,把这一关过了。”
“你能不能别去!”明嫂忍不住道,“我看那陈仙子出手大方,又对阿瑶另眼相看,能否让阿瑶去说说,帮我们渡过难关?”
“那陈仙子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何必自讨没趣。”村长无奈道,“我们不过是仙城的矿奴,那陈仙子来历不凡,还是先观望则个,阿瑶是个好孩子,他知道轻重。”
“唉,也是。”明嫂的声音渐渐远去。
苏瑶缓缓从树后探出头,看着村长夫妇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明嫂的头上,白气之中有一缕青色的气,而村长的头上,却是一道灰黑色的气。
苏瑶困惑地低下头,问手:“不同颜色的气代表什么?”
手沉默了数息,缓缓指了指他的眼睛。
苏瑶摇头叹息:“好吧,我想多了,作为一只手,你哪能分辨什么颜色。”
手猛点头,还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行吧,回去了。”
一人一手又悄悄潜行,准备回到老巢。
就在这时,一个软萌的声音响起:“阿瑶哥哥,你在干什么啊。”
苏瑶一抬头,只见阿萝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有些期盼地看着他:“阿瑶哥哥,你上次给我们做的藤球,被老鼠咬坏了,能再给我们做一个吗?”
苏瑶对这个开局照顾过她的小姑娘很有好感,自然满口答应。
他扯了几根柳条,坐在溪边,眯着眼睛,飞快地编了起来。
有段时间艺术界兴起各种艺术混搭,他挺迷这种,所以会一点编织,编球的同时,他还能分心看一眼一直注视他的小姑娘,阿萝头上,是一股青气,这代表什么呢?
手前辈的功法要是有个说明书就好了。
阿萝的目光和注意力完全落在他手上的藤球上,倒也没注意苏瑶的打量。
苏瑶也总算有机会好好看看这功法能看到什么。
白气并不是悬浮的,而是飘在人眉心处的一缕,而阿萝的眉心之处,仿佛水波一样的花纹,与那青气相接,有如源头一般。
苏瑶不着痕迹的伸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看呆了?”
手指在将到碰触到那点青气时,有一点无形的,仿佛磁铁斥力一样的感觉,阻止他靠近——他有一种感觉,如果强行突破这些斥力,会伤到阿萝。
阿萝咧嘴一笑:“阿瑶快点拉,大家都等着玩呢。”
苏瑶收回手,笑了笑,他飞快地将小球编完,满意地抛了抛:“想要啊,叫哥哥。”
“阿瑶哥哥!”阿萝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大喊了一声。
苏瑶将小球递给她,满意地弹了一下她头顶的小发包。
“哥哥最好了。”阿萝满意地给他一个拥抱,蹦蹦跳跳地转身离开。
咦。
在阿萝满意的一瞬间,苏瑶眼尖地看到阿萝头上的青气更加清晰了——虽然大小未变,但是却好像分了岔,并不是简单的一股。
苏瑶想再摸一把,但看阿萝已经飞快地跑远了,笑了笑,算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他有些失望地揉了揉断手:“要是你也会冒烟就好了。”
断手思考了一下,在他手上写了几个字:我没有头。
正好,不用翻译,他都认识。
哼了一声,苏瑶拉着它的手走了。
回到家后,手又开始吭哧吭哧的画起星图。
苏瑶瞥了一眼昨天星图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物,就像是被完全抹去了一般。
“你这是要每天更新么?”苏瑶捏了捏手。
手听不懂,还在很认真地画图。
苏瑶凝视着那张星的星图,和上一张一样,看了一会,便觉得困倦了,于是吃了饭,早早的上床休息。
这次,他又做梦了,梦见自己回到了地球。
梦见他和损友一起出门拍摄野生动物,损友对野生大猫各种靠拢,恨不得让老虎摆个出硬照的姿势,然后两人被老虎追了好久。
不应该啊,人怎么可能跑的过老虎?
然后回去时,看到父亲正一个人坐在客厅,仿佛在看着谁的照片。
嗯,老爸四十多的人了,却比自己还优雅貌美有气质啊,真是优秀的遗传……
他走了过去,发现老爸正拿着自己的照片,轻声问:“阿瑶,你在那边,过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