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任人摆布。
从那时起,许鹿就开始跟着他做事,有人调侃,许鹿就是他的左右手,是他的心腹。
许鹿也的确说到做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包括当初谋害冉家,也有他出的一份力。
他心狠手辣,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他只在乎他的姐姐,为她,可以做出任何事。
许鹿没有搭话,谢昀又喝了几口酒,继续道:“我从不信所谓的亲情。”
他“咚”的一声,将酒瓶置在吧台上,抬眸,那眼神似乎已经看穿许鹿,把他潜藏在心底最深的肮脏龌龊挖出来。
“许鹿,你是打着亲情的幌子,实际想得到许萤吧?”谢昀笑道:“谁家的亲情会像你这样?”
“不要姐姐交男朋友,不要姐姐独立,不要姐姐对别的男人好、对别的男人笑,只想把人囚禁在身边,让她彻彻底底属于你一个人。”
“许鹿,你听听,你觉得这是亲情吗?”谢昀今天喝得确实有点多,换做平常,他也不会跟许鹿说这些。
“我以前跟你一样,对弯弯,我也觉得是亲情,直到——”
他顿了顿,讥讽笑道:“直到她和州青禾交往,我嫉妒得发疯,当看到他俩第一次接吻,我恨不得把人抢回来,把她关在屋子里,不让她接触任何人,只让她属于我一个人。”
“那时我才知道,我对弯弯根本没有所谓的亲情,我就是喜欢她,喜欢那个挽着我手臂撒娇,一口一个哥哥叫我的弯弯,喜欢那个逗我笑,会给我精心准备礼物,偶尔给我制造惊喜的弯弯。”
闻言,许鹿抿唇,他想了想,半晌,对谢昀说:“我跟你不一样,你喜欢冉晚,是出于没有血缘的爱情,我承认我的确喜欢我姐姐,但并不是爱情,我和她是双胞胎,留着同样的血,我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
“许鹿,冠冕堂皇的话说多了会显得很虚伪,知道吗?”
“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我想你心底比谁都清楚。”谢昀说:“就简单问你两个问题,你不想结婚,是因为想一辈子守着你姐姐,和你姐姐一起过,你觉得这正常吗?”
“还有——”他笑意微深,“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梦到许萤?或者,自慰时幻想过她。”
这话虽然问得恶心,但却是非常直观,且击中男人内心深处想法的问题。
许鹿脸色一变,撂下手中的文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他把文件丢在吧台上,转身离开酒窖,身后,谢昀发出了然的笑声。
随即,他又灌了几口酒,这时,丢在旁边的手机响了。
谢昀听了有些烦躁,抬手捏了捏眉心,本想挂掉电话,但看到来电显示谢斯年时,他一顿,旋即指腹滑过接听键。
“我的好弟弟,你这还是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有事?”
“谢昀,我答应和你合作。”
闻言,谢昀坐直身体,垂眸看了眼通话页面,他轻飘飘的笑道:“你的语气告诉我,你现在透着心灰意冷。”
“怎么?你终于不再一心一意相信许萤的花言巧语了?”
*
一月末,南城大雪纷飞,道路积雪,河面结冰,无论是车辆还是船只,交通都成了严重的问题,而这也给过年回家的人造成困扰。
寒风凛冽呼啸,会议室里开着暖气,长达九个小时的高强度会议终于结束。
团队里的其他人收拾自己的电脑和文件夹,很快,三三两两都走了。
会议室里转眼只剩下许萤和陈时礼。
许萤看了眼左手边的男人,说道:“陈时礼,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初版策划和方案已经落实,我想另外再写一个版本,需要你帮我。”
这十几天,他们开了很多次会议,无数次商讨策划和方案,也否定了很多版本,最后才真正落实了初版。
其中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不可估量。
然而,许萤现在却说要另外再写一个版本。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里面包含的东西和要素太多。
陈时礼看着她,没有多问缘由,颔首应下:“好。”
“这可是一件大工程,你就这样答应了?”许萤调侃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答应你,是我自己的决定。”穿着风衣的男人举手投足流露出风雅,“至于告不告诉我原因,这就是你的抉择了。”
“当然,你选择让我帮忙,说明你对我很信任,我由衷感到高兴。”
许萤:“……”
张弛有度又温文尔雅的做派,配上他现在的态度,不得不说,年纪稍微大一点点的男人,有时候还是很香。
*
新年来临,全国各地春运拥挤,南城的雪终日下个不停,公司开始休年假,谢斯年备完年货回来,看到许萤穿着换好的衣服准备出门。
外面天气寒冷,她穿了件高腰的A字裙,外搭米色的羊羔绒长外套,脚上踩着一双雪地靴,打扮得清晰靓丽。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副美美的样子。
谢斯年看她挎着链条包要出去,问道:“宝宝,现在都放假了,你还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