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看向凤翎:“你担心他?”
凤翎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无奈道:“我担心你。”
胡以白笑了,虽然知道如此,但还是忍不住明知故问。
爱人的甜言蜜语,怎么听都听不够。
听到外面的暮钟声,胡以白迫不及待的去解开绳子,把床边的帷帐放下来,看凤翎还坐在那不疾不徐的喝茶,走过去在身后抱住凤翎的腰:“睡吧。”
凤翎看了下茶杯:“还有一些,等我喝完就去。”
胡以白从他手中拿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掰过凤翎的下巴把茶水渡了进去,喝完后两人嘴边都湿淋淋的。
“还喝吗?”胡以白挑眉看他。
凤翎被他弄得简直没脾气,遂着胡以白的意缓缓起身,没走两步,又被急脾气的人一下拦腰抱上了床。
在没踏出那一步之前,两人还是相敬如宾,时刻端着礼仪和分寸,生怕让对方觉得轻薄、轻贱。
可在尝到那丝甜头后,他们就变成了两捧干燥的柴火,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熊熊烈火。
再也没了半分理智。
仿佛眼前这个人已经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根本不需要遵守任何规矩,只要本能渴望就可以予宇欲求。
大概是情到深处,两人的瞳色都变得越发深红,凤翎感觉被子下面越来越鼓,他有些茫然的伸手去探,一下抓到了一条毛茸茸的狐尾巴。
九条狐尾把他的手脚缠得严严实实,像是捕捉到了蝴蝶的蛛网,直接主宰了他的行动。
可凤翎却一点也不害怕,一直任其施为。
但他的体力终究没有胡以白好,抓着狐尾的手越来越没力气,终于顺着床沿缓缓垂下去,就被胡以白伸手握住,扣在了枕头上。
又闹到了半夜,胡以白侧头看着凤翎,察觉到他眼底有些发青,心疼的给他注入了一股神力。
“你累的话以后直说,咱们就不做了。你不用总顺着我。”
他虽然喜欢跟爱人亲昵,可也不会不顾及对方的身体状况,就精/虫上脑的一顿胡来。
凤翎眯眼看他,半睡半醒的样子少了平日的冷清,格外可爱:“不是顺着你,是我也想。”
胡以白哑然失笑,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被凤翎惯上天了。
两人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收到了青丘的传令,当时胡均带着人上门来找时,跟凤凰宫的侍卫差点打起来。
好在最后通报得及时,才没酿成惨剧。
见到胡以白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胡均扑通一下就跪下来,胡以白下意识摸了摸袖子,想给他找块灵石扔过去当压岁钱。
“少主!少主您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这一千多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我日日夜夜想着您盼着您,祈祷着奇迹发生您能平安无事的回来,没想到真是苍天不负!终于听到我的祈祷把您完完整整的送回”
不等他说完,胡以白就不耐烦的打断他:“我们很忙,说重点。”
胡均委屈的吸吸鼻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少主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他清清嗓子:“今早您从秘境出来的消息一传到青丘,帝君立马就派小的带人来接您。现在全家都在等着您回去呢,您也是,出来不先回青丘,干嘛在这不相干的人家里。”
说着视线有些忿忿的朝一旁的凤翎看去。
胡以白蹙眉冷声道:“凤翎是我的道侣,再敢出言不逊舌头别要了。”
“什么?!”胡均大惊失色,眼珠差点瞪出眼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少主才刚从秘境出来没几天,怎么就结为道侣了?!
他小心翼翼看着两人,这才惊觉两人身上的味道都有些惊人的相似。
狐族的鼻子是很灵敏的,对任何气味的细微变化都非常敏锐。
只是日常相处根本不会把味道混到这种地步,除非……胡夭看他俩的眼神更加震惊。
少主真的已经跟他结契了!
木已成舟,胡均纵使万般不愿接受,可这是少主的选择,他又能如何。只能苦着脸诺诺称是,然后向凤翎深鞠一躬:“少主道君见谅。”
胡以白看向凤翎:“你与我同去吧。”
他从秘境出来的消息一经传出,好多人都不敢贸然跟自己搭茬,生怕他与魔神有什么关联,到时引火烧身。
可帝君却在这时候,还这么兴师动众的派人来接他,也是在跟外人明示,青丘永远是他的后盾,最先一步站在了胡以白身后。
看来也是将对原主的一部分亲情寄托在了他身上,毕竟哪个父母会在孩子需要帮助时不挺身而出呢。
既然他们都能做到这步,那自己也不能太不识好歹了。
怎么说帝君帝后对自己还有过四年的养育之恩,当时自己那些花销都是人家拿出来的,从来都是要一给十,把他当成亲生孩子一样娇惯着。
“好。”凤翎应下后又想了想:“那带些什么礼物去好?伯父伯母喜欢什么?”
胡以白:“青丘其实也不缺什么,拿些云间城的特产,聊表心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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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见家长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