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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春恍然点头,“那就怪了,她到底为什么要让林伶人来辱女郎的清白?”
    “反正真正的原因她不会说出来,所以才故意把宋青之编排进去,想蒙骗我信。总之给我仔细监视好她,她的背后可是门阀望族王家。”
    这些年敢算计她的人,没一个会有好果子吃,这一次也一样不会例外。
    “陛——篦子可真好看!”熙春顺手拿起桌上的篦梳往叶初棠手边送,给她使眼色。
    叶初棠抬头,望见穿着青袍大袖的萧晏正站在如意坊门外。
    他还真是不忙!
    明明半个时辰前摆足了恢宏的阵仗,出巡宣城,受万人敬仰,转眼居然就来如意坊了。
    脸都不需要挡一下吗?不怕有人认出他是皇帝?
    叶初棠环顾四周一圈,不乏有过路人因为萧晏出众的样貌对他侧目,却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是皇帝。
    不对啊!如果这街上要是有人认出萧晏是皇帝,吃苦受罪的反而是她。她就无法在萧晏跟前自在了,更没办法搞拖延计划。
    叶初棠打个激灵,立刻去拉萧晏进了里间,避免他这张脸被更多人看到。
    在叶初棠松开手之际,萧晏反握住叶初棠的手。
    “可想我了?不生我气了?”
    第9章 不孕金钥匙 药渣,甜脆脯(修)
    叶初棠立刻把手抽了回来打算继续跟萧晏“生气”下去。
    “女郎,药熬好了!”
    清夏端着药碗,笑着从北门进来。
    此处内间有两个门,一个门在东,通向如意坊的正堂;另一个门在北,直通后院。
    如今熙春守在东门,北门这边就疏忽了。
    叶初棠心悬了起来,立刻使眼色打发清夏出去。
    萧晏被叶初棠拒绝拉手后,就垂着下了眼眸,脸色看不出喜怒。如今听她喝药,便低声问叶初棠。
    “你病了?”
    “治不孕的。”
    叶初棠端起药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每喝两口,她就轻轻咳嗽一声,病若西子,娇柔可怜。
    “别喝了。”
    萧晏去拦叶初棠的手。
    他的指尖刚碰到叶初棠手腕的肌肤,叶初棠的手就一抖。
    药碗摔了,发出极其清脆的响声,余下的药汤尽数全洒在了地上。
    守在门外的秦路和熙春闻声后,同时被吓了一跳,俩人互看了一眼。
    熙春犹豫再三,还是想推门去看看情况,秦路立刻拦下他。
    “小夫妻吵吵闹闹很正常,没叫人的话,咱们就别去打扰他们的情趣了,你觉得呢?” 秦路笑问。
    熙春点了点头,心里不禁暗叹这人不愧是皇帝身边的内侍首官,明明笑着给人提建议,但语气里有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帝王久了,这内侍竟也有几分肖似他。
    “我瞧着你好像嘴干,去给你端杯茶。”
    “那敢情好,烦劳熙春小娘子了。”
    秦路昨夜只睡了一个时辰,白日连着四处奔波,这一上午确实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
    只片刻的工夫,熙春就将一碗清香的春茶递给了秦路。
    这时候屋内的传来呜咽的哭声,熙春担忧不已。
    “要不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秦路喝了一大口茶后,对熙春摇摇头,示意她继续细听。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萧晏哄声,接着就听见叶初棠好像破涕为笑了。
    “你别弄我!”
    叶初棠本来装得挺好,没有辣物催泪,她都把眼泪快给弄出来了。结果萧晏突然挠了她手心一下,害她破涕为笑。
    她好不容易酝酿的悲戚气氛全白费了。
    “何时开始喝这药?”萧晏问。
    “昨天找大夫开的。”叶初棠这句话没撒谎,真实话。
    昨天,自然也就是在那一夜之后。
    萧晏攥住叶初棠的手,“为了我?”
    “为了我自己。”
    她来癸水时容易腹痛,其实早就该调理了,因为是小毛病,嫌喝药的时间太长,药又苦,就一直拖着,这次正好就一遭调理了。
    偏偏这句话,撼动了萧晏。
    明明是为了他,她必然是为了不想让他有负担,才说是为了自己。
    不管何时,她都这般善良,解人心意。
    萧晏双手搭在叶初棠的肩膀上,因为他身材高大,他要微微弓腰,才能与叶初棠平视。
    自登基称帝以后,哪里还有需要他弓腰的事?也就只有眼前人了。
    “药苦么?”
    叶初棠表情凄怆:“苦,苦死了。”
    这次的药还真不苦,宋青之知道她不爱吃苦,特意改良了药方,在这味药里加了龙眼等滋补的果干,味道还挺好喝的。
    萧晏立刻心疼地把人拥在怀里。
    “你何苦如此?”
    “我想竭力一搏,如果问题能解决,不就美满了么。如果不能,我尽力了,亦不后悔。”
    “说了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别人在乎,大家都在乎!我更担心这样耽搁你的话,死后在九泉之下无法面对你们顾家的列祖列宗。”
    即便他是帝王,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改变所有人的想法,世俗观念是他永远破不了铜墙铁壁,而不孕就是她通往自由之路的金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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