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六抽了抽嘴角,一排黑线:……
有必要吗,直接拿炮押他们走不就得了。都这份上了,还装什么装什么装!
*
路上,女人自我介绍道。
“我姓候,侯赛雷。”
猴赛雷???
二四五六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女人似乎猜到了他们会有这种反应,继续解释道:“在我爸妈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是国家级短跑运动员,可直到退役结婚他们也没拿到过一枚金牌——后来有了我,他们就给取了这么个名字,希望我能跑过闪电。”
小姑娘在旁边弱弱的:“侯姐,你身份证上写的是侯黑啊?”
侯黑:“老娘掌你的嘴!”
小姑娘捂着脸嘤嘤嘤。
“老娘还没打,你哭个屁啊?”
二四五六:……
元滚好奇地扭头去看小姑娘,脑袋转到一半,却被头顶的大手给转回去了。
“嗯!”元滚把头低了低,想要甩脱他的手。
阮焰干脆蒙住它的眼睛,劲还挺大,手心里是温腻的汗。
他身上那股葡萄味的酒精香气也越来越浓厚。
元滚闻了一会儿,脑壳就有些晕乎乎,小胖身体晃晃悠悠地跌到了他怀里。
阮焰松开手,揉了揉它的背,像揉年糕似的。
QWQ不要把汗擦到小熊熊身上!本熊的毛衣不是你的汗巾!
挣扎不出来的元滚气得嘤嘤叫,小爪子报复性地刮扯青年裤子,布条翻飞,白白的大腿肉跟着露出来。
没过多久,一条纯手工破洞裤就完成了。
阮焰垂眸放任它闹了会儿,等到这坏心眼的小家伙试图把爪子伸到他胸口的时候,终于有了制止的动作。
他伸手过去,握住那毛绒绒的屁股,五指深陷进毛发里,苍劲力道顺着浑圆的肉肉一直延续到了后腿。
拇指蹭过翻开的脚掌,极重地摁在了爪垫上。
元滚头毛炸裂,小身子狠狠抽搐了一下,仿佛瞬间被十万伏电流击中。
它迅速缩回后脚掌,呜呜呼呼地收爪趴好不敢作妖了。
看着乖乖巧巧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幼崽,阮焰从鼻子里轻轻笑出一声,漆黑眼底流动着藏不住的星光。
*
十五分钟后,装载了几人的巴士终于到达了侯黑的巢穴。
准确来说,是医生辖下的基地。
那是一栋将近有四十层高的摩天大楼。
楼前摆了两列关押着丧尸的长笼,它们整个下巴都被敲掉了,失去了进食凶器,温和的如同乖宝宝。
巴士门打开的那刻。
乖宝宝们就像是训练有素的迎宾员,一条条青黑的手臂探出铁笼,笔直僵硬,高低起伏,波浪般挥舞着。
侯黑有如女王般甩了甩脑后的辫子,在丧尸们隆重的‘欢迎’下,带着几人走进一楼【诊厅】。
服务台后站着一个扎双马尾的年轻女孩,她伸手指了指候诊区的位置,就又埋下头继续涂自己的指甲油。
阮焰站着没动。
二四五六自然也跟着他没动。
元滚被抱着,想动动不了。
它慢吞吞转着脑袋,黑眼珠扫了一圈大厅,最后落在了医疗床前的白大褂身上。
那人一头蓬松的卷发,脸上架着副细金属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代号医生?
嘶——元滚挠了挠脑壳,想不起来原书中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应该是小角色吧。
“下一个。”医生抬头,一双眯眯眼扫到阮焰一行人时停了几秒,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了。
候诊区里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站了起来,他含胸驼背,戴着厚厚的啤酒盖眼镜,看着一副老实相。
“哪里不舒服?”医生抬起男人的下巴,眯起的眼睛狐精狐精放光芒。
他最喜欢欺负老实人了。
“我,我胆子小,不敢杀丧尸,医生……你、你能有办法让我胆子变大点吗?”男人问道。
“简单。”医生收回手,从医疗箱里拿出一个用过的针筒,推掉空气后,又抽了管看不出是什么成分的液体,笑眯眯地把胖男人摁到了医疗床上:“衣服掀起来,转过去。”
“做、做什么?!”胖男人害怕地看向他手上的粗针筒。
“给你打点肾上腺素。”他说着,手速极快地提起男人衣摆,粗长的针筒直接朝腰窝子捅了过去。
“嗷!!!”胖男人惨叫着扑到了地上,医生摁着他肩膀,追着捅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叫得越发凄惨。
候诊区的一个老爷爷被这架势吓得,丢了拐杖吱哇乱叫着跑了。
医生拔出针筒,直起身看向老大爷远去的矫健背影,困惑问道:“爷爷是来瞧什么病的?”
小助手:“……腿骨折。”
医生:“啊。”几秒后,又恍然地哦了一声。
二号:这是庸医吧……这绝对是庸医吧!
四五六号:虽然但是,肾上腺素也不打肾啊!!
元滚看着地上那人事不省的胖男人,抖了抖小身子,抓起阮焰的手捂到了自己的肥腰上(如果熊有腰的话):“嗯!”要保护好小熊熊的肾呀!
阮焰顺势捏了把它的肉肉,抬头,和走过来的医生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