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忘月:......
裴安:嘻嘻嘻
江忘月冷着脸说,“你该回去了。”
裴安似是楚楚可怜地眨着那双桃花眼,说,“忘月姐姐,今天我家里人也不在,我好孤单。”
其实她哥哥姐姐都在,只不过她可以有一万种理由让他们相信自己在训练场累到睡过头了。
江忘月:“......别那么叫我。”
裴安娇声道,“忘月妹妹?忘月哥哥~”
小胡同里隔音约等于零,裴安极为好听的声音带着些娇嗔的回声,好些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江忘月不得不先让她进了自己家门,将那些人的视线都隔绝在外,随着铁门转轴摩擦的咯吱声,对门大叔大婶开始议论纷纷。
不说隔音基本为零,也不说她们听力极好,只用说街坊领居嗓门极大。
“哎哟,江家那小A要娶媳妇儿啦?”嗑瓜子的噶擦噶擦声。
“啊呀,老江家不会绝后咯?”拍蒜的硁硁声。
“果然上了好学校能讨到好媳妇,指不定还有工作分配呢。”微酸的羡慕声。
“那个小O吧,一身贵气,谁养得起啊?”看热闹的啧啧声。
“估计洗个碗摔一堆。”哗哗的水声。
“是啊,生了小孩肯定也待不住。”拍着电视的啪啪声。
江忘月背影一僵,开口说,“他们一直都这么说话,别、别在意。”
裴安:“......嗯,你长成现在这样子真是不容易。”
江忘月垂下目光,已是傍晚,家中阴暗湿冷,她抬手开了灯,惨白的灯光照亮整个小门户,家里只是摆着了很简单的家具。
砖红色的书桌上摆着一堆堆老旧的书,上面有一盒跳棋,各色的玻璃珠都还差一步就赢了。
这里带着市井的生活气息,裴安饶有兴致地环视她的家中,注意到一面墙上划着一道一道短短的水平线,层层递进。
“那是什么?”裴安问她。
江忘月看了一眼,说,“身高线。”
裴安过去比了比,最高的一条线只是在她的肩膀那处,她笑,“多少年没量了?”
江忘月沉默半晌,没有说话,她也不清楚多久了。
裴安又贴着她比了比,分化成alpha之后她发育得越快了,两人原本差不多高的,现在江忘月已经隐隐压过她些许。
诱人的玫瑰焚香绕在她鼻间,江忘月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说,“你要待到什么时候?”
她退裴安进,拥住她的腰身说,“想待到明天早上。”
江忘月蹙眉说,“不行,你要在外面过夜?”
裴安微微抬起头说,“外面?你家算外面吗?”
江忘月:“算。”
裴安环住她蹭了蹭,娇哼一声,软着声音说,“哪儿算里面?”
江忘月自动屏蔽她的话外之音,只是补了一句,“你家里人会担心。”
“我已经和哥哥姐姐说过了,不会担心的。”
“你不是说家里人都不在吗。”
裴安面不改色地扯谎,“是呀,刚刚告诉我他们有事不在家啦。”
江忘月拿她没办法,又不能武力赶她走,静静地看了她半晌才开口,“好。但你不要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裴安笑起来,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水色,轻声说,“什么是过分的举动呢?”
裴安微凉的指尖探进她制服的下摆,勾划着她的腰身,“这样?”
随后往下,蹭过平坦的小腹,“这样?”
如玉食指隔着制服裤点在她的那处,“还是......”
江忘月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红着耳尖冷声说,“你还是回去最好。”
裴安眨了眨眼安抚她,“好啦好啦,我保证,绝对不会碰你的那个,好不好?”
江忘月盯了她一会儿,才放了手,她十分不客气地在矮沙发上坐下,硬硬的不太舒服,她蹙了蹙眉,说,“我渴了。”
江忘月默不作声地替她倒了杯水,倒是有些拘谨地站在一旁,仿佛自己才是客人。
裴安拿着透明玻璃杯,红润的唇含住杯沿,微微仰着头,半眯着眼睛看她,细小的喉骨上下动了动。
裴安唇边泛着水光笑起来,招呼她,“坐呀。”
江忘月面无表情地坐下。
裴安举着透明玻璃杯碰到她的嘴唇,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江忘月摇头。
裴安依然没有动,冰凉的杯沿抵着她的唇,她伸手要拿过,裴安按住她的手,“我喂你。”
江忘月只好张了口,裴安倒得有些急,她唇边溢出了些水,划过下颌滚过脖颈,落入精致秀气的锁骨。
裴安笑,“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裴安将玻璃杯放回木茶几,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倾身靠近江忘月,微微低头吻了吻她锁骨处的水渍,齿尖轻刮她的锁骨,支起的几缕长发挠着她下颌。
江忘月被她湿热的唇蹭过,身上激起一阵酥痒,往后退了退,抵住她的肩说,“别这样。”
裴安最不缺的就是反叛精神,她说不要她偏要。
她不依不饶地更进一步,温热的吐息绕着她的脖颈,湿热的舌尖舔吻着她脖颈上的水渍,江忘月短促地哼了一声,抬手按住她的发顶,“你不是答应我不要有过分的举动吗。”
裴安似是遗憾地眨眨眼,“原来这也是过分吗?”
