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凭躯干和灵魂在哀嚎。
孟时蕴飞快地将车停在别墅大门然后一把拽开车门,魏野渡紧随其后,有个佣人慌慌张张地来开门,像是等了许久:
“大小姐,你……你终于来了!”
“我妈呢?”孟时蕴将钥匙一扔,僵着脸边走边问,“为什么会有不认识的人进来?!”
佣人诺诺:
“他说是夫人的朋友,我们还没来得及进去问夫人,他就闯进来了……”
孟时蕴脚步匆匆地走在小道上,魏野渡想伸手去拉,却没碰到,她紧紧抿着唇:
“保镖都是干什么吃的?!他们现在人呢?”
“他跟夫人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佣人有些害怕,为孟时蕴推开大门,“大小姐,我们要报警吗?”
魏野渡终于开腔,瞥了佣人一眼:
“不必,守好这里不许让人靠近楼梯。”
佣人讶异地抬头在两人之间扫了一眼,然后轻轻应了声。
孟时蕴头也不回地直往楼梯冲,她的耳环掉落在地,发出细微的一声响,可没有人在意。
“阿蕴。”魏野渡紧紧跟着她,眉也是拧着,“阿蕴!你先听我说!”
孟时蕴被魏野渡拽住手,她狠狠地扭头乜了魏野渡一眼:
“你想做什么?!”
“你冷静一点!愤怒无济于事!”魏野渡难得低吼,企图唤回孟时蕴的理智,“你的保镖呢?”
孟时蕴咬着牙,压低着声:
“他们在后面。”
“那就不要冲动!”魏野渡紧紧拽着孟时蕴的右手,他的眸光一闪,在接触到孟时蕴手背那块疤时一愣,缓了语气,“跟在我身后。”
说罢,不等孟时蕴反应,魏野渡已经将她拽到了身后,他锋利的下颚微微仰着,满目都是防备。
孟时蕴僵着手跟他走。
在她看不到的前面,魏野渡单手掏出手机,飞快地在屏幕上敲了些什么,最后顿了顿,才按下发送,然后收了回去。
两人走到主卧的跟前,魏野渡回头看了她一眼,眸里浮了些担忧在内。
孟时蕴撇过头,她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可魏野渡捏着她掌心的手紧了紧,是安抚。
然后,魏野渡搭上把手,拧开了门。
“阿蕴!”
还未踏进去,孟时蕴刚鼓起勇气,就蓦地收了乔玉刺耳的尖叫
“阿蕴!”
乔玉连声呼唤。
“魏旭”
魏野渡的眼一瞬充斥了红,他跨着步走到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魏旭,在距一米处停下,他咬着牙:
“你到底想做什么?!”
孟时蕴那颗心稍稍落了一些,她瞥了眼对峙着的父子二人,快步走到乔玉身边,火速上下扫了一眼,没有伤痕。
孟时蕴吐了口浊气。
“阿蕴。”乔玉满脸苍白,她腿一软,扑到了孟时蕴怀里,低声哭泣,眸里笼了烟雾,“你终于来了!”
孟时蕴脱了外套披到只穿了一件旗袍的乔玉身上,细细为她扣好了纽扣,一言不发,然后转头,瞪着魏旭。
满是防备。
“啧。”
魏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母女二人好一会儿,才将目光移回到魏野渡身上:
“怎么都这么怕我?我会吃人么?”
“你闯进这里,到底想做什么?”魏野渡双拳紧握,他瞥见魏旭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身后的两人,“不怕我再报警么?”
魏旭笑了,笑得眼里满是冷意:
“好,不愧是我的好孩子,整天都想着怎么把自己老子送进牢里是吧?”
魏野渡讽笑,恣意四泄:
“老子?你特么就提供了一颗精子,我还嫌脏。”
砰。
一声闷哼,茶杯被往下一砸,里头的茶水溢出到羊毛地毯上,深黄瞬间侵蚀了一片。
魏旭看着魏野渡,连说了几声好:
“怎么,我来见一下未来亲家,不欢迎吗?”
魏野渡紧紧咬着牙:“你在说什么屁话?!”
乔玉拢着孟时蕴的手更紧了些,她在孟时蕴的怀里低低抽泣着,望向两人的眼里除了畏惧,还有莫名的光。
“你个蠢货,难得有了赚大钱的机会,却为了个女人自甘堕落。”魏旭眯着眼,在孟时蕴和魏野渡之间来回看着,“那我总得来跟亲家商量一下,她们有多少陪嫁吧?”
“魏旭!”
魏野渡猛地上前一步,他锋利的眉骨中盛满恨意的残骸:
“闭上你的嘴!”
魏旭拍桌而起,他扯着笑,脸部异常扭曲,阴险与癫狂几乎要溢出来:
“我有说错吗?给你三分颜色就要开染缸了?真当我坐几年牢出来,就怕了你?”
魏野渡气得浑身都在抖。
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与恨意在交织,叫嚣着要冲破肌理。
魏旭看着他这副模样,不屑地笑了笑,转而越过他,望向狠狠盯着自己的孟时蕴,嗤了一声:
“哟,儿媳妇,怎么,跟你妈商量好了吗,就你们现在的身家”
魏旭一顿,挑着眉:
“怎么也得陪嫁半个华乐集团吧?”
魏野渡的太阳穴在狠狠地跳,他面色苍白,怒气郁结,在即将冲出喉咙的那刻,身后讥讽的女音已经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