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不会故意的吧?”陈心莲烤着南明使唤孤月打来的兔肉,听到外面的流言后看南明的眼神仿佛看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关我屁事,都是他们自己瞎传,巧合罢了。”南明端端正正的坐在烧烤架前,一只手烤肉吃肉,另一只手拿着签子和冒出来刺杀她的孤月过招。她一脸无语的转过头看着短短三天内就进行了三十八次失败刺杀的孤月,“你就不能用点别的手段吗?比如做陷阱,下毒什么的。”
要不要这么耿直每次都靠实力刺杀?
孤月冷着脸,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恶狠狠道:“你别得意,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弱点!”
“要说弱点的话。”南明指着陈心莲,“她呀。”
陈心莲慌忙道:“老板你别坑我啊!”
孤月冷哼一声,走了。
嘴歪眼斜并且哑了的右护法穿着哑仆的衣服扫院子,眼神阴冷的盯着这边。
陈心莲总觉得他快要心理扭曲了,毕竟比起孤月来待遇差太多,南明甚至不准他离开自己感知范围。
右护法试过半夜偷溜走,可南明身上就像会妖术一样,只要他跑出的距离超过一定范围,对方必定会鬼气森森的拎着陈心莲站在他身后。
为啥拎着陈心莲?
因为还要应付孤月的刺杀,南明得贴身保护自己的“弱点”。
这么折腾两天陈心莲就受不了了,亲自跑去苦口婆心的劝说右护法消停。
或许是她那张和白姑娘一样的脸起到用处,右护法没再尝试脱离南明的掌控,但养成了时时刻刻用阴森阴郁的眼神凝视南明的习惯。
陈心莲:爱咋咋地。
该吃肉吃肉,该训练训练。
一晃距离南风馆事件都过了八天,魔宫内某些人还在追查右护法的失踪、馆主和老熊等人的被杀,以及情报据点南风馆的变故。
只是他们落后了整整一天,当晚的知情人跑的跑死的死,不靠谱的流言满世界飞,涉及到教主和教主夫人白姑娘,难免束手束脚,查来查去什么都查不到。
孤月说话算话(过于老实),说不给南明惹事就一直认认真真的刺杀她,并不在魔宫内露面,自然不会有人来找他打听。
这天吃了早饭后,陈心莲完成上午的训练,喝茶休息的间隙看到孤月抱着一块用红布包着的大物件进来。
孤月一脸寒冰,也不搭理陈心莲,迈着气势汹汹的步伐把东西搬到主殿的大厅内。
相处时间久了陈心莲越发觉得这小哥一根筋,每次被南明使唤都臭着一张脸,偏偏不知道拒绝,让干啥干啥,可听话了。
陈心莲好奇的跑过去,这么短的功夫南明已经验完货,正叫孤月重新把东西打包起来。
“这是什么?”
南明上下打量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颇为郑重的嘱咐道:“你洗个澡换身衣服,穿漂亮些,要让自己香喷喷的,收拾好了我们出门。”
陈心莲身上一寒,满脸狐疑:“你这么说让我觉得没好事。”
南明不悦的冷声道:“胡思乱想什么,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别磨叽,快去!”
陈心莲撇撇嘴,不服气的小小哼了声,嘀嘀咕咕跑去洗澡换衣服,心中更加肯定:绝对又要搞事情,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要遭殃。
没错,南明在她心里就这么个阴险的形象。
孤月正要离开,南明却道:“孤月,你一起去。”
孤月冷声道:“莫忘了我不是你的仆人,没必要事事听你吩咐。”
“你当然不是我的仆人。”南明的声音很平静,不紧不慢的说,“我让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带着目的,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就留心观察,我只负责提供线索,不会直接告诉你答案。去还是不去都在你。”
“……”
陈心莲偷听完这句话,迟迟没听到孤月的回答,怕被南明发现无趣的撇撇嘴悄悄离开。
她出了门本来是要去烧热水的,但大门外有人敲门。
他们这个院子里唯一的下人正像朵阴暗蘑菇一样缩在角落里凄风苦雨着,陈心莲只能先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呼啦啦进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个侍女打扮一脸精明相的女人,见了陈心莲便堆满笑容的叫了声:“教主夫人。”然后转过头提高声音大声命令,“都麻利点,快把东西抬进去!”下一刻换上谄媚的笑容,刻意用一种喜气洋洋的语气说,“教主夫人,咱们是来伺候您梳洗打扮的。”
陈心莲哆嗦一下,看着侍女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涂抹着大红嘴唇的媒婆和老鸨。
这名领头的侍女实在太热情了,陈心莲连句完整的话都没机会说,晕乎乎被一群丫鬟簇拥着进了准备妥当的浴室,被扒了干净在洒满花瓣热腾腾的浴池里洗了个香喷喷的澡。
沐浴后小丫鬟们还在陈心莲身上涂了润肤的香膏,伺候她华丽的衣袍,为她盛装打扮,佩戴珠宝首饰,珠翠耳环项链一样不少,小到手脚指甲这样的细节都有照顾到,仔仔细细的打磨、染色,画上漂亮的鲜花。
陈心莲望着琉璃镜中精心打扮出来的绝色女子,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