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抬头,正好对上了孟弥星欣慰的眼神,“原来你还记得。”
宋盼安干笑几声,点了点头。
这个发展是怎么回事?
难道现在的炮灰故事线都这么丰富全面的吗?!
孟弥星把剑连着剑鞘一起取了下来:“难得你还记得它的名字。”
“我带你回了师门,从那之后,你就再没同我说过一句话。除了练习整天闭门不出,连最简单的月试都没合格过。”宋盼安觉得她的大师兄一下子变得像个老父亲,“小师妹,你要这样隐藏自己实力到什么时候?”
宋盼安:“……”
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呢?
“大师兄,这个,我真没藏!”这突如其来的剧情让宋盼安有些猝不及防,“我真的是个铁废物,我就想当个咸鱼。您要是不满意,我下次月试就努力过了它,您看行吗?”
“你知道我想看的不是这个。”孟弥星叹了口气,眼神颇有些无奈,“今天早晨的比试,我把赶月扔给你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周围的气都不一样了。你是不是,给自己下了禁制,或者……封印?”
宋盼安回答不出来,她默默在心里给了这本书的作者重重一拳。
炮灰不值得爱吗?!
她现在成了这个炮灰,居然还要自己补充完整自己的故事线?
“大师兄你别多想了,你放心我没有。”宋盼安动了动手腕,想起孟弥星的护腕还在她这儿。
那层光圈已经不见了,她摘了下来,想转移话题:“大师兄的护腕还在我这儿呢,您还要不要?你要我就还你,你不要我就拿去供着。”
供着?
孟弥星看着宋盼安手里当宝贝捧着的护腕,他怀疑宋盼安真的能做出来。
宋盼安看着孟弥星逐渐有些复杂的脸色,又默默*收了回来。
看来是要她供着了。
她默默点了点头,把护腕收进了暗袖。
这场谈话以宋盼安的死不配合以及孟弥星的无可奈何作为结束,宋盼安飞快逃离那座桥的时候,孟弥星正揉着太阳穴。
无人注意到身后那座酒楼里,兮枝站在窗边平静无波的眼神,和掐进掌心里的指甲。
*
第二天渡生门众人离开之时,银霜城无一人出来相送。
堂堂修界名门,竟这般输不起,渡生门弟子嗤之以鼻,倒也碍于修养,未说什么。
回去依旧是御剑,看着早已祭出灵剑等着她过去的孟弥星,宋盼安纠结再三,还是求着司河,说要与他一起回去。
等待启程的时间里,宋盼安一直背对着孟弥星,不敢往那边看上一眼。
男主对原主的期待,宋盼安真的撑不起来。
路上司河一边御剑一边八卦:“小师妹,你怎么突然想着和我一起回去了?和大师兄闹别扭了?你来的时候不是与大师兄相处甚好吗?”
相处甚好?
宋盼安回想来时,她与孟弥星一句话未曾说过的尴尬场景,猛拍了一下司河的后背,这声音响彻云霄:“你哪只眼睛见我和大师兄相处甚好了?相处甚好我能三年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司河被这一吓,没站稳猛地一个趄趔往前滑了几步,差点绊倒在自己的剑上:“小师妹你下手能不能轻点?我可是你师兄!有你这么对师兄的吗?要是现在御剑的是大师兄,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做!”
“好的师兄,抱歉师兄。”宋盼安揉了揉拍痛的手,干脆坐了下来。她见司河好像知道些内情,又站了起来,十分殷勤地上前陪他聊天解闷。
“五师兄,你刚说换成大师兄,还看我敢不敢,是什么意思啊?”
“你自己不知道?”司河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之前不是最怕大师兄了吗,你刚入门那会儿,都不敢正眼看他。指导你剑法时,大师兄稍微走近一点,你都能跳上天。我觉得大师兄也不吓人啊,还是修界有名的俊俏男子呢,虽然和我比还是差了那么点儿……”
知道司河一夸起自己就停不下来的毛病又犯了,宋盼安不想为难自己的耳朵,便当着他的面捂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后面坐下。
孟弥星,堂堂男主,为什么和一个炮灰的关系都这么复杂!
真令人头大!
宋盼安全身乏力地躺倒在了灵剑上。
她何必想这些屁事!这些本不是她的事!
*
回去的路程没有来时的气氛紧张,宋盼安在这轻松的气氛中顺利和其他师兄师姐打成了一片,又因为一不小心重操旧业,用一张嘴说得那些师兄们整天恨不得离她三百米远。
这塑料般的师门情谊就暂时断在了这里。
又是几天过后,一行人才终于回到了渡生门,只休息了一小会儿,孟弥星又召集所有弟子去前殿对这次比试进行总结。
渡生门的掌门,也就是男女*主的师尊正在闭关,整个门派的事情都是几个长老与孟弥星一同管理。
孟弥星指出了几个弟子在比试中犯的几点错误,又对每个人的表现进行了点评后,这一场总结才算完。
宋盼安坐在最后,听得昏昏欲睡,好几次差点栽到了地板上。
听到要结束了,她第一个站了起来,脚刚踏起来还没迈出去,就又听见孟弥星缓缓开口,像是特意说给她听一样:“师尊之前交代过,这个月底我们要下山历练,所以这个月的月试,提前到一周后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