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策带着怨念的口气说到:“你都二十多岁了,怎么性子还是这样急冲冲,我之说听见有人进出王爷的屋子,可我觉得那人就是王爷自己,你这脑袋里一天装的都是什么,怎么这么简单?”
“你明知我是这样的性格,还不把话说完故意吊我胃口。”裴杰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让裴策无话可说。
“你说王爷会不会是昨夜在那韩宰相府看见什么女妖精了?”裴杰神秘的说到:“我看王爷手里拿的那件衣服明显就是女子的衣服。原来我们村里的老人说,要是男的被什么女妖精给迷住了,就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昨天我就感觉咱们睡觉的那个院子阴气重,我感觉有问题。”
裴策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说到:“你这奇思妙想的能力我真是自愧不如,你在王爷手下做个贴身近卫真是屈才,你若是去写话本子,你定是全盛京最能赚钱的名笔。”
“是吗?”裴杰的脑子真是简单到了极致,竟听不出这句话是在讽刺自己“我娘小时候也说我话多,让我写话本子来着,我要不是武学方面天资极高,怕不是真能像你说的那样赚个盆满钵满。”
裴策被他这一番话惊的简直无话可说,摇摇头准备离开,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弘清跟在了身后,黑着一张脸,说到:“你们两个这么闲,那就到我书房里来,我给你们安排个好差事。”
两人闻言眼神相交,知道这下完蛋了,撞破的王爷的秘密,自己是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进到屋内,二人也见到这见粉白小袄的“惨状”,只是一时猜不到前因后果,也不敢多说怕,怕说错了一句都要挨责罚。
倒是李弘清先开口了:“这小袄上的珍珠……裴策,你可有什么办法叫这小袄复原。”
裴策不敢怠慢,值得马上走上前去,从水中捞起小袄端详了起来,不出片刻就说到:“王爷,这件衣服做工精美,大部分花纹都是拿银线密织的,只是这串珍珠的线却用的是普通棉线,所以才会王爷一碰就掉了。”话是这么说,裴策心里想的确实:就王爷您那个手劲,别说把珍珠洗掉了,您就是徒手把这件衣服撕成抹布,我看都可能,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王爷若想把衣服复原,只能找来手艺精湛的绣娘,拿银线再细细的缝过一遍了。”
只是这王府里,住的都是些糙老爷们,除了伙房里有几个厨娘,哪来的绣娘,裴策朝裴杰一使眼色,裴杰心领神会,马上窜了出去说是去请绣娘。
这裴杰脚程到快,不过多时就就背了个胖绣娘回来,又从衣服里掏出几大捆银闪闪的银线。
自顾自把绣娘往地上一放,就开始找杯子喝水,喝了几口水,喘匀了气,张口说到:“我到了绣院,问谁是手艺最好的绣娘,别人都说是他,我就一把背起她往府里跑,她听说是要来荣亲王府,在我背上挣扎的不行,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给她带到这。”
这边这胖绣娘眼见这屋里三人,一眼就认得出哪个是疯王李弘清,浑身颤抖着下跪请安。
第8章
李弘清没说话,倒是裴策将绣娘迎了起来。
“大娘,今日叫你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叫你来修一件衣服。”裴策将衣服递给绣娘道:“您看看这件衣服,要是想把上面的珍珠拿银线重新绣上一次,可有难度?”
绣娘乍一见李弘清是有些害怕,但是现在知道自己是来干活的,又知道这活自己推脱不成,只得细细的看起衣服的情况。
“这……这将珍珠重新绣上倒是不难,这衣服虽然比较小,但珍珠的数量太多,要想重新绣好,我就算日夜赶工,怕是也要两天才能完成。”
李弘清脸上一黑,心想完了,今晚怕是要失约了。
裴策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连忙问绣娘:“这衣服我们实在是有大用,不知可否能再今天一天之内完成。”
绣娘听完,吓得连忙摆手说到:“不是我不想尽快做完,只是老奴刚才说的两天,已经是不眠不休的工作量,这是一件整衣,所以没办法叫人帮忙一起做,只能是老奴一人来做。”
李弘清听她说完,自己虽然不懂如何修补衣物,只单单看掉出来的珍珠数量,也能大概的估计出所需时常,估计着今晚肯定是不能弄好给娇娇送去了,心里不免有些不快,况且娇娇昨日还说要给自己谢礼,自己今晚都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裴策见李弘清的脸更黑了几分,正手足无措,只听见李弘清开口道:“两日就两日,你只管在我府中修补,需要的东西他们二人会给你配齐,明晚定要修好。”
绣娘听了这话,赶紧交代了裴杰需要的东西,就带着小袄去了别的屋子开始修补。
冬日的朝阳照在储秀宫屋顶的积雪上,忽然飞来一只喜鹊站在屋顶探头探脑,院子的花都开败了,只有些长青的松树还有些绿意。
房檐下宫女,太监都垂着手站着,早期的朝阳照在身上,脸上,都是暖暖的,远处偶尔传来喜鹊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这时宫里早晨难有的平静,只是这平静很快也被打破了。
“什么?”皇后把手里拿着的金钗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猛地转头,伺候她梳头的宫女连忙停手,一边心里还想着皇后可千万别发现刚才扯掉了几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