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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在宫中看了一出好戏。”幽王和柳迟砚分享这个好消息, “那位想当街欺辱你的太子殿下被贬为庶民撵出宫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如今有多凄惨?”
    柳迟砚微怔, 接着摇了摇头。他没必要去看前太子的下场,那种当街欺辱无辜百姓的人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何必去脏了自己的眼。知道他境况凄凉就可以了!
    幽王笑问:“你就不好奇他是怎么落到这种境地的?”
    柳迟砚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幽王道:“那可未必, 有的人作恶多端依然活得好好的,还想方设法求长生。”
    柳迟砚眉头一跳。
    求长生这种事, 自古以来都不少,帝王之中尤其多。主要还是普通人求长生, 不过是自己上山下海采药石,帝王求长生却必然劳民伤财, 严重的甚至可能导致天下民不聊生、饿殍遍地!
    幽王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么一嘴,太子被废必然与这事儿有关。所以求长生的人应该是皇帝陛下无疑!
    幽王见柳迟砚微微皱起眉, 知道他是听明白了,笑着捏起他的下巴问:“你说接下来我这位父皇会册封谁为太子?”
    柳迟砚见幽王神色轻松,低声猜道:“想来是殿下无疑。”他心中早有这个猜测,回答起来都不必思索。
    幽王抬手摩挲柳迟砚被亲得添了几分艳色的唇,接着把两根指头探了进去,饶有兴趣地拨弄柳迟砚抵在齿间的柔软舌头。他笑道:“真聪明,不如别去考什么科举了,到东宫当个宠妾如何?日后本王迎娶个太子妃到东宫,却只夜夜宿在你房里,叫你每日一早都软着腿去向她请安。等太子妃瞧见你这勾人的狐媚子就来气,肯定会变着法儿刁难你。到时本王是你唯一的依仗,你若不想日日受她磋磨,就得用你这聪明劲好好学会怎么把本王伺候高兴。”
    柳迟砚听着幽王那满含恶意的打算只觉心底泛冷。
    他紧闭着嘴想把幽王肆意亵弄自己唇舌的手指拒绝在外,却被幽王抵近命令道:“舌头伸出来给我亲一亲。”
    柳迟砚抿着唇不肯照办。
    幽王打趣道:“听到本王要娶妻就这般生气,瞧你平日里冷冷淡淡,没想到竟还是个醋坛子。”
    柳迟砚忍不住分辨:“我——”
    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被幽王亲了个彻底。
    幽王向来是容不得人拒绝的,柳迟砚方才不听他话,他这会儿就没怎么留情,亲起人来仿佛要把柳迟砚拆吞入腹才罢休。
    柳迟砚有些受不住,一时半会没法好好思考,他抬手紧紧攥住幽王的衣襟,似是想把他推远,又似是想把他拉得更近些。
    幽王尝够了柳迟砚唇齿间的甘甜,稍稍离远了些,再一次命令道:“乖,舌头伸出来给我亲一亲。”
    柳迟砚整个人被困在幽王怀里,有种自己被一张大网牢牢包裹着的错觉。听出幽王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他只能乖顺地朝幽王张开嘴伸出了自己的舌。
    幽王满意地凑近吃起了那微颤的舌尖,只觉要是那天柳迟砚被弄他死在床上那也是自找的。若不是柳迟砚一天到晚勾着他,他又怎么会一见到这人就想把他囫囵着吃进肚里去?
    只是不知柳迟砚这份青涩与乖顺有几分真几分假。
    一想到有旁人瞧见过柳迟砚这模样,幽王的吻便又加深了几分。
    是真是假有什么要紧,只要他还没玩腻味,柳迟砚便是装的也得给他装到底!
    幽王目光沉沉地把人抱回床上尽情享用了两回,才放柳迟砚疲惫地睡去。
    接下来两日柳迟砚都没再见到幽王,倒是国子监大考的结果出来了,柳迟砚取代窦延得了头名。
    窦延不是那种见不得旁人比自己好的人,知晓柳迟砚赶超了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反倒由衷替柳迟砚高兴。
    柳迟砚过去太荒唐,要是这次大考没考好肯定赶不上今年的秋闱。如今柳迟砚得了头名,名字自然会报上去,接下来他们只需要专心备考就好。
    他们在京城的考生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直接去贡院考试,提前熟悉场地。
    若是秋闱考过了,明年春闱也是在贡院考的,他们可比京外的考生们多了一回经验。
    读书时期的友谊还是挺纯粹的,即便国子监中有些许二皇子特意放出来的风言风语,同窗们看到柳迟砚考出这样的好成绩还是很愿意与他交好。
    何况比起一些小气的家伙,柳迟砚明显大方多了,学业上从不藏私,谁去与他讨论问题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时候答不上来还格外惭愧,带着他们一同去找张博士他们提问。比起那些流言蜚语,大伙还是更相信他们与柳迟砚朝夕相处的情谊。
    这样好的柳迟砚,哪怕当真与幽王有点什么,那肯定也是幽王仗势欺人。
    何况人幽王上回都坦坦荡荡与窦延几人一起听曲儿,自称是柳迟砚表兄来着。
    所有皇子都算是皇后的孩子,说是表哥表弟也是说得通。幽王年纪算下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表兄弟之间往来多点有什么问题?
    那些胡言乱语听它作甚!
    靠着良好的人缘,柳迟砚在国子监的生活没受什么影响。
    柳迟砚想着幽王兴许不会回府,自己又好些天没回家,得回去取些东西,索性便领着他们回了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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