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佛道论法夜会,谷粒眼波迷离,与死对头念无相拉拉扯扯,药倒在芙蓉帐底一张卧榻。
醒来,她与念无相互换身体,成了灵隐禅宗的佛子。
身旁,真佛子蹙眉替她扶正衣衫;榻前,两宗长老面如土色。
谷粒一个飞扑滑铲跪地,誓要念无相背下这口黑锅。
假佛子飚戏:“此事皆因我而起,弟子抽烟喝酒吃肉色字当头,但是个好和尚。”
真佛子淡然:“他说的对。”
于是,谷粒被罚幽禁万佛塔。
*
谷粒于万佛塔内,无意窥见念无相心魔。画面中,仙门死伤无数,念无相囚一女子,背上通魔叛仙的骂名。
她一拍脑门,誓要将念无相打造成“废物”花和尚。
这日起,禅宗六百余条戒律日日破新高,她吃肉喝酒,调戏女修,为几块灵石卑躬屈膝。
鹤鸣山亦是诧异。
他们离经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幻想
搜索关键字:主角:谷粒,念无相 ┃ 配角:下本开《总有旁白君偏离主线》 ┃ 其它:预收《清穿之团宠咸福宫阿哥》
一句话简介:不疯魔,衲僧如何见你。
立意:敢于打破成见,之后就会收获一堆破碎的成见。
第1章 死了都要碍。
落月爬上南窗,子时三更的梆子声隔着几堵石墙敲响。
这墙是燕来城义庄的围墙。
墙体用青灰色石块砌起来,夯层厚实,可谓密不透风,削减模糊了打更人“仙君护佑,邪祟勿侵”的号子。
院子里四处散落着麦秆和纸钱,暂厝的棺木横七竖八,见缝插针地停在木架上,长凳上,横梁廊下,停尸厅内。
木门严丝合缝,几口棺盖半开。
随即,平白无故起了一缕风。
起风的高空中,一只泛着金光的折纸鹤与枯叶纠缠难舍。
它顺着穿堂风,飘过布满蛛网的廊下,间或扇动翅羽,在两三尊半敞的棺材口打个转,又迎面撞上吹落的纸钱。两不相让时,棺材里突然伸出只手,一把攥住这作祟的小玩意。
“觉都睡不安生,大半夜闹鬼呢!”
谷粒撑着棺木坐起身,打了个冗长的哈欠,分明是十六七岁的清灵少女,却因着发冠凌乱,语气怨念,给人无限懒散之感。
鹤鸣山天师道,放眼整个修界也是正统仙途的中流砥柱,此时羽衣昱耀的内门道袍被反手脱去垫了棺材板儿,一柄拂尘插在背上,贴张符咒,倒成了全自动痒痒挠。
总算是通身舒畅了,谷粒这才摊开左手掌心,俨然已经揉皱的纸鹤颤抖几下,竟不逃开,倒像是特意寻来的。
她诧异:“竟是五采笺。”
这五采笺在各大仙门的符修眼中,可算是一等通灵符纸,更不要提她这个热衷自创的废纸篓子,平日里用都舍不得用一张。
此时,却被人堂而皇之拿来用作传讯的叠纸?
简直暴殄天物。
谷粒总算是来了点兴致。
她运转灵力,五采笺内浮起淡淡金光,纸鹤被加印上鹤鸣山特有的纹章,轻易就破开了其中禁制,凌空展开化为一封信件——
“瑶台月亏,寒蟾血泣,今夜子时金魄或有异动,届时燕来城可弃,望周知。”
谷粒顿了一瞬,又折回去重新通读一遍,静默半晌:“什么玩意儿?”
没头没尾的,打什么哑谜呢。
她刚从大邑鹤鸣山出来,初次下山做任务,对各大仙门的了解程度仅仅限于师尊他老人家的说教,因而也判断不出这种传讯手法出自何门何派,其中残留的灵力气息又是谁的手笔。
她只是有种强烈的直觉。
这封讯息,一定与燕来城此次的任务有关。
三日前,她于烽火台上接取了第一个任务:潜入燕来城义庄,探查是否有妖邪作祟。
发放任务的周师叔语重心长:“记住,是探查,不是让你除魔卫道,万事以保命优先,若有万一,可放飞此物,联系附近的同门师兄。”
话毕,抠抠搜搜地摸出一枚二踢脚,放入她掌心。
谷粒:。
只能升空十米的双响爆竹,那同门得距离多近?都这么近了我还用得着放炮?
“……不是,师叔您确定这玩意能放飞?”
周师叔摸着鼻子讪讪笑:“点完火加个飞天咒,窜的老高了!”
“……来得及?”
“一回生二回熟,人生处处是试炼啊,阿粒。”
谷粒就这么寒碜地攥着枚二踢脚,悄悄进了燕来城。
第一日,她钻进秦楼楚馆温柔乡,说书讲戏,唱词谱曲,逗得姑娘鸨母乐不可支。
花魁小娘子含羞带怯:“若非近日燕来城中涌入许多不明来历的人,鸨母不允,奴定要……留公子过夜的。”
第二日,她又去了人声嘈杂的底层闹市,顺手搬过谁家准备洗的衣服,就着燕来城中穿梭的河水,和大娘唠起了嗑。
大娘神神秘秘:“婶子悄悄告诉你,这城里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西街口拐角那家卖豆腐的,夫妻俩三天没开张,敲门倒是有人应,可晚上啊,点了灯,窗上映着四个人的影子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