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交流是直达灵魂的最好方法，现在两人说话间都冒着粉红泡泡。
温牧归发现，陈澄上课老走神，特别是在物理课和数学课。
下课后，池青蕊难得没来找陈澄，温牧归趁这个时间提了一嘴。
“你上课怎么老走神呢？”温牧归皱着眉头，声音无奈。
少女没想到他知道，不免有些尴尬。
“我听不懂啊……”她更无奈，“我有时候还在理解上一步，老师都讲完了……”
现在数学讲数列，物理讲电场，她一点都听不懂。
要是可以，她难道不想听懂吗？
可偏偏男朋友还是学霸，根本不明白她们普通人的难处。
陈澄嘟着嘴，越想越觉得委屈。
温牧归心软，“你别这样……”
“那里不会的问我就行，上课还是别走神，紧紧跟上老师。”
他撇了一眼她的书，没有笔记，倒是有奇奇怪怪的涂鸦画。
“好好做笔记，别在书上画画。”
陈澄努努嘴，把自己的大作给他看，“看我画的不好吗？这画的多好看呀！”
数学书都是看不懂的文字，连一幅插图都没有，给自己添点乐子不行嘛……
“……”
女朋友转移话题的能力还真有一手。
温牧归默默叹了口气，很给面子地看了课本两眼，正想说她没天赋，但话被卡在喉咙。
原因无它。
就是陈澄画的真的很好看。
她画的是当下很火的美乐蒂和玉桂狗，即使是寥寥几笔，也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他实在说不出不好看这样的话来。
“学过画画？”要是普通的爱好者，可不能画出这样啊。
“两节课算吗？”陈澄忽然有些怏怏不乐，说话兴致都低了不少。
她小学的时候在少年宫体验过绘画课，当时她一个没绘画基础的新生甚至比学了几个月的同龄人画的还要好。
就连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说她很有绘画天赋。
但冯先生一直不同意，说画家都是死后出名，学画画以后连自己都养不起。
上高中后，她想走美术生，却也还是因为冯先生不同意不了了之。
半响，陈澄解释，“我爸不让我学。”
看出女朋友心情不好，温牧归迅速转移话题。
“没事儿，等以后大学想学什么学什么，先好好学习。”
陈澄:“……你怎么说的和我爸一样。”
温牧归:“……”
上课铃响，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课室迅速安静，同学们都等待着老师来上课。
陈澄拿起铅笔，脑中自动删除温牧归刚刚说的话，继续在课本上画。
这次画的是生气的维尼熊。
少年低头看着，忍不住笑了笑。
嘴角上扬，眼神宠溺。
少女听见笑声，抬眸气鼓鼓地瞪他，却无半点杀伤力。
更可爱了……
温牧归这次弯下腰，躲在桌子下笑眯了眼，伸手捏了捏女孩柔软的大腿。
不出意料的，他收获了女朋友的白眼。
温少爷可不在意，准备继续逗她。
但老师已经站上讲台，他只好作罢。
两人开始认真上课。
而坐在他们后下方的刘媛媛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