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可不是嘛,那夫郎倒是善妒的很,他那个娘也是个不好惹的……”
“不过那夫郎有身孕,林家那个怕也是不敢拿他怎么样吧?”
“哼,若是个女儿还好,要是个儿子……”
后面的话,她听得不真切了。
赵府那边,院子里很是安静,恍若没有人在这里面住着。几日来,她也渐渐熟悉了这氛围,也是见怪不怪了。
萧若她们昨日便被遣散了,她和姚春分别回了医馆,但临走前,她还是叫住了她,让她在这事了结后找个时间谈一谈。
主君这边,她仍是专门开了药方。主君体内的毒素却比她抑制的速度要快,说明那个幕后之人过于急切了。
赵焉川为此单独让她专门为他说明状况,对此,她模棱两可了说辞,但也给了他一个能让他安心的答复。
“如此……我便放心了。”赵焉川回道。
待到无人之处。
0001能替我时刻提供主君的病情表吗?
【可以】
【因宿主与目标人物:赵然关系并未为敌对,故可为宿主提供该服务】
【当前赵然病情表为:心:良好偏下、肝:良好、肺:良好偏下、胃:良好偏下、肾:良好,目前赵然的心理状况不容乐观,以及毒素的蔓延已经被宿主您阻止,但按您的要求为他服用的药物,导致他的表面仍呈现较为严重的状况】
嗯,知道了。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迟关暮正准备回去。
路过
可就在赵府不远处,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月离一身白衫,高昂着头,腰间挂着洁白的润玉,好一副风流模样。
月离的对面还站着一个身着翠绿衣裳的男子,但因为是背对着她的,她完全看不见他的模样。
或许是,此时的她眼里柔情似水,一脸深情。
“泽儿,你知道的,父亲病了,近来我忙着照顾他,这才没顾得上你。”
她这话缓缓道来,怕是个男子都会被她这情深意切的模样所打动。
果然,谢泽的眼眸亮了亮,却又羞涩的垂下头:“泽儿没有怪赵小姐您的意思,只是好久没见了,便忍不住擅自来找你了。”
说着,他又看向月离,食指交叠在一起,很是别扭。
“月离,莫不是把我给忘了?三番两次的拒绝泽儿的邀约,实在是过分的紧。”
月离连忙抓住他的手:“泽儿,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心里没有你了……”
迟关暮对这样的事并无兴趣,正准备继续往前走。那想到刚迈步,就有声音响起。
“迟关暮!你还在纠缠我们谢公子!堂堂正正我也不说你什么,竟还在偷听,你好大的胆子!”一个男子气愤的走来,指着她骂道。
迟关暮看向他,发现这个正是原身喜欢的那个叫谢泽的人身边的小侍。
莫非刚刚与月离对话的那个就是谢泽?
她回过头去,发现谢泽与月离都在看着她。
谢泽一袭绿衣,眼睛红红,却是在看向她的一瞬间变了神色,原本娇媚的神色倏地便冷,那厌恶是怎么也止不住。
“你误会了。”她回过头看向小侍,眉眼淡淡,“我从未纠缠过你们谢公子。”
原身是很喜欢谢泽,说是痴恋也不为过,但她不是原身,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小侍眼睛猛地睁大,言语里带着讥讽:“可笑,当初是谁跪在雪地里苦苦哀求公子嫁给你的?又是谁跑了老远只为给我们公子带一盒糕点的?还有,你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公子哭诉你那哑巴夫郎不好,不就是想让我们公子同情你么,现在倒装起来了?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子!”
“我本就从未喜欢过他。”迟关暮直视着他,淡淡回道。
这个小侍所说的这些,原身确实做了。
原身不是什么好人,却唯一对这谢泽很是上心,失了在这个世界最为重要的女子的尊严,掏心窝子的对他好。
谢泽的神色稍微变了变,随即看向月离。
月离慢慢走上前,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迟大夫,原来你和泽儿还有这段往事?”
她的语气里带着探寻,这话说得有些耐人寻味。
大夫?她也配的上这个称谓?
谢泽一愣,他最近确实听说了这事,当时当然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可现在月离为何也这么称呼,难不成还是真的?而且月离她怎么和这迟关暮如此熟稔?
小侍也是愣住,嘲讽的话语当下就憋了回去。
“赵小姐。”迟关暮看向她,“没有过的事,我家里还有夫郎在等着,便不在这久聊了。”
她提着木箱子往往远方走去,背挺的笔直。
她的目标始终都很明确。
当下便是将银子还上,改善生活。之后便是行医救人,既是为了完成0001的任务,也是为了实现她的抱负。
……
自家屋子外边飘着浓郁的香味,她一时很是奇怪。
推开门,那香味更浓了,让她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不自觉的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