江忘月不答,开始思考答应她留下来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现在时间还早,裴安转了转眼睛,忽然又一笑,指着那盘跳棋说,“我们来玩儿那个,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好不好。”
江忘月即刻就想赶她走,她马上看出她不大乐意,说,“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嘛,这样,我输了我脱,你输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绝对不过分。”
裴安笑意盈盈地继续说,“不然我就一直缠着你。”
江忘月逐渐也弄明白了她的行事方式,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只有顺着她然后按照她的要求打败她,才会乖乖的停下。
江忘月面上平静地拿过那盘跳棋,将各色玻璃珠摆好,礼貌地让她先。
裴安随手将靠外的跳了出去,江忘月不露声色地在至关重要的前十步中搭好了桥,裴安心思似是不在上面,走一步看她一眼。
江忘月自动忽视她的目光,每走一步便要数出剩下的步数,很快,她的玻璃珠已经占领了裴安的老家。
裴安还差几步。寂静了一会儿。
她指尖搭在自己衣服的领口,望了江忘月一眼,她以为江忘月会说,算了。
江忘月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不好,事情变得焦灼起来了。
裴安一笑,“哎呀,第一局没有准备好,这次就......”
江忘月:“脱。”
裴安见她一脸冷淡地吐出一个字,似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裴安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指尖从领口划到腰间,将腰带脱去了。
江忘月没有制止她的小花招,只是重新摆好棋盘,裴安认真了些,捻起凉凉的玻璃珠,却依然下一步看她一眼。
不过裴安又输了,她依次解下身上的配件。
江忘月没有看她,几轮过后,裴安上下看了看,发现没有可以解下的外部挂件,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将制服裤脱了,有些宽大的上衣遮住了下身,露出的白皙双腿匀称修长。
裴安轻哼道,“让让我,我快要输光了。”
裴安耍赖和她转棋盘,将快赢的那方移到自己面前,这一盘胜之不武,裴安笑得像小狐狸,“你输了。”
江忘月:......
裴安蹭过来,说,“我冷了。”
在这方面扳回裴安一局,江忘月心情好了些,“刚好,可以去洗澡了。”
裴安一笑,“这么着急?”
江忘月自动屏蔽她的言外之意,她又说,“我没有衣服诶。”
裴安不等江忘月回答便打开她的衣柜,挑了件她的白衬衫,十分自觉地去小浴室里拧开了热水。
江忘月静静地在原处坐着,裴安解下的腰带放在一边,属于她的制服好像还留着她的温度。
对别人温和有礼的她,对朋友看似随意却考虑周到的她,其实在池也提出要组队之前,裴安就已经准备要她了。
任性妄为的天之骄子裴安总是最瞩目的那个,却喜欢对自己做出些出格的事,想到那两次与裴安的交合,江忘月身上便泛起阵阵不自觉的热意,她抚了抚泛红的耳尖,压下心中的不自在。
可是裴安说不定只是暂时觉得新鲜,她从来没有缺过什么,自己的冷淡挑起了她的征服欲,而她一旦想得到什么,一定要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况且她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裴安一出来就见江忘月垂着眼沉思,那精致秀气的面容上是往常认真的神色,带着些漫不经心,长睫不似一般人的卷翘,是稍显平直的线条。
她抬眼望见泛着水气的裴安,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浮着薄红,衬衫解开了其上两颗扣子,露出清瘦的锁骨,江忘月转了脸,“你先去睡吧。”
裴安泛红的眼尾上扬,轻声说,“我等你。”
江忘月进了浴室,热气蒸腾的小浴室里满是裴安勾人的玫瑰焚香,她心中紧了紧,这味道如影随形,几乎让她又回想起那次。
江忘月闭了闭眼,将开关拧到冷水,冰凉的水流淋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顺着小腹流过那处,冷水将有些涨的那里冷却了些,她呼出一口气,自己是怎么了。
江忘月冷静下来,回到自己房间,裴安靠在床头翻着她的奖状,笑着说,“二年级的时候江忘月小朋友获得夹乒乓球比赛第一名诶。”
江忘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在一旁铺上毯子,准备打地铺睡觉,裴安趴在床沿问她,“你怎么不上来?”
“那你下来?”
“好呀。”
裴安下了床,半跪在她身边,宽大的上衣有些遮不住身下白皙的腿部,江忘月却起身上了床。
裴安:“你知道我也会跟你上去的吧?”
江忘月:“......可以分开睡吗?”
裴安:“可是我冷,保证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啦。”
江忘月默了半晌,在身旁让开了位置,裴安一笑,她果然吃软不吃硬。
裴安上了床,规规矩矩地没有动她,只是侧身闭上双眼,微微蜷起身子,清清浅浅的吐息绕在她耳边。
江忘月努力忽视身旁人的温度,逐渐缓了呼吸,正半梦半醒间裴安靠近了些,抬手环住她的腰身,修长匀称的腿搭在她的腿上,江忘月一下僵了身子。
“你硬了。”裴安闭着眼笑。
“别说话。”江忘月有点儿恼。
裴安依言闭了嘴,靠她更近了些,裸露的长腿往上蹭了蹭,像是找到了个舒适的位置似的轻轻“唔”了一声,抱着她没有再动,呼吸一深一浅,闻着江忘月身上浅淡冷冽的白麝香。
她喜欢江忘月的味道。
她往常入睡都要翻来覆去很久,浅眠时稍有动静就会惊醒,但江忘月的味道于她就像万中无一的安眠药。
尤其是在她身下承欢的时候,她身上冷冽的白麝香自四面八方包裹而来,尺寸傲人的性器一进一出,朦胧的安心与交合的快感一齐涌上身体,裴安喜欢和江忘月做爱。
江忘月被她抱着压着,玫瑰焚香好像浓烈了些许,她的腿抵着自己那处,下腹又要发起涨来,江忘月挪了挪身子,裴安在她耳边说,“别动。”
她忍了忍,还是说,“你别......”
裴安说,“那里热,我冷。”
江忘月:“你不是说......”
裴安打断她,“啊,我说过不会碰你的那个,但没说过不会碰你的那里对不对?”
江忘月心中一跳,还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她便压住自己下身,指尖探入衣服下摆,划过她的小腹,顷刻间就来到了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