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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楚欣饮下那杯酒后便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被软禁在了皇宫中。
    她被关在了北越皇宫半月有余,方才寻到机会逃出了侍卫的看管。
    可她虽然逃出了侍卫的看管,却无法离开皇宫。于是乎,她就蹲守在宫门附近等着瑞阳王进宫。
    在她等到瑞阳王后,她就将此事告诉了瑞阳王。瑞阳王勃然大怒,当即进宫去找北越皇帝质问。
    在与北越皇帝对质的过程中,瑞阳王得知了北越皇帝想让无名阁的密探行刺瑨帝一事。
    二人意见不和,起了争执,瑞阳王一时激动就动手打了北越皇帝一拳。
    为君者被臣子打,北越皇帝心中当然会愤怒,于是乎就将瑞阳王软禁在了瑞阳王府。
    顾楚晏听罢,颇为担忧问道:“那父王他有无危险?”
    “陛下并没有定父王的罪。”顾楚欣道:“不过,陛下对外宣称父王病重,已经不让父王再参与朝政了。”
    既然没有被定罪,顾楚晏这紧张悬着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不少,接着问道:“所以,父王和陛下是政见不和,是陛下他想要行刺瑨国皇帝?”
    所以他的父王并不想破坏两国盟约,所以他的父王一开始对此事并不知情,是世子府那个假冒北越郡主的人骗了他。
    顾楚晏此刻居然有些庆幸,幸好他的父王是在他这边的。
    顾楚欣点了点头,道:“父王这些年来一直是诚心要与瑨国和睦相处的,否则父王当年也不会答应瑨国皇帝的要求,让王兄你来瑨国为质子。
    但是陛下不是,陛下与瑨国建立盟约只是权宜之计。不管是答应缔建盟约,还是同意两国和亲,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瑨国皇帝放松警惕,他一直在谋划着如何刺杀瑨国皇帝。”
    “为何?”凌飞白先声询问道:“瑨国与北越如今安稳太平,你们的皇帝为何非要打破两国的安定?”
    顾楚晏随口调侃了一下:“谁叫你们瑨国疆土辽阔,河山大好呐。”
    “嗯……”顾楚欣却反驳道:“我听父王在和陛下的争吵中,好像是说陛下不仅仅是因为想扩张我们国家的疆土,还有个原因是要替一个人报仇。”
    “报仇?”顾楚晏十分纳闷:“为何人报仇?”
    “嗯……好像是一个舞姬。以前北越和瑨国没有打仗的时候,两国为表友好,礼尚往来,先帝曾送了一位绝色舞姬给瑨国皇帝。
    那名舞姬因为样貌出众,舞姿过人,还被瑨国皇帝封了妃,但是后来两国起了纷争,两国打仗的时候,那名舞姬就被瑨国皇帝处死了。”
    说到此处,顾楚欣不禁皱起了眉头:“咱们陛下似乎很在意那个舞姬。”
    顾楚晏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说,陛下他不顾北越百姓的安宁,也要与瑨国为敌,仅仅是为了一个已故的舞姬?”
    顾楚欣道:“似乎是这样的。”
    “你说的那个舞姬,我似乎有一些印象。”
    凌飞白听完顾楚欣的话,不免想起了瑨国皇宫的一些流言蜚语:“九年前,你们北越国的确有送来过一位舞姬。据说那位舞姬才貌双绝,陛下十分喜欢她,直接封她为妃,各种赏赐应有尽有,对她是百般宠幸。
    然而不出一年,瑨国与北越却因边境一座山岭的归属问题起了战事。
    朝中大臣、后宫妃嫔都道那舞姬是个祸害,是你们北越国派来蛊惑陛下的,一致进言要求处置她。陛下迫于无奈,便赐了毒酒处死了她。”
    “兄长,那你有见过那位舞姬吗?”顾楚欣突然起了好奇心:“是不是美若天仙?”
    凌飞白听她突然称呼自己为「兄长」,着实愣了一下。
    顾楚晏见她这个时候居然好奇那个舞姬的样貌,不免敲了敲桌子,严肃道:“眼下要紧之事是如何才能阻止无名阁刺杀瑨帝一事,你怎么还关心起那个舞姬的长相了。”
    顾楚欣尴尬笑笑:“有点好奇而已。”
    说完,她立马认真了起来,从衣服夹层里取出了一封密函,递于顾楚晏道:“王兄,无名阁密探在临安城的藏身之所你是熟悉的,你将这封密函交予他们的阁主,届时他们自然会停止行动。”
    顾楚晏半信半疑的接过密函,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两行字「停止行动,等侯命令」,而下面却盖有北越国的玉玺之印。
    顾楚晏蹙眉不解:“这玉玺之印从何而来?”
    “这是假的。”顾楚欣有点得意:“是不是能够以假乱真?”
    “呃……”顾楚晏惊呆了:“私刻玉玺,伪造陛下密函,那可是重罪啊?”
    顾楚欣道:“这也是迫于无奈之举,王兄你就先别管这些了。当下要紧之事,是先将密函交到无名阁阁主手里。”
    凌飞白附声道:“楚晏,世子府的那位假郡主在凤荫山已经出手了,说明无名阁已经开始行动了。事不宜迟,我们应当尽快将密函交给他们,让他们收手。”
    顾楚晏有些不放心,跟顾楚欣确认道:“伪造密函这事,父王事后能否妥善处理?”
    顾楚欣很肯定:“王兄尽管放心,父王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顾楚晏听她说的如此肯定,方才放下心来,他叮嘱着顾楚欣就待在这间厢房哪儿也别去后,便和凌飞白离开了将军府。
    无名阁密探的藏身之处顾楚晏并非完全清楚,至于无名阁阁主身处何处他就更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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