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王在池子边喂鱼,用手捻了点鱼食随意抛洒在水中,他瞥了一眼林修远,便不再管他。广平王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人,畏畏缩缩,丝毫没有魄力,要不是看他有几分才能,也断然不会留他。
尽管是傍晚,天气依旧有些炎热,面具下的脸早就汗津津的,林修远随手取了来了放在了怀中。
他走得极慢,似乎想掩盖腿瘸的事实,不过在外人眼里,始终是欲盖弥彰。
“站住!”广平王喊住了林修远。
林修远小心地踱步过来,以为广平王有什么吩咐。
广平王终于叹了口气,用帕子擦了擦手,“你可知道本王有多羡慕你?”
林修远有些讶然,垂着眼眸,自嘲道:“王爷说笑了,草民有什么值得王爷羡慕的?”
广平王幽幽地说:“她待我若有郑芸娘爱你心意之半分,本王就心满意足了。”他不顾林修远的茫然,自顾自说了那日郑芸娘替他报仇的事,“你要知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被大理寺打了五十大板,却又顾及你先回了锦官城,没休养两日便独自骑马回来了。”
“你的伤在明处,她的伤却在暗处,林修远,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林修远跑得极快,虽然一瘸一拐的,不一会儿也到了郑芸娘的住处,他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门。
“芸娘,芸娘……”
门吱呀一声开了,郑芸娘咬着唇,眼角还微红,见是林修远面色一下冷漠起来,“你来做什么?”
“芸娘,我来娶你为妻。”
这明明是他那日离开时的承诺,现在说出来总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郑芸娘从来没有像此刻心狠过,“你不是才说过,你这样的怎么配得上我吗?”
果然伤人的话说出口总是最快意的,即使说完便后悔,即使刺得两个人都鲜血淋漓。
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人,郑芸娘就蹲在门后小声的哭,她很想很想打开门,抱着林修远,告诉他“我愿意。”而然心里的一道坎怎么样也过不去,她总有一种执拗的想法。
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能叫她回心转意。
夜里,郑芸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她索性提了刀在院子里舞着,桂树枝繁叶茂的,可惜还没到季节,没有花开。
郑芸娘发泄一通,心中仍然不爽快,于是打算出去走走,刚一开门,就发现林修远坐在她门前的台阶上,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芸娘,我好冷。”
“胡说,这么热的天怎么会冷!”
郑芸娘白他一眼,便跨过他打算上街,林修远也站起身在后面跟着,郑芸娘不自觉加快脚步,想甩开他,林修远却瘸着腿牢牢跟上。
看着林修远踉踉跄跄的样子,郑芸娘一下就心软了,正准备叫他不许再靠近的时候,他却一个恍惚摔了下来。
“小心!”
郑芸娘一个箭步拉住他,林修远就势便倒在了郑芸娘身上。
“好呀!你故意的。”
郑芸娘有些愠怒,却听见林修远孱弱地求饶,“芸娘,我错了,你….你原谅我可好?”
两个人不知怎的就从街上回到了家,从院子里滚到了床上,林修远最会拿捏郑芸娘的弱点,将自己脱光后,撸着阳具仰头道:“芸娘,我…我腿脚不行,你…你来吧。”
郑芸娘一时间又心软又心恨,她咬着林修远的唇流泪,“我才没有这么快原谅你。”
林修远温柔地吸吮着她的嘴,舌头勾了进去,“别哭,芸娘。”
女上位的姿势入得很深,郑芸娘掀起自己的肚兜咬在了嘴里,林修远贴了上去,轻轻咬着凸起来的乳头。
两个人将这场情事当作一场放纵的解脱,当阳具一次次插进最深处的时候,才会有一种真实的感觉,像困兽最后的殊死顽抗,让两个人都伤痕累累。
当郑芸娘泪眼朦胧的被压在下面操弄的时候,她狠狠咬上了林修远的肩膀,用了十分的力气,不一会儿就咬得血肉模糊。
林修远挥汗如雨,手掌抚摸上了她的脸颊,他流着泪舔舐着郑芸娘的脖颈,在心头说上了一万句对不起。
事后郑芸娘背对着林修远,独自蜷缩在了一角。
林修远从背后抱住她,紧紧地锁在怀中。
月光像水一样流淌,谁又知道他们未来的路会怎么样?
林修远应该算全文最惨的人了吧,书读多了,总有一种文人的怯懦和孤傲,他害怕他可憎的脸,害怕他跛了的腿,对于爱人,也羞于把自己的狼狈展示出来,还好他遇上的人是郑芸娘。
一个大大咧咧的女捕快,加上幼年的青梅竹马,她前半生的生活一直由林修远照料,她可以为了林修远放弃自己的生命。
插一个题外话:王爷真的好全能哈哈,大家能在一起全靠有他,不然鱼花be,林郑也肯定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