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还得了一个吻。
周稷想抱着周司柠在她闺房里过夜,被周司柠推了几下,就也不敢留宿,恋恋不舍离开了西厢。
待床榻上属于周稷的温度渐渐褪去,周司柠这才睁开眼。
她眸光中褪去了情欲,有几分锐利,像一只捕猎的狐狸。
周司柠轻舔嘴唇,背德的滋味就是好啊。
可惜了周稷大好一个青年,孔夫子的圣贤书再也读不下去,要和她见不得光地厮混一起。
他这一世也娶不了妻,生不了子。
但是周司柠却勾起了嘴角。йρгΘùщēй.Θгⓖ(nprouwen.org)
第二日去用早膳,周稷老早便到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等她。
周司柠见了他,也只是注视一眼,便移开目光。
周稷有些无措,难道在她眼里,昨夜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他也只好呐呐眨眼,当做什么都没做过,和她在人前好兄妹地装模作样。
饭桌上有人问起:“丫鬟说昨夜西厢好大动静,不知是在做什么?”
“什么动静?”
“总归不像是姑娘家家一个人造出来的动静。”
周文康奇了:“西厢?那不就是大姐姐的住处?莫不是引了外男过来偷情吧?”
“瞎说什么呢,万一是进贼了呢。”
“那不一样毁了大姑娘的清誉。”
所有人都盯着周司柠,目光或猜疑,或审视,或幸灾乐祸。
若是这些人口中说的任何一条是真的,那周司柠的清誉就彻底毁了,别说进宫做娘娘,她就是想嫁个像样的人家都难,只能滚回她原来那间道观修行。
也不知道观容不容得下她。
而她却没有半点被干扰到。
周稷想出声时,周司柠噗嗤一笑:“我那能有什么动静啊,不过是有人夜间在西厢乱弹琴。”
她目光往周稷那边瞥,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周稷起身,朝着周司柠行一礼,“妹妹,兄长这相和你赔不是了,先前就爱在竹林里谱曲,不知你住在那,是兄长的不是。”
大家一听他两人如此落落大方,也不敢多想。
更何况,他们两人,一个是周家下一辈里在朝堂的希望,一个是周家安排的准皇后,周父骂道:“你小子,在哪弹琴不好,非去你妹妹那,虽说是亲兄妹,却也都年纪不小了,要注意避嫌,别毁了你妹妹的清誉。”
“也亏得大姐姐心善,半夜有人在房门前弹琴都能入睡,换做是我,早将人撵了去。”周文康道。
这是明着夸周司柠大度,暗里说她不懂避嫌。
周司柠会心一笑,眼神流转,看向周稷,道:“因为我知道是大哥哥在,又不是旁人,我想若是有歹人来了,大哥哥还能护我。况且亲兄妹之间,哪会有那些龌龊的念头。若来的人是你,早便被我打出去了。”
众人一乐,笑着打趣过去了。
周稷默默喝茶,品味周司柠话里那句“龌龊的念头”,他想着,自己确实也算不得什么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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