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跑过去的秦甘棠站在原地,想拽秦琅的手,秦琅瞪了他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何夕看秦甘棠迅速瘪下去的嘴,难得对他生出了一点同情心,她安抚性的将手搭在秦甘棠的肩膀上:“第一,这个小区的安保措施很严格,所有进来的人都需要手持实名认证的磁卡加人脸识别;第二,目测,从楼下到你站着的地方不到二十米,按照一个十岁小孩的步行速度,不到一分钟是完全可以走过去。第叁,这里只有一条路,如果有克服重重安保措施进来的暴徒,只能从你身后的方向过来。最后,我并不觉得你可以称得上心智成熟的大人,说不定秦甘棠的心理年龄都比你要大,按照你的逻辑,我俩说话请你不要插嘴。”
秦甘棠偷偷给何夕比了大拇指。
秦琅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热的,脸色通红,整个人仿佛蒸腾着热气:“你……你……”
何夕放开搭在秦甘棠肩膀上的手,转身上了楼。
秦甘棠遥望何夕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何老师现在是我最崇拜的人了,居然能把舅舅气成这样。”
秦琅没再去接过秦甘棠。他实在是受不了对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他又吵不过对方,又不能上手打人,他才不受这个闷气。
夏天很快就要落下帷幕,天气又闷又热。为了环保,更重要的是省点电费,何夕把赶稿的地方换成了图书馆,幸好她接的都是素描,拿根铅笔就能画。周然的工作倒是很闲,她每天没事就去看何夕画画,俩人在餐厅包房吃午饭的时候,何夕羡慕的说:“你的工作太幸福了,每天只用工作一个小时。”
周然嘿嘿一笑:“其实那只是很少的收入,我主要的收入是酒水提成。我男朋友特别喜欢和朋友聚会,我就每次都让他来我唱歌的酒吧,久而久之,他们那个圈子就是我们酒吧的常客了,我和老板商量好了提成,一个月可以赚到这个数。”周然示意了一个数字:“他们那种人,每次开酒都故意逮贵的买,就让我赚了不少嘛。”
何夕佩服的看着周然:“高,实在是高。”
周然叹口气:“要不然我怎么会和他那种所有天赋点都点在了投胎和脸的男人在一起,都是为了钱啊。”
何夕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周然男朋友的样子。
周然挥手:“不过我感觉最近也快要分手了,我就要从苦海里脱身啦。对了,你男朋友明年不是要毕业了吗?他找好工作了没?”
何夕咬了一口叁明治:“他准备留在他们学校的附属医院。”
周然双手托脸:“学霸的人生啊。不过当医生这么辛苦,”她露出一个坏笑:“你不担心以后闺房寂寞嘛?”
何夕的脸一下子爆红,她差点呛住:“怎么突然说这种……”
周然靠她近了些:“食色性也,正常啦,说说嘛。”
何夕回想了一下:“还好吧。”她小声说:“我们现在基本两天做一次,会不会太频繁了?”
周然看了她一会:“正常。但是你不担心以后吗?就我接触过的男生,过了二十五岁就不行了。”
卫十觞今年刚好二十五。何夕想了想,更小声的说:“其实我更喜欢他帮我口……”
周然差点被呛住,她看了好一会何夕:“那你会帮他吗?”
何夕摇头:“没,他说精液的味道太恶心,不要碰。”
周然仰天长叹:“好吧,我相信你俩是真爱了。哎,难怪你男朋友能追到你。”她一脸忧伤的给何夕分享了几套衣服:“根据我这么多年对男人品味的了解,穿上这几套衣服,你男朋友绝对会非常激动。”
何夕把那几套衣服加了购物车,忍不住问:“那你和你的男朋友呢?”
周然冷笑一声:“那种人……毫无技巧,我每次去找他之前还得自备润滑液,那家伙还以为他技术好,随手摸两把我就能出水,然后就直接进来。哎,每次做的时候,我只能给自己洗脑,我在和钱做,那家伙每次时间还很长,演的我的脸都要抽筋了,最后还得在他射了后假装高潮。和他在一起,除了赚钱,我的演技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比如:”她往后退了一点,头微微扬起四十五度,眼睛微眯,嘴唇轻轻张开,看的何夕都有点心猿意马。而后迅速恢复正常:“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强?”
何夕伸出大拇指,重重点头。
周然叹了口气:“现在钱赚够了,老娘就想赶紧和他分手,重新找个可可爱爱的——小朋友,哎。”
何夕看她:“会的,富婆可以的。”
周然扫了一眼何夕,对着天花板又一声叹息。
秋天终于来了,天气变得凉爽。何夕再次换上了她最爱的卫衣牛仔裤帆布鞋,在离开医院食堂两年后,她和卫十觞再次回归了食堂。原因很简单:卫十觞再一次开始了他的实习生涯。他现在忙的程度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半夜十二点才能回家,一大早又被电话叫走。何夕全程都是睡着的状态,隐隐约约感受着床边有人抱着她躺下,有人动作轻柔地亲了她后离开。
卫十觞觉得很对不起她,感觉自己忙的这段时间打扰了她的睡眠,让她还是搬回自己的卧室休息。何夕其实并没有怎么被影响,因为她自己睡眠质量挺高,加上卫十觞的声音很轻,从来没有吵醒过她,但是她决定调戏一下对方,于是她在对方耳边吹了一口气:“在你床上会比较有感觉。”
今天很早下班刚洗完澡的卫十觞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有感觉?”
何夕咬着他的耳垂,拉着对方的左手伸进她的睡裙里,轻轻舔了舔对方滚动的喉结:“这样……”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憋了一个星期的两个人闹了整整一个晚上,射了四次后的卫十觞已经硬不起了,但还是忍不住继续和对方拥吻,最后基本就是在用嘴和手取悦着何夕,最后基本变成做一会,喝点水歇歇,再继续做。最后折腾到俩人都没力气后,他们躺在床上,却都没有睡意。
何夕有点遗憾:“我忘记穿新买的裙子了。”
卫十觞用手抚着她的头发:“你可以明天穿。”
何夕抬头看了一眼卫十觞,轻轻用手碰了一下他的下面:“明天可以嘛?”
被质疑了的卫十觞狠狠亲了一口何夕的脸,轻轻在她耳边吹气:“不行我就一直用嘴。”
俩人对视一眼,又开始心猿意马。
于是第二天俩人都成了黑眼圈,裙子到底还是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