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臣不知,请......请皇上明示!”左思右想仍未想出自己究竟犯了什么过错的陈峰,小腿都不禁开始打闪了。
“混帐!你犯了欺君大罪,竟然还敢说自己不知,朕再问你一次,那陈知秋是你的亲生女儿吗?真的只是你往日在外面做了荒唐事后,所生吗?”
陈峰的话语刚落音,上官临就将一方砚台砸了过来,刚好落在陈峰的脚边。
原本,上官临本不欲对陈峰生这番大气的,甚至,上官临对陈峰还存了一些感激之心,因为陈峰为上官临提供了一条可以亲密接触齐欢儿的捷径。可是,上官临方才被齐欢儿那孤注一掷的话语弄得太生气了,故而将气都撒在了陈峰身上。
陈峰闻言,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他不知道上官临怎么会突然追问到这件事上,这是他唯一欺骗上官临的地方,当时向上官临编理由说齐欢儿是自己亲生女儿的时候,他心中也有些心虚,不过,他也抱着一些侥幸的心理,觉得这是自己的家务事,上官临应当不会详细的查问的,因而,说过之后,他也没有将此事过分的放在心上。故而在想自己得罪上官临的各种原因时,都没有联想到这上面来。
难道,难道是琪儿或者是欢儿前几日替宁王诊病时,在上官临面前露出了破绽,而让上官临察觉了?陈峰心中猜测。
不过,既然上官临已经察觉到这件事,陈峰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欺瞒下去了,因此,他头如捣蒜似的磕道:“请皇上恕罪,微臣该死,微臣该死,竟然做出此等欺君之事。只是,微臣这样做,确实无甚恶意,微臣和夫人都太喜欢这孩子,加上琪儿已经进宫,我们真的想将她当成自己亲生女子一般来看待。
至于,至于谎称她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只是因着她到了适婚的年纪,想给她许配上好一点的人家,因为微臣和夫人觉得,只有好一点的人家才能配得上这孩子。不过,微臣也知道此事确实存在着一些欺骗行为,而且,微臣也确实不应该欺骗皇上,更不该妄想着要将她许配给楚亲王做王妃......”
“哼,她若是普通人,朕倒也懒得管你,毕竟那是你的家务事,可是,眼瞅着她已经成为了这天下的首富,情形可就不一样了。你位居高位,且手中仍握有一定的兵权,而她手中握有巨额的财富......”
上官临见陈峰又提到将齐欢儿许配给上官奕为妃之事,就更不爱听了,便打断陈峰的话道。
不过,现在他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为了不落人口舌,他故意抓住陈峰手中的权势和齐欢儿手中的财富来说事。
陈峰听了,心中一懵,之前他倒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些,他也从未打过齐欢儿手中所握财富的主意,更不知道齐欢儿的产业增长如此迅速之事,不过,他倒很清楚,能够集权势和财富于一身之人是为历朝历代君王最忌讳的,因为这样的人若动起反叛之心,后果不堪设想。
仔细思考了一番,权衡了一下利弊,尽管心中非常不甘,陈峰仍然咬了咬牙,取下头顶上的乌纱帽,解下系在腰间的兵符,捧在头顶之上道:“如唯有微臣卸甲归田,才能让皇上明白微臣的忠心和放心,微臣愿意照做!”
这并不是上官临想要的结果,因为,他并未将这些接过来,而是似是思索了片刻后才道:“陈爱卿的能力朕还是知晓的,所以,朕也不欲失去陈爱卿这个可用之才。解决好这件事也并非只有陈爱卿卸甲归田这一条途径,因着陈知秋虽为天下首富,却是个女子,这个问题便好办多了。”
听到自己不用卸甲归田便能解决问题,陈峰当然感觉到宽慰不少,因为他还正当盛年,并不愿意自己的仕途现在就被葬送掉,为的还是一个莫须有的缘由。
只是,他却想不出还有什么好的解决途径,便再次用有些惶恐的语气询问道:“微臣驽钝,不知皇上还能想到什么好的途径?”
“朕的后宫现在还缺少一名后宫之主。”这中宫之位总比楚亲王王妃之位有份量多了吧,上官临想起陈峰刚才提及的将齐欢儿许配给上官奕之事,心中存着几分比较之心的说道。
“皇.......皇上的意思,难,难道是要将欢,秋儿封为皇后吗?”陈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嗯,没错,如此一来,她的产业便就是她的嫁妆,入了皇家,便不会对大燕王朝造成什么威胁,朕也就不用再对你陈家提防什么,不止如此,这也是陈家无上的荣耀。怎么样?这个位分还算配得上她吧?”
上官临原本尚未想好给齐欢儿封个什么位分,刚刚只是赌气说要封齐欢儿为后的,不过,说出来之后,却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配.......配得上,不.......不,是我们家秋儿高攀了。不过,皇上的意思是,也不追究微臣的欺君之罪了吗?”陈峰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落在齐欢儿,甚至是自己的身上,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因祸得福。
这时,他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当初为何自己会要将齐欢儿许配给楚亲王为妃,上官临黑着脸了,并自那之后,一直都未对自己有好脸色,难道,难道皇上是早就打上齐欢儿的主意了吗?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确认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