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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值班的时候,护士正好遇见了卫医生,他走路有点跛,听说是昨天出了车祸,被一辆电动车撞到了脚。她刚想开口问他昨天有没有遇到何夕,就听见卫十觞找她要一位患者昨晚的检测报告,等她把报告找出来,这件小事从她心里一闪而过。
    赵芒本来以为被拍裸照已经是此生丢脸的巅峰,没想到丢人之路没有止境。只披着毯子的他被救护车送到医院,观察了整整叁天才出院。幸好身体没什么大碍。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叁天的助理过的很悲惨。何夕意识到自己跑不出去后,各种折磨他,凌晨两点让守着她的保姆给助理打电话,说她要吃城西的某家店的烤肉。助理千辛万苦弄过来后,她吃了没两口,又说要吃煮的面,还得助理亲自煮。助理实在是不敢招惹这个能把他老板砸的脑出血的女人,只能忍气吞声的下厨房,因为太困了,一时不察,眉毛烧掉了半截。
    赵芒出院时便看见了他助理的倒霉样子,顿时心有戚戚然。
    房门就在眼前,但赵芒不敢直接进去,他害怕门一开就会飞过来什么东西,让助理试探着把门打开,没什么动静后他才敢进去。在这叁天,助理很有眼色的把何夕能搬动的东西都给换了。目前这栋房子还算安全。
    何夕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赵芒冲保姆和助理使了个眼色,俩人退出去。他戒备地坐到何夕旁边,做出语重心长的样子:“夕夕啊,你太过分了知道吗?我在医院抢救了一整夜,住了叁天ICU,还下了病危通知书。”
    何夕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专心致志看电视。
    赵芒故意咳嗽了好几声,见对方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你别太狼心狗肺啊。”
    何夕盯着电视。
    赵芒看到她这种冷漠的侧脸,越看越喜欢,料想她也没什么能砸他的了,猛地扑上去抱住何夕,对着脸就是一通亲:“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
    何夕快要被恶心死,但偏偏在沙发的角落,加上前面又有个赵芒,根本没法跑,她只有两只手能动,顾不上喊什么,她的手爪子狠狠往赵芒脸上招呼,赵芒也是色字当头,一时不察,就这几秒的时间,脸上就多出了几道血痕。
    他用腿压制着何夕的下半身,腾出一只手把何夕的两个手腕摁在沙发靠背上,气的要死:“你还跟哥哥我这玩九阴白骨爪呢啊。”他狠狠咬了一口何夕的脖子,听到对方发出痛呼声才松口:“给你脸不要脸,你还敢挠我!”
    他咬下的伤口隐隐有一圈血痕,疼的何夕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这场景看的赵芒更是激动,他一边扒拉着何夕的衣服一边说:“知道疼了吧,以后你再敢对我动手,我就咬你。”顾不上做前戏,他扒完衣服就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去。
    何夕一下子哭出声,她感觉像是粗粝的沙子混进了柔嫩的蚌肉里。
    赵芒虽然感受到了对方的干涩,但不以为意,对他来说心理上的快感比生理上的快感多很多,他发泄着心里的恼怒,嘴上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小婊子,你还是把上面的水多留给下面吧,一会万一出血了,有你疼的。”看何夕哭的那样子,他有点不忍心,动作轻了点:“小婊子,是不是舒服了,下面的水真多,你可真骚——”
    何夕的哭声小了些,她一边抽噎一边说:“你去死吧,明明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赵芒一下子笑出声,一边动作一边说说:“明明是你骚。”
    何夕使劲推他,却推不动:“你去死吧!明明是你发情,把锅往女人身上扣,你不骚,你赶紧滚啊!”
    赵芒第一次听到这种反驳,笑的更大声:“因为你发骚勾引我,我才上你啊。”
    何夕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她狠狠咬上了赵芒的脸,直到对方的惨叫越来越大声、她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流出才松口。
    因为疼痛,赵芒飞速起身,跑到外面找人上药,何夕趁机跑回卧室,赶紧搬着桌子抵在门后面。
    但是她忘记这扇门是往外开的了。
    消完毒本来无比愤怒的赵芒打开门看见门后面那一排桌子后,火一下子全没了。他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何夕这样的人存在,每次把他气的半死后又让他觉得很搞笑,让他下不了手。他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是有点过分。
    正在挪柜子的何夕从门被打开便僵在原地。
    赵芒从桌子上跳进去,走到何夕旁边指了指脸上的纱布:“你怎么赔?”
    何夕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往后退一步:“你活该。”
    赵芒看她那色厉内荏的样,忍不住笑了:“别人问我这脸,我就说是家里的猫挠的,狗咬的。”
    出于一种莫名炫耀的心理,赵芒这几天没拒绝狐朋狗友的聚会。他一出现,立刻成了全场讨论的焦点,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女人挠的,和他关系好的立马开口:“您家里的猫可真够辣的啊。”
    赵芒但笑不语。
    不一会话题又转到了最近既不来聚会,又不在朋友圈秀恩爱的秦琅身上,有人问和秦琅关系最为要好的赵芒是怎么回事,赵芒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秦琅自从那晚从医院回来,整个人一直是失魂落魄的状态。他回去后看到何夕的手机还摆在桌子上,她的所有东西都还在这个空间里,但是和他一样,她全都不要了。他打电话叫助理过来,让他把何夕所有的东西都扔走,可是等助理收拾一半,他又把那些箱子抢回来,把助理赶了出去。
    他在阳台上枯坐一夜,等到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看着摆在一旁的水壶,他还是哭出了声。
    助理从没见过工作如此不分昼夜的秦琅,整栋楼因为他一个人,都在加班。助理连续顶了一个月的黑眼圈,在暗自埋怨秦琅之余,无比想念何夕,之前有什么会让秦琅生气的事,助理基本都趁何夕在的时候汇报,哪怕秦琅要生气,何夕看他一眼,他就不敢发火了。但是作为有点了解这俩人恩怨的人,他也不敢直接去找何夕。又熬了一个月的夜后,快要猝死的助理下定决心,他要去医院通过卫医生找到何小姐,求求她救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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