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姨一瞅这阵势,就知道两人怕是又吵架了。她笑笑,会意道:“我明白。”
周幼棠这一走,就是一星期。再回来的时候,是深夜。
孟宪已经睡着了。过去几天她都是在学校住,上课下课都跟同学一起,课外活动也有几个相熟的陪着,倒也没觉得多难过。这期间接了周幼棠两个电话,她的情绪也都正常。在周幼棠看来,这就是孟宪懂事儿的地方,甭管之前怎么闹脾气,只要是他在外面,打电话回家她准接,而且问什么她也都说,语气跟平常一样,就好像没跟你闹一样,不叫人操心。
第二个电话是周四晚上打的,他在电话那头说自己明天晚上到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孟宪心里头都明白。第二天纠结了一天,还是在傍晚的时候回了家。晚上饭也是在家吃的,做了两个人的,多出来的都放冰箱里。想那人回来了要是饿了一热就能吃。
周幼棠到家,先去卧室看了一眼。看到孟宪正在床上安睡着,也就放心了。外套一脱扔沙发上,直接去卫生间洗漱。
孟宪是被咣当一声惊醒的,一睁眼看见床头小灯开着,周幼棠正俯身捡杯子。
瞧见她被吵醒,他低声哄她:“刚碰倒一个杯子,没事儿,睡吧。”
孟宪是有点起床气的,尤其是睡得迷迷糊糊时。
“你开着灯呢……”
她小声咕哝着抱怨,周幼棠立马就把灯给关了。上了床在她旁边躺下,伸手想把她揽过来。
孟宪不乐意动。她现在睡意正浓,一点儿也不想被打扰。
周幼棠低头,扳过她的脸,在她一侧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黑暗中,却不小心压住了她的头发。
孟宪哎呀一下:“头发……”
周幼棠立马松手,换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脸,凑过来亲。
“不行,我困着呢,想睡。”孟宪躲着他的吻,实在躲不过,就被人压在怀里亲。被亲的五迷三道的,松开了直喘气。但幸好理智还是在的,她用手推周幼棠,“睡吧,我想睡觉。”
语气有点撒娇的恳求意味。
周幼棠其实一开始也没打算真干什么,然而人在怀里,越亲越上火。
“我连着出两趟差,多少天没有了,自己算算。”
孟宪不想算,知道一算准完蛋。
周幼棠见她不吭声,再接再厉得寸进尺道:“这会儿想停也停不了了……”说话间,把她的手往下带。
孟宪简直服了这人的厚脸皮。
她手就跟烫着了似的往回缩,然而上面保住了,下面立马就失守了。而且还是全方位的,没有一丝余地的,失守。
仿佛有人放了把火,孟宪双腿挂在周幼棠腰间,软绵绵的往下滑。一悠一荡间,被捣弄地直想哭。汗水淋漓间,白皙柔滑的皮肤上泛起了片片红疹,不一会儿,就到了顶点。一晚上,这种毁天灭地式的感觉孟宪经历了三回。最后一回是跟周幼棠一起到的,她实在顶受不住了,浑身跟个筛子似的打着摆,脆弱地呜呜直哭。不知道是太舒服了还是太难受了。
周幼棠缓过来,就抱着她亲,也不管她鬓边都是汗湿。
孟宪就使劲推他,便推便抽噎:“你就……你就欺负我吧。周幼棠,你就会,你就会这样……”
周幼棠都快喜欢死孟宪这会儿的样子了。一点还击的力气都没有,微喘着气,浑身泛粉的可怜模样。他拧开了灯,低头瞧了她一会儿。
“这怎么叫欺负了。”又亲了她一下,他说,“我这是伺候你,叫你舒服。”
孟宪抬手无力地捶打了他一下。
“你别压着我……难受。”她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地说。
周幼棠闻言,就从她身上挪开,往旁边一翻,长臂一捞,把孟宪整个人带上了身上,两个人调了个个儿。
两个人身上都未着寸缕,就这么赤裸地抱着。周幼棠一只手在她湿滑的背上游走,时不时捏两下。
“瘦了。腰细了。生气生的?”
孟宪半眯着眼趴在周幼棠怀里,枕靠在他的肩窝处。这会儿她眼皮特别沉,想睡,是以听见这话就没搭理。
周幼棠笑笑:“我瞧瞧这儿,看瘦没瘦。”
说着手就往她胸前挪。
孟宪在他怀里紧了下。
“别闹了。”她拍了下他的手臂,“你就不能安安生生抱我会儿么?”撇了下嘴,又说,“把灯关了吧,晃眼。”
周幼棠抬手就关了灯。
两人在黑暗之中安静地拥抱了一会儿,周幼棠起身,抱着孟宪去洗澡。夏末的夜晚,稍有一些燥热,就这么粘腻的可睡不着。
洗完了澡,他把她放在洗漱台上,把她头发都拨到脑后,抬起她的下巴,吮住她的唇接吻。亲了不知道有多久,周幼棠松开孟宪,将她抱在怀里。两人身上都还带着水珠,就这么湿腻腻的抱在一起。
“消气儿了没有?”
孟宪没吭声,只是在他下巴那儿亲了下。
这就是服软,外加道歉了。那天突然就跟他生气,事后她心里也难受,难受了一礼拜。到了现在,才终于感觉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