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之前就已暗中观察他好久,男人的语气显得很兴奋。
“从你跑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刚才服务生手里的情/趣玩具注意到了吧,是不是很好奇, 想不想跟我玩玩?”
……真就越说越离谱。程榆听得都快笑了, 忍无可忍道:“你找死呢吧?谁会跟你这种变态——”
话没说完, 男人又嘻嘻笑着打断道,“我会让你舒服的。”
“……”空气短暂的停顿片刻。
不论之后男人再说什么, 程榆都听不太进去了。
他视线从对方身侧穿过, 停落在不远处被推开的门扉上。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包厢门背后,秋思凡在门前直接停住了。
隔着一段距离下, 程榆不太能看得清男生脸上的表情。
只见原本还冷冰冰的少年脸上有了明显的变化, 猛地用力推开他。男人被推得往后踉跄好几步, 也不生气:“哟, 别紧张呀, 我技术很好的, 绝对不会弄疼……你看哪里呢?”
顺着他视线扭头看去, 男人微微一怔。
即便是处于微醺比较胆大的状态,在年轻高大的男生带着一身低气压靠近时,竟也不由产生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你……”才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男人就被秋思凡扯过衣襟,狠狠按进了墙壁里。
砰——
腹部被重重挨了一下,男人胃部顿时反出酸来。秋思凡刚放下膝弯,他就涨红着脸破口大骂道:“我X你妈的!知道老子是谁吗,你——啊!”
好似骨头错位的声响响起,秋思凡似乎把他手臂给拧脱臼了,不由分说地按掐住他后脑就往墙壁里砸。
一下又一下,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听得人心惊不已。
眼看着对方被砸的头破血流,秋思凡都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直到后来见男人都快奄奄一息了,程榆才一下子从震惊中回过神,连忙上前去拦:“冷静一下秋思凡,这人只是喝醉了脑子不太清醒,你别再——”
“我他妈管他喝了什么,这厮哪只手碰你的?”男生眉眼间戾气横行,在听到程榆的声音后才被冲淡几分。
喉结微微滚动几圈,嚢紛只听秋思凡涩声说:“……我不过才不在你身边一会儿。”
视线交互间,程榆似乎看到了秋思凡的额角在突突直跳,语气听不出来是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
“不是的,这人没有碰我,”想起刚才被壁咚的一幕,程榆话一顿,而后飞快解释道,“……就算碰我了,我也很快就挣脱开来了,我刚才是想上完洗手间马上回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就……总之这人我不认识,我没有勾引他!”
毕竟沾花惹草的人设摆在那儿,才表白完,程榆不希望引起秋思凡误会,伸手扯了扯他袖子,抿唇小声地说:“你要相信我……”
殊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小心翼翼,配上那双剔透干净的眼眸,让人非常想要揉进怀中好好一顿呵护。
秋思凡在沉默地把人看了一会儿,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秋思凡拥抱着他,是快要揉进骨血般的隐忍。
眼看着这一环节就快要这么揭过,程榆一口气还没松到底,谁知秋思凡完全没有要就此放过的意思。
后者瞥了眼倒在地上被他自己揍得面目全非的男人,显然把对方之前对程榆说的话都听到了,居高临下地冷冷道:“不是想‘玩’?好啊。”
“老子他妈让你玩。”
*
“吃饭就好好吃,一边吃一边玩手机是什么意思?我平时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才把你养成这副德行来?”饭桌上,白父冲着对面低头看手机的白商霖冷下脸。后者一听,干脆放下筷子,拿着手机走回自己卧室。
门关上的那刻,隔绝掉背后白父愤怒的谩骂。
自从宴会上被秋思凡当面退婚,被白父禁足在家的白商霖情绪是一日不如一日。全身都被萎靡之气笼罩,只有在看到卧室墙上有关秋思凡的照片,脸上才会露出一点扭曲的快意。
程榆回来了又怎么样?回来了难道结局就会和上辈子有所不同吗?
谁都休想把秋思凡从他身边抢走。
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白商霖连忙低头去看,果然是之前交代盯紧程榆一举一动的祁阳有了消息。
从字里行间中给出的信息,白商霖得知今天秋思风邀约程榆去私人影院看电影,祁阳出了一笔钱,让人故意找茬去堵程榆,原先计划是趁人和秋思凡分开时把人恐吓一顿,哪知道那人在看到程榆后居然见色起意了,还被秋思凡撞了个正着。
说来这事也是离奇。祁阳收到对方最后条语音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前,从声音上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受了什么酷刑。
在他回拨过去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却提示您拨打的号码显示为空号。他雇佣的人就跟人间蒸发般,彻底没了回应。
想来祁阳是怀疑事情败露,赶紧发消息与白商霖商量:「我雇佣的人好像坏事了,秋思凡现在说不定已经知道是有人故意对程榆下手,要是让他顺藤摸瓜找出背后是你我在作祟,那我们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