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旗拥抬手正要答题,被一边的常巍扣下手腕,他征求意见道:“等等,让我来试试吧!”
接下来,落落和摄影师在旁边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吴旗拥淡淡地说,语气却不容置喙,有些威压:“P(AB)没有减,概率五大公式,今晚回去再默写一遍。”
落落、摄影师心下一紧:“……”梦回课堂。
常巍手指一抖:“哦……”
他算完,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吴旗拥:“这样对了吗?”
吴旗拥情不自禁:“对了,交吧。”
小常老板心情大好:“这一畦种茄子,南瓜种半畦,旗旗呀,你不是喜欢吃南瓜花酿么,半畦够不够?”
“半畦能吃到很多了,南瓜花和南瓜茏都不是主菜,还有什么菜籽?”吴旗拥已经对这个称呼麻木了。
“葫芦、腿瓜。”常巍翻找着,翻出了一袋葡萄籽,“我们明天搭个葫芦架和葡萄架吧?”
这种事吴旗拥没有想法:“要答题找我。”
落落和摄影师融不进去,默默跟着他们把种菜环节拍完:“现在后勤组也要忙到晚上十多点。”
“晚上九点半救援组轮班,来吃饭,”常巍告诉他们,“等会儿去准备明天的菜谱,看看有没有需要答题的,让旗旗先解了,明天我和李阿姨轮流四点早起开工。”
“明天大概有空闲的时间可以估计一下吗?”落落拿出了手机记录,“我们还要在这里打扰大家六天,明天白天跟支教组,晚上农家乐忙吗?”
吴旗拥:“我不忙,明天我没有课。”
“明天下午我要去河边捕鱼,发展壮大我们后勤的鱼塘,八点?八点应该忙完了。”常巍说完问吴旗拥,“晚上八点?”
吴旗拥有些犹豫:“八点……阿姨要去跳广场舞,你还是先问问她的意见吧。”
广场舞,是李阿姨的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活动,再艰难的条件,她也要跳上一首歌。
“嗯……”李阿姨犯难了,但对面是数者生存官网来的,她可不能丢了复兴村的牌面,最后忍痛割爱,“好吧,明天我就不跳了,八点是吧,我记得的。”
于是他们约好了明天晚上八点来做采访,九点半搜救组来吃饭轮班,落落和摄影师就能直接跟着采访,无缝衔接。
所以,吴旗拥和常巍白天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去河边抓鱼。
竹丛下,泥土腥味特别浓,抓鱼的不只有常巍一个,老伯带着鱼鹰在竹排上等着了:“来看看今天的收获?”
一只鱼鹰又摇摇摆摆叼来一条鱼,放进鱼篓里。
“今天得了三条罗非鱼,剩下的是一条鲤鱼,五条草鱼,都很肥,最大的五斤重。”老伯收拾竹排,起身抬眼,望向上游的码头:“五斤重就吃了,不要养……诶?又来了新的支援者么?”
吴旗拥和常巍跟着往过去,撑竹排的人还是是歌仙,他身后是两个红衣支援者,其中一个背着支援包。
“是搜救组的人,”没有背包的那位常巍认识,“他们搜救组来了新人?林山调去支教组了,补上来的吧。”
在全国各地都缺少人力资源的情况下,数者生存支援者都是按照官网匹配的任务走,吴旗拥接到的农家乐任务,就是常巍向政府申请的。
“应该是搜救遇到困难了。”常巍说,“卫生所里还躺着两位呢。”
“诶!阿巍,这鱼料,你不是说要吗?我给你挖了一桶。”老伯把排头的生锈的铁桶提过来。
常巍接过,道声:“谢了。”
“那你继续,记得鱼鹰给我喂好了!”老伯说完,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后悠悠地冒出个头,往河中心的小洲游去。
“他住那里么?”吴旗拥脱了鞋,光脚踩在竹排上,拿起了长长的竹篙,稳住竹排。
常巍蹲在另一头捡着鱼,望向远方的沙洲,“算是吧,他是那里监控举报附近违规捞沙船的,好像是村委会给他发工资。”
下了竹排,吴旗拥忽然停下,看着河边的石头侧面挂着一簇又一簇的红粉色圆粒,有些恶心:“这么多螺蛳蛋。”
“过两个月再来看看,沙洲那边有很多,能摸到多少是多少,螺蛳肉也是肉。”常巍也十分心动。
吴旗拥有些兴奋地看着他:“田里肯定也有好多。”
常巍有些遗憾地告诉她:“田里大多也是福寿螺,小田螺有是有,就是那点肉……算了,等快夏天了,我可以带你去田里照青蛙。”
青蛙被手电筒一照,就会僵住不懂,超级呆,也超级好抓。
“好。”
日落西山,两人也满载而归,路上看着丰收的村民也为他们高兴,这说明接下来的伙食稳了。
从河边会农家乐,就不走渡口大路了。
农家乐院子后面有个小门,小门出来先要过一条长满了野草野菜的水沟,与河边的毛竹丛遥遥相望,大片的果树林被一圈一圈的龙爪刺保护起来,划清界线,也防止小偷和路过的牛羊破坏。
荒败的土地和阶梯似的,给坡度缓冲,他们两个爬山似的回到了农家乐的后院小门